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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的意料,我们不是经陆路前往海地,而是坐飞机。但这是件好事,坐飞机只需一小时。我们乘搭的是一种推进式的小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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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日头从东到西,我终于抵达多米尼加共和国。机场挤满了游客,其中不少来自欧洲。 幸运的是,一位海关工作人员上前问我是否要去海地,我说是的。之后他就把我带到一个房间,在我的护照上盖了章,告诉我可以走了。没有进一步的查问。 走出机场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在那里等候。这里没有手机漫游服务,也没有地方可以买一张当地的手机卡。幸好,就当要走到出口尽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当地同事正举着一小块无国界医生的卡片,同事旁边还有两位漂亮的护士。她们也是刚刚抵达。 接下来欢迎我的是一瓶当地的啤酒……现在最需解决的问题就是调整时差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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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毁灭性的地震发生至今已过三星期,亦是无国界医生救援行动传讯支援依沙贝要离开海地的时候。要离开这么多相处过的病人,依沙贝伤感的同时,也被海地人在面对灾难时所表现出的尊严和团结感动。纵使她自己在海地的时间快将结束,但无国界医生医疗团队仍会继续在当地提供急需的医疗服务,这让她感到欣慰。 我一直不想这天到来,说再见不容易啊。我已对海地人产生很深的感情和尊重──他们面对如此严重的灾难时仍能保持着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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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在医院忙乱的两天后,今天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当我们刚回到营地后不久,一辆来自另一个非政府组织的汽车驶到,他们其中两名职员表示,已把一个母亲送到我们的医院,但在那里找到 医生,所以直接 来到宿舍找我们。 同样的故事再次发生。这个女人住在距离医院很远的村落,她怀有双胞胎,两天前生下了第一个婴儿后,另一个胎儿仍在腹中。她的家人要走很远的路程,才能把她送到诊所,并发现腹中胎儿已经死亡,但因为头及手臂被卡着,所以不能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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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灾难之中,总会有些奇迹。今天,就发生了两个奇迹。 第一个奇迹,是从我有幸与我们的年轻司机漫长倾谈当中而得悉的。过去两日,我们一直在去海地东北部地区的路上,以便到那里评估医疗需要。地震后的数天里,许多灾民都逃离太子港,走到当地避灾,数以千计的灾民更因太子港的医疗不胜负荷,无法提供医疗护理,因而涌到乡郊的医院求医。 在今天早晨,我们启程上路前,我和司机克里斯托柏聊了一会儿。正如我问其它同事一样,我问及他地震中的经历。他说,尽管他的房子在地震中塌了,但是他的太太和两个儿子都活了下来,他们现在与其它人一样,都睡在街上。接下来,他跟我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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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在慢慢变化。事实上,每天当我走进我们的办公室和医院,都会看到一些显眼的小改变,仓库里终于有物资堆放,当初的混乱也开始有了一些秩序。无国界医生的项目也同样在进展。我跟一位精神健康专家聊天,他解释说现阶段的精神健康辅导主要是分享资讯,确保人们知道去哪里可以得到医疗护理,向人们解释甚至是地震等等。只有当他们心理上准备好,才会开始谈论他们经历了甚么。大多数人还没有完全吸收他们经历的一切所带来的冲击。也许他们需要花几天时间,甚或数个星期,才会开始意识到失去房子、家庭成员、财产,工作,或者所有与他们从前生活相关的东西,对他们意味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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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我为自己性命的安危感到恐惧。希望哪怕再多睡十分钟也好,因为从上周开始我每晚都要继续工作五个小时,已经累坏了。 可我没有这样的运气。我忽然觉得睡袋在卧室地板上晃来晃去,有那么一会儿我想可能是因为工作太累而有些晕眩。不过当摇晃变得愈来愈剧烈,我很快便打消这种想法。 我立即跳了起来,只穿着睡衣的我在昏暗的晨光里,慌乱地跑下楼到了大门前。门被锁着,而我没有钥匙,好在同事及时赶来打开了它,我们就一块儿跑了出去。 我不停地打颤,几乎都要哭了。同事也是。他上周刚经历过大地震,却依然勇气十足地返回屋内,带着另外两个同事逃出大屋。我的心跳加速。面对着这种强大力量,我才明白脆弱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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