二零零九年四月份,我正式收到无国界医生在比利时和卢森堡举办的为期共十五天的培训邀请,这次培训让我对这个组织、对我以后所从事的具体工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这个培训是特地为第一次即将奔赴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志愿人员设定的,让所有即将出发的志愿人员有充分的思想和知识准备。 培训的第一天,让我很是意外:自己出生、生长的环境都是在和平的年代,对战争和动乱之类的事情只是略有所闻,没有亲生经历过。但这天的培训内容让整个课堂鸦雀无声,我们总共二十八人,分别来自十八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肤色,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过的都是幸福的生活,至少是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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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来自中国四川。二零零八年的汶川大地震,让我经历了平生最大的苦难时刻,它改变了很多人对生活、世界的态度和思考,我应该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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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后勤人员,已经为无国界医生工作了五年,但这是我第一次参与无国界医生在巴基斯坦以外的救援任务。 我在二零一零年五月,参与无国界医生在南非约翰内斯堡的入境者医疗项目,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经历,在城市内为入境者提供医疗护理与无国界医生的一般项目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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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动身前往我的项目所在地了。由于瑞安航空堪称严紧的重量限制,我被迫放弃部分行李,只携带少量行装。我要乘坐的飞机是覆盖乍得全国航空网络的其中一架人道救援飞机。出发前的安检看起来纯粹是马虎了事──金属探测器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人被搜身。非政府组织的人排成一排,等着登上各种各样的飞机,还有一大群联合国士兵正登上一辆大飞机,从他们臂章就知道他们是拉脱维亚人。我曾听说联合国要从乍得撤军,我想他们就是其中的一部份。登上我乘坐的六十座小飞机后,我看到机舱上有一张巨大的贴纸写着「美国人民的美国国际开发署」。虽然飞机没有提供茶、咖啡或小吃,但是这飞过沙漠上空的九十分钟,我还是过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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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很多发展中国家,但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走进市中心,我感到十分困惑——在任何一个国家首府最少也有一点点交通和基础建设,但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街上就只有寥寥可数的行人、几间商铺和几辆摩托车。夏尔戴高乐大道(Avenue Charles de Gaulle) 似乎是市内的主要道路,但却十分宁静,几乎没有什么商业活动。大部分道路都是柏油路,但只要少量的行人路,车辆可以随意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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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经常在不同的文化中生活和工作。修读物理,当上软件工程师,在巴黎开了一间酒吧,在中东拥有一家证券公司,这些阅历似乎让我成了一个典型后勤人员,在不同环境都拥有各类经验。无国界医生让我可以做一些无私的事情,写日志能让我整理思绪,也是我排解压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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