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伤心,我们不该承受这些痛苦。」

十月三日,第二个台风吹袭菲律宾。两周後,吕宋岛北部数个省份依然饱受连续数周的降雨所引发的洪水之苦。在邦阿西楠省(Pangasinan)和打拉省(Tarlac),继政府部门被迫打开当地有?堤危险的水坝泄洪後,一些村庄和城市都被摧毁。无国界医生在吕宋岛受影响最严重的社区提供医疗援助和救援物资。

贝利萨里奥,四个孩子的母亲,居於邦阿西楠省罗萨莱斯镇的卡曼西
「我的房子完全被水淹了。水坝的水冲到我们村落的时候是晚上,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洪水大约是十一时或午夜来临,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水位很快就上升到胸部水平。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预警。这里很黑,很大风,还在下雨,我很害怕。我们没有时间拿取任何食物或物品。」

「我们抱紧著四个孩子,趟水来到避难中心。水流很急,我们失去了衣服,收音机,家具--所有一切。」

「自十月九日以来,我们一直住在避难中心。我们收到来自政府的一点点食物,每周两次可以领取两个沙丁鱼罐头,三袋面条和一公斤大米,但这并不足夠,我们要分配给很多人食用。我们仍然不能回到我们的房子,水仍高达腰际,我们所有的稻田被水淹。」

「我不知道我们该怎麼办,因个水灾正好发生在收成之前,现在我们失去了收入来源。我们不知道水会在甚麼时候退去,足以让我们回去开始清理。可能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吧。」「我来到流动诊所,是因?我们没有食水供应,只得从深井里取水来喝,因此全家人都肚子痛,孩子们已经开始咳嗽、拉肚子。」

奎贝因(Norwina A. Quibueyn), 三个孩子的母亲,居於卡拉省蒙卡达南区圣卢西亚湾
「水涨到胸部的水平,把我们的房子都淹没了。洪水在夜间开始,我们根本不知道它甚?时候会停止,水到底还会涨多高。我有三个孩子,我不知道该怎麼办,於是便跑到了我姐姐的房子?去,她的房子地势较高。我不想去避难中心,在那?很难照顾孩子们。水位已经开始下降了,但我不能肯定甚麼时候才能回去清理和修复我们的房子。」

迪恩(Jo Deang),三十三岁,居於邦阿西楠省罗萨莱斯镇的卡曼东区
「这里发生的事让我很紧张。」

「来自水坝的水涨到将近十英尺的地方。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这?的人都没有任何准备。许多人被洪水冲走,一些住在地势较低的房子的人被倒塌的碎片弄伤。警告来得太晚了。直到洪水来袭的三个小时前才有人通过扬声器在一间房子的屋顶发出公告,但為时已晚了。有些人跑到更高的地方,或者去找已经挤了很多人的双层建□。谢天谢地我的家人都没有受伤。」

巴卡贝( Solidad Barcabel),五十九岁,居於邦阿西楠省罗萨莱斯镇的卡曼东区
「我的房子完全被水淹了,我的兄弟姐妹的家就在隔壁,也完全被摧毁了。他们的房子是由竹子建造的,现在甚麼也没有剩下。现在,他们都试图清除该地区的废墟,但那里全是泥土和脏东西。」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重新开始。我失去了所有的财物。这次水灾是如此的凶猛!现在,我的家人和我的五个孙子睡在临时住所,但我们只能在那里逗留数周。我们领取了政府派发的沙丁鱼和面条。」

「我们所在的一区大约有三百人,有二十七所房屋完全被摧毁。我只剩下身上穿著的衣服。我们没有钱,我们怎麼能重建我们的生活?我们需要帮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伤心,我们不该承受这些痛苦。」

塔比(Bonifacio Tabigne),三个孩子的父亲,六十二岁,居於邦阿西楠省罗萨莱斯镇的卡曼东区
「我再也没有房子,你看我身後的这堆瓦砾,剩下的就这些了。洪水突如其来,我被洪水冲出两百多米之外。我奋力地游,但是水流很恐怖,因為洪水里全是房屋的碎片。」

「我很幸运,因?我差点被淹死。我吞下了大量的水和泥,所以我生病了,不断的呕吐。水灾发生後到处一片混乱,我花了两天时间才找到我的家人。我不能早点回去,因為水位仍然很高。在这期间,我一直没有吃和喝任何东西。」

「他们很震惊,因為他们都以為我死了。我的姐妹的房子也被毁了。我的杂货店全被破坏,我失去了一切:食物、货物、家具、房子、衣服,一切都没有了。」

鲁伯托(Ruperto),六十三岁,居於邦阿西楠省罗萨莱斯镇的卡曼东区
「洪水来临的时候,我和妻子都惊慌失措,若不是我儿子来救我们,我们很可能会被淹死,因為水流非常湍急。我的妻子不能走路,只好让邻居们帮忙背著她。」

「现在,我的房子甚?也没有剩下,就只有这些瓦砾和竹桩,我现在穿的还是当时正穿著的衣服。洪水大约七点左右到来,持续了至少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只能仓皇逃难,拿不走任何东西。」

「当时没有任何预警,周围所有人都在逃跑和恐慌,寻求更高的地方避难。邻居们被碎片弄伤。洪水是棕色的,带著泥泞,涌至七至十英尺高,非常湿滑。」

「我们的儿子带我们去他的两层楼房?。我失去了所有的家具、收音机,而洪水冲走了我所有的猪、两只狗和山羊。 我们现在停留的地方,数天前才开始水退。我无法重建我的家园,因?我已没有任何材料和工具。我们真的需要帮助。我们非常害怕灾难可能会再次发生,有很多传言说大坝已经被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