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在迪拜的机场转机,躺在躺椅上啃着带在路上的苹果,眼前是蓝天下的海湾豪宅的广告。而我则回顾着我看到的资料——尼日利亚的孕产妇死亡率在全球排第七,每年有近六万女人因此死亡,而北部穆斯林文化占主导的州份,比率更高。我知道这一路我都会面对这种鲜明对比的冲击。 上午十时多就到了拉格斯机场,但是要转机到阿布贾,在机场等待行李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有意思的是,在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来自深圳的工程师,他去过苏丹和赞比亚,现在去尼日利亚,他给了我过海关或者其它地方的贴士——想要早点通过,他都会塞给工作人员五美元或者十美元,而我告诉他我不会那么做。事实上,虽然在尼日利亚经济首都拉格斯国际机场等行李时一件很麻烦的事,好在两个半小时后终于拿到行李,可以打车去拉格斯国内机场,转机去阿布贾,尼日利亚的另一个首都。 走出国际机场,一名胖胖的圆脸尼日利亚女孩跑过来,兴奋地问我:「你是医学生吗?你加入了无国界医生?从中国来的?中国也有无国界医生吗?(我的行李箱上贴了许多无国界医生的贴纸)」她告诉我她在悉尼读医科,在学校的时候听了无国界医生的讲座,她很惊讶中国也有无国界医生的工作人员。
在首都阿布贾机场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同样穿着无国界医生体恤衫的加拿大同事伊莎贝拉,她来尼日利亚探访项目,并制定我们针对项目的传讯计划和策略。而无国界医生在阿布贾办公室的司机也拿着小牌子在等我。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九时多了。在美国出生,祖籍广东台山,负责行政和财务的玛格丽特带我们去吃饭,介绍当地情况。办公室外面没什么路灯,四处都黑乎乎的,小小的餐馆在吃饭的时候停了几次电,但是菜单上有中国菜! 很快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兼宿舍,玛格丽特给了我当地号码的手机,以及一定数目的「安全金」。虽然二零零八年以来,尼日利亚的局势已经渐趋稳定,但零星的骚乱仍不时发生,像北部包奇市二零零九年七月的骚乱就波及北部六个州,造成八百多人死亡,数千人逃离家乡。 无国界医生干事魏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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