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接收了约30名死伤者,他们由救护车丶农夫车丶小巴及小型私家车送到医院。" 克里斯托弗·麦卡利尔刚从也门第三大城市──塔伊兹的战线回来。 "最近的一轮冲突中,塔伊兹(Taiz)发生了多场激烈战事,城市内外遭受空袭及持续的炮击滥炸,炮火更往往落在平民区、住宅以及医院,大量狙击手埋伏,多个地区更布满地雷,而这更不是唯一的危机,我们面对的还有更多。
在我们的项目医院内,对新生儿和产妇护理的需求不断增长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些人群正是备受也门战事影响而境况堪虞的一群。不幸的是,在急诊室里,我们接收到的新生儿患并发症的数字一直在增加,这些并发症都与产前护理不足、分娩过程不卫生,以及在家分娩期间出现难产的原因相关。贫穷、母亲们受教育水平低下,以及居住地远离医疗理设施,更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一个病例我至今仍清楚记得,那是一个8天大的男婴,他在村落里的家中出生。
自也门的战事在2015年3月爆发以後,塔伊兹(Taiz)一直是交战双方的前线。在塔伊兹持续发生的空袭和战斗摧毁了无数家园,拆散许多家庭,夺走无辜性命,令更多平民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我们的救援项目位於塔伊兹的前线附近。因此我们接收和治疗了很多从塔伊兹而来丶因空袭受伤的病人。 2016年9月29日是急症室平常的一天──患上肺炎的小孩不停地哭,罹患高血压的中年男人所接驳着的仪器发出「哔哔」的声响,数个遇上车祸而受伤的男人痛得叫苦连天。
无国界医生移民项目医疗统筹扎马托医生(Dr. Federica Zamatto) 尸袋悲哀地排列在救援船 Bourbon Argos 的甲板上。足部浸泡在燃料中,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气味,我们的救援队找回了29具遗体,这些人死于燃气排放、或在汽油和海水中溺死。在从一个过于拥挤的橡皮船中营救了107人之后,救援团队找到了这些遗体。这些遗体躺倒在船的底部 ,覆盖於一层致命的液体下面,由于环境困难且有风险,救援人员花费了三个小时将所有尸体移离橡皮艇。
我很高兴能回到中非共和国的博桑戈阿(Bossangoa)。两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刚爆发一场庞大的人道危机。现在打斗及暴力冲突减少了颇多,但抢劫和盗窃仍然猖獗。 博桑戈阿项目在三年前开展时是一个紧急项目,及后它变成了固定项目,支持整个地区。两年前我在博桑戈阿所认识的员工,有一半至今仍在当地工作。所以我今次甫抵达时,我感觉有如踏进半个家似的。我的法文仍然很差劲,特别是聆听的部分,但至少足够我用来问诊以及清晰地下指示。在病人的档案中写下指示及手术的细节,更是轻而易举。
最近我有个困难的工作,就是要去告诉辉瑞药厂执行长伊恩瑞德(Ian Read),无国界医生要拒绝辉瑞捐给我们所服务孩童的大批肺炎疫苗(Pneumonia vaccine , PCV)。这不是一个轻率作出的决定,因为我们前线工作的医疗团队每天都在目睹肺炎带来的影响。 肺炎每年夺走近百万名孩童的生命,让肺炎成为全球儿童间最致命的疾病。虽然目前已有能有效阻挡这疾病的疫苗,但对许多发展中国家和人道救援组织、譬如我们而言,格价实在太贵。
阿布哈立德(Abu Khalid)是一位骨科医生,本来在被围困的阿勒颇东部(East Aleppo)一间由无国界医生支援的医院担任院长。他在今年8月21日离开阿勒颇,当时他还以为围困终可解除。但数日後阿勒颇东部再陷於包围之中,令他无法回去。目前他在接近土耳其边境的阿扎兹地区(Azaz district),由无国界医生运作的萨拉马医院(Al Salamah hospital)工作。他讲述了阿勒颇东部的情况。 阿勒颇东部七月起被围困,粮食是最主要的问题。
来自挪威特隆赫姆的格伦宁(Erlend Grønningen)医生,是无国界医生在赫尔曼德省(Helmand province)拉什卡尔加 (Lashkar Gah )的布斯医院住院部主管医生 。他今年四月抵达阿富汗,主要负责内科和结核病的诊断及治疗。这是格伦宁医生第二次执行无国界医生职务,上一次是2014年在南苏丹。格伦宁医生在挪威是位呼吸科专科医生。 以下是他讲述了拉什卡尔加周边区的冲突如何令病者无法前往医院就医的情况。
我们在这里尝试栽种希望,但在内战过後….. 有时你的医疗队伍看到奇迹发生,但心痛的是病人的家属请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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