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难民营里的腹泻病例在我们的迅速处理下逐渐平息,本周一我顺道再次经过几个医疗点,病例登记薄上每日新发病例已经降到了个位数,同时没有新发的严重腹泻病例。而之前转诊至中心医院霍乱治疗中心接受输液治疗的病人,基本上状态不错,绝大多数都已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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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第三次带领摩托医疗队前往较远的村庄K。 流动医疗队是无国界医生特有的一项基层医疗服务。其宗旨是为缺乏医疗机构的地区,特别是难民聚集区、冲突地带、以及交通条件恶劣,与外界隔离的地区提供最基本的医疗服务。 K几乎完美地满足以上所有的条件,由于武装组织间的冲突,这个村庄以及周边地区的医疗点几乎停止了运作,而且因为长期冲突,产生了大量的流离失所和营养不良病例。到目前为止,无国界医生的流动医疗队已经为这个地区,进行了一年多时间的不间断的医疗服务。包括产前检查、疫苗接种、营养不良治疗和疑难病例转诊,有时也会对当地的卫生站进行药物捐赠和技术方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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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麦哲伦的船队经历一年多的环球旅行回到里斯本,人们张大嘴巴听着船员诉说各地的奇闻冒险,一定会惊叹于这个世界的巨大,一定会认为地球上丰富的资源以及广袤的土地足够人类世世代代生存下去。 但是今天,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便可以把人从一片大陆带到另一片大陆;国际太空站每隔几十分钟便绕地球一圈,这个世界从尺度上已经大大缩小了。而随着地区间的人员往来,各种经贸合作、文化交流,世界不仅变小了,而且趋向于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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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从事医疗,目前为止最大的心理障碍是,在故乡百分之九十存活率的疾病,在异乡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你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让它变成百分之五十。 硬设备的限制当然是一大问题。不只一次,我看着病人,脑袋里跳出的念头是「嗯,扫个超音波吧....啊,我们没有超音波」或是「嗯,送些脓去做细菌培养吧....啊,我们也没有细菌室」,过去习惯的标准流程到这儿完全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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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下午,我经历了一次紧张的抢救。 下午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正准备起草报告,边上的无线电总机告诉我附近的一个村庄有人被刀砍伤了手,需要派出救护车。因为是周六,而唯一的一名待命护士在另一个点因为道路受阻,还没有回到基地,其它的医务人员都在医院,基地里只有我一个医务人员,于是我急匆匆地背上急救包登上越野车出发。 术业有专攻,更不用说医学这个分科极细的学科。我最近几年接受的都是内科的专科训练,大学时学的急救知识早已差不多还给了老师,只是在加入无国界医生后才特别花时间恶补了一些创伤外科、急诊和热带病学的知识。我让自己尽可能地平静下来,在心中默默回想外伤急救的基本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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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照例是工作日,尽管天气放晴,我的心情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在周五的例会上医学统筹向我们通报了附近难民营里腹泻疫情的最新情况,看来问题挺严重,最近两周已经有三例死亡病例,无国界医生支持的另一个医疗点两天内收治了将近三十例严重水样腹泻和呕吐的病人,已经不堪重负,同时治疗用的口服补液盐和林格氏液也几乎耗尽。 我一到办公室,桌上已经放了一份另一个流动医疗队成员,在前一天在难民营里调查的初步报告,病人表现出重度呕吐、腹泻以及脱水的症状,很可能是霍乱,必须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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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走出国门就会发现中国人早已散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欧洲到非洲,从澳洲到美洲,都有中国人小区存在。国人性格坚忍,吃苦耐劳,爱好抱团,是大多数国家的理想居民。在非洲与中国人一同出现的还有中国商品,大量低端的日用品依靠低廉的价格和还算过得去的质量占据了非洲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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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的地方几乎位于赤道上,强烈的日照和充沛的雨水使这里能够看到土壤的地方都长满了各种植物,即使是在高大的树干上也长出了茂盛的地衣、苔藓和蕨类植物。千万年以来各种植物层层迭迭,形成了极为肥沃的土壤。我们在路边挖开的地基上可以看到松软的黑土足足有两三米厚。这里的作物从来不需要施肥或者除草,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或者芋艿地里杂草丛生,从来看不到人照料,却全都长得异常高大,不仅枝叶繁茂,而且籽粒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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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南苏丹戈格里亚勒地区主要族群为丁卡人(Dinka)人,想当然尔我的病人也都是丁卡族。丁卡族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嗯,他们很黑,很高,很瘦,很不怕痛。这几个特点对我的外科治疗或多或少带来影响。 首先,他们很黑,是最黑的那种黑人。各位都看过烫伤吧?深层烫伤会立即造成水泡、脱皮、出血、甚至整片皮肤焦黑,这是很难看错的。但是在我们身上很明显的浅层烫伤,在丁卡人身上要非常仔细(还要有非常好的光线)才能分辨出发红变黑的受伤皮肤。虽然说浅层烫伤通常不是问题,但面积大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也是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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