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只有尘土,没有希望的地方。」这是四个月前离开的麻醉医生,在他给我的信里的第一句话。 这是到乌韦勒(Aweil)的第一个星期天。来了乌韦勒四天。无国界医生在这里已经四个月没有进行手术。其实比起去年,必须坦白的说,替无国界医生工作比起一个人旅行要舒服得多。到哪里都有人照料好住宿,告诉你下一班飞机在什么时候,把机票给你。只管上飞机,一出机场就看到有人拿着无国界医生的牌子或开着无国界医生的车子。宿舍里面有人帮你把饭煮好,冰箱打开就有饮料。衣服丢在地上,隔天就有人洗好放在固定的地方。 在乌韦勒,我有自己的Tukul。吃完晚饭就坐在树下聊天,听音乐、喝酒、抽烟。当地电话的信号很差,在朱巴(Juba)有人告诉我们买Mobitel*,说在乌韦勒这个最好。另一个朱巴的同事告诉我们Gemtel*比较好,但是在乌韦勒才知道。其实这两个都很烂,Sudani*最好。但是Sudani要连电话一起买,一共要一百七十苏丹镑,也就是八十五美元,……是再考虑、考虑。 * Mobitel、Gemtel及Sudani为当地的流动电话营运商。 这里我们有一台计算机,每天用卫星收发三次电邮,所有人共享一个电邮账号。 个人信件必须在标题标注名收件人的名字,然后就每天去检查有没有自己的电邮在自己的资料夹里。个人信件(理论上)不能有附件,因为卫星很贵。一直到现在,我一封电邮都没写出去。 William,法国人,是我们的项目统筹。Tek,尼泊尔人,David 法国人,后勤人员。Straotus 澳洲人,儿科医生。 Tankred,德国医生,负责紧急霍乱治疗项目。Alnord ,赖比瑞亚人?忘了,他是助产士,男的。还有很多人,比如说我们有好几个Santino……这是个庞大的队伍和计划。Deborah,华裔澳籍医生,二十六日她就结束任务回去了。 截至今日为止,还没有上过一台麻醉药。我想到下个星期天也是一样。每天能进行的事情只有一点点,但至少不断的往前推进。在二十四日我第一次看到手术室的里面,基本上是堪用,但药柜却是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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