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 重夺摩苏尔(Mosul)的军事攻势近日展开,本已经历了极度困苦时期的人们,被迫逃离城镇及邻近村落。无国界医生在埃尔比勒(Erbil)的精神健康经理布达伊尔(Bilal Budair)说:"他们过去两年,承受了被所谓 '伊斯兰国' 占据城镇或村落,还有空袭丶伊拉克军队与 '伊斯兰国' 的战斗,他们为生存逃离家园,去到流离失所者营地。" 他续说:"他们当时都必须迅速逃离,因而甚麽东西也没有带走,现在他们则只有受困於营地里。" 大约三万人现居於摩苏尔以东35公里丶位於哈桑沙姆(Hassansham)和哈泽尔(Khazer)的营地。无国界医生精神健康队每天与大约45名病人见面。有关救援团队包括一名精神科医生丶一名心理学家和一名社区工作人员。他们於2013年曾在伊拉克北部协助叙利亚难民。及後在2014年,在 "伊斯兰国" 控制摩苏尔地区时,团队开始协助逃离当地丶流离失所的伊拉克人。今年,随着尼尼微省(Ninewa Governorate)的流离失所人口逐步增加,以及十月中重夺摩苏尔的战斗展开,无国界医生团队看到的病人,都出现更严重的精神或心理病症。
12-7 | 27岁的电脑维修员艾哈迈德(Abu Ahmed*)在等待他的朋友一同喝咖啡期间被集束炸弹所伤。四星期后,他的骨折并未有痊愈。他唯一能康复的希望是到土耳其接受骨科专科手术──但他被困于阿勒颇东部。久病卧床的他,现在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身处的社区,在新一轮空袭中化为颓垣败瓦。 一个月前,我如常在早上相约朋友喝咖啡。我的朋友迟到,所以当空袭发生时,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我站在邻居的房子旁边时,我虽然看不到,但听到有飞弹正朝我这边来。我立刻奔跑到在附近一幢建筑物,但还是来不及。 那是集束炸弹,当中一些炸弹爆炸,猛力击中附近的楼房。一片炮弹碎片刺穿我的左腿。除此以外,我只有一些皮外伤。 我躺在地上,惊魂未定,我感到自己失去了半边身。邻居们开始围着我,但没有人敢走近我──大家都害怕在我周围那些还未爆炸的炸弹。他们也担心在第一次空袭过后会有第二次的空袭──通常空袭都是这个模式──所以他们待了五分钟,确定飞机已离开后才靠近我。 他们尝试抬起我。我痛得只能大叫。他们召唤了救护车。幸运地,救护车来到了。
11-7 | 东阿勒颇被围困的居民已被告知要离开他们的家园,否则面临被消灭。当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准备之时,阿卜杜拉*(Amal Abdullah)回忆起四年前,她被告知要撤离自己成长的东阿勒颇社区时的那一天。 "2012年7月中旬,当局通知我们撤离我们在东阿勒颇的社区,否则後果自负。 此前我一生都住在阿勒颇;那里的生活是美好的。人们相互帮助,生活自由,经济繁荣。那时我32岁,与父母和兄弟姐妹住在一起,在商厦里的一家商店工作。 但是後来战争爆发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我们失去了原有的生活。 当局要求我们离开我们居住的萨拉赫汀(Salaheddine)社区时,有些人相信他们的话,有些则说, "不,我们不会被轰炸的。" 很多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居所,其他人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我和我的家人搬到了阿勒颇中部的卡拉瑟(Al Kalaseh)社区,我们有亲戚住在那儿,但是我父亲独自留了下来。 每过一段时间,我回到萨拉赫汀看望我父亲并取一些衣服,但这很有风险。
10-10 | 无国界医生队伍在海地的蒂布龙半岛(Tiburon peninsula)丶阿蒂博尼特省(Artibonite department)与西北省(Northwest department),继续评估受飓风马修(Hurricane Matthew)影响的区域。 无国界医生发现在热雷米(Jérémie)的转介医院已被破坏,而且缺乏水电。身上带有受感染伤口,以及感染霍乱的飓风幸存者为数众多。组织的队伍在这周末就进行了250次医疗诊症。 在皮芒港(Port-à-Piment),人们正在饮用水源未经处理水,当地也出现霍乱个案。昨天,组织的一支队伍为该城带来医疗物资,并治疗39名霍乱病人。 在尼普斯省(Petite Rivière de Nippes),组织的一支队伍在过去两天进行了约200次医疗诊症。因於水浸地区行走而造成脚伤的个案颇多;而据报由於缺乏乾净水源,许多人正在饮用河水。 一支已前往阿蒂博尼特省与西北省的无国界医生队伍,发现好几间医疗中心与霍乱治疗中心已被破坏,水井与输水系统同样受损。许多农场损毁。人们正从河流或是其他未经处理的水源取水。
9-5 | 枪击发生时,5岁的尼亚 (Nya) 和她8岁的姐姐正在家附近玩耍。但见势色不对,Nya的姐姐立即带着她逃到丛林中。 逃跑之际,尼亚的右臂被流弹击中。在一片惊慌和被不知妹妹是否已死去的恐惧中,尼亚的姐姐抛下她独自逃命。留下尼亚一人血流如注,最後失去意识。 尼亚独自在丛林中度过了两晚,同时,她的祖母一直在附近寻找她的下落。当祖母终於找到她时,她手臂的伤势已非常严重,并已流了很多血。尼亚的祖母於是把她带到就近的诊所,其後被安排飞机转送至朱巴。 无国界医生副医疗统筹卢孔格医生(Dr Hammed Lukonge)解释: "当我们接收尼亚时,她手臂的情况非常差。伤口正在腐烂,因子弹射进了她肩膊关节三分之一的位置,造成开放性骨折,并已腐烂。加上,她失血过多导致严重贫血。" 无国界医生的医疗队包括创伤外科医生、麻醉科医生及手术室护士等於是马上准备手术。"这是个艰难的决定:我们需要在失去一只手臂对孩子成长的社交影响,还是任由她就这样失去性命这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卢孔格医生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