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斯里兰卡卫生部设立了机制,给营地内的伤病者提供初步治疗,但需求依然庞大,需要一日廿四小时有医护人员当值去应付所有紧急病例。只要当局许可,无国界医生是有能力增加外科及医疗服务,为营内的流离失所者提供援助。

对于身处在斯里兰卡北部曼尼农场营地的二十二万名流离失所者来说,无国界医生的吹气帐幕医院是现时最就近的转介医院。该吹气帐幕医院除了有六个帐幕供伤病者留院用,同时设有两间手术室和深切治疗病房。无国界医生于医院内工作的医疗队伍,负责救治在战争中受伤的病人,以及患上肺炎、其它严重呼吸道感染和因腹泻而脱水的病人。这间医院设有一百张病床,于五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接收首批病人,并于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首次替病人进行手术。

救护车从曼尼农场的五个地区,把部分需要住院治疗的病人送到医院。与曼尼农场仅是一路之隔的无国界医生的帐幕医院内,便有约七十名病人留医。

在手术室里,无国界医生的外科医生每天进行六至十宗小型手术,病人都是因炮弹爆炸及枪击或其它意外而受伤。外科医生会替病人从伤口切除死去及受感染的身体组织(如有需要,会为病人进行数次这类手术),尽可能避免令病人要截肢。无国界医生外科医生纽万说:「我们有很多在战事中受伤的病人,伤口之前都没有被好好治理。部分伤者是数星期后才得到治理,部分则更是延迟了几个月。」

在其中一个躺满病人的帐篷内,一名头部包扎着绷带的妇人正在等侯医生检查。塞尔雅*于五月十九日,在之前的冲突地区瓦尼(Vanni)受伤。她的丈夫和大女儿也同告受伤。他们用衣服包裹着伤口,以便止血。翌日,他们终于去到奥曼泰(Omanthai)的检查点,得以逃离战事,当地的军队告诉他们可即场到当地的诊所求医,但塞尔雅拒绝了,因她担心一旦她不在,家人会被送上巴士和送到不同营地,彼此分隔。两日后,当她到达了曼尼农场的营地后,她去到已挤满病人的营地医院求医,但要再多等两天,才有医生医治她和转介她到无国界医生的临时医院,而当时她的伤口经已受到感染。

*化名

在她的隔邻病床的,是一名身受多伤的十八岁男子。他手臂和肩膀上的子彈傷口已有三个月之久,膝蓋上的砲彈碎片则已有一星期。戴伦*只是用一块自制的绷带包裹着膝盖,走了两天的路离开战区,然后才被送往曼尼农场的营地包扎伤口。由于伤口仍然剧痛,他去到营地的医院求医,换了包扎伤口的敷料和獲分配一些藥物。但在其后的三天里,他并无得到任何跟進护理。雖然藥物能减轻痛楚,但伤口感染情况却不断扩散。他在受伤后的第八天,终于抵达了无国界医生的临时医院。

*化名

其實,有数以百计的人像塞尔雅和戴伦一样,并未得到战争中伤者所需的医疗跟进护理。虽然斯里兰卡卫生部有医护人员在营地上尽力应付大批的伤病者,但依然需要廿四小时的醫療服務,去盡快診斷、醫治戰爭中受傷的病人和急症个案,以及把重症病人转送到无国界医生临时医院。无国界医生是有能力去增加在营地内的医疗服务,并会继续与斯里兰卡科伦坡当局寻求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