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口号︰「Aweil make it happen﹗」这个口号是「I’ll make it happen﹗」的谐音。比之前的口号「Aweil survives」正面得多。. 今天早上一共跑了三趟医院,非常没有效率的,只完成一件事: 我把手术室唯一员工Santino Malet Ayat的轮值表给做出来。在这里千万不要在路上大喊Santino、Ding或Akeum,因为这里到处也是Santino。对于南苏丹人来说,更重要的是后面的Family name,还有第三个,来自于爸爸的名字。如果你记得住他们的全名,他会非常高兴。 而我自己,Chen Kun Lin和Liu Chen Kun已经不再有什么所谓。但有一天晚上有人问我为什么叫Chiels不叫Chen的时候,我直接解释,就和南苏丹人一样,Chen Kun Liu、Liu Kun Chen等各种排列组合,对我们来说是不一样的名字,在台湾从来没人Chen Chen Chen的叫我。 我们的项目统筹说︰「好,我就叫你Chiels!」Stratos问我在机场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尝试组合我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叫我?我说,听到三个单音结连在一起,就知道他们在叫我了。若是他大喊「Ching Chang Chon」,我也知道那是我。(Ching Chang Chon : 西方人模仿中国人发音常用的三个音) 我们的队来了新成员,Matias,刚果人,后勤人员。另外由巴黎分部来了儿科顾问,July,德国人。梅德林等待已久的医疗统筹,Morpheus,菲律宾人,也到了。 这个星期一,Rx决定拉起她行政部的大门,锁上,跑到宿舍架起计算机,应该是处理档案吧,不希望任何人干扰她。她上星期有一天病了,找我要保济丸,可是我没有带。她说第二天她在房里休息,还有人跑到她的Tukul去敲门。在这种地方工作,医疗服务虽然是主体,但各种支撑医疗服务的工作,我个人认为其实比医疗服务本身要复杂,而且繁重得多。 Rx,行政人员,要掌管二百五十名当地员工的契约及发放薪金。就拿九月三十日那天来说,她的办公室外面坐满了人,这些当地员工可以一天都不工作,就只做一件事,排队等着领薪水。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问题跑去问她。有一天早上,我想打印出我自己的麻醉器材和药品清单。但我们常用的打印机有点问题,印不出清晰的表格。我跑去她的办公室,请她帮我印,她要我把我的计算机加入无国界医生法国群组的工作群组(计算机联机的设定)。光是看到她脸上那个表情,就想抱着计算机逃出她的办公室……..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打印,但我在那个办公室里真的无比的害怕,怕不小心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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