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 | 阿勒颇的战事正值最关键时刻,无国界医生对施加於平民的暴力丶以及所有有能力阻止这些暴力的人所展现出来的被动感到愤怒。无国界医生呼吁参战各方履行他们保护平民的责任,不论这些平民正身处於被围困区域,还是叙利亚政府最新接管的地区。 就着保障联合国以及包括无国界医生在内的其他组织进入阿勒颇东部被围困地区,以提供人道援助的所有谈判一直未有成果。人们很多时候似乎都没有机会在需要的时候逃到他们想到的地方。疏散病人丶补给医院物资,以及向被围困当地的平民提供他们亟需要的援助亦一直无法进行。涉事各方需对这些不足负上责任。 数名医护人员仍然在阿勒颇东部的极端环境下工作。他们对自己的前景深感恐惧。医护人员以及他们所照顾的病人都受到国际人道法的保护。 这场冲突,针对平民的暴行的纪录相当骇人。无国界医生呼应联合国最新的声明,对当地人民的命运表示极之担忧。 无国界医生阿勒颇紧急救援组总管圣克里斯托瓦尔(Teresa Sancristoval)说 :"这是无国界医生这些年来见证过最为恶劣的危机之一。我们提醒各方即使战争也有规范。
12-7 | 27岁的电脑维修员艾哈迈德(Abu Ahmed*)在等待他的朋友一同喝咖啡期间被集束炸弹所伤。四星期后,他的骨折并未有痊愈。他唯一能康复的希望是到土耳其接受骨科专科手术──但他被困于阿勒颇东部。久病卧床的他,现在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身处的社区,在新一轮空袭中化为颓垣败瓦。 一个月前,我如常在早上相约朋友喝咖啡。我的朋友迟到,所以当空袭发生时,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我站在邻居的房子旁边时,我虽然看不到,但听到有飞弹正朝我这边来。我立刻奔跑到在附近一幢建筑物,但还是来不及。 那是集束炸弹,当中一些炸弹爆炸,猛力击中附近的楼房。一片炮弹碎片刺穿我的左腿。除此以外,我只有一些皮外伤。 我躺在地上,惊魂未定,我感到自己失去了半边身。邻居们开始围着我,但没有人敢走近我──大家都害怕在我周围那些还未爆炸的炸弹。他们也担心在第一次空袭过后会有第二次的空袭──通常空袭都是这个模式──所以他们待了五分钟,确定飞机已离开后才靠近我。 他们尝试抬起我。我痛得只能大叫。他们召唤了救护车。幸运地,救护车来到了。
11-25 | 无国界医生(MSF)表示,11月下旬发生在大马士革(Damascus)和霍姆斯(Homs)附近被围困地区的新一轮密集冲突,已导致大规模伤亡人数显着增加。东高塔(East Ghouta)於11月25日遭受多轮空袭;该地区医护人员报告的多例伤亡情况中都包括有妇女和儿童,尽管目前因战争导致的伤亡人数尚未统计完全。 11月17日以来,无国界医生在东高塔(邻近大马士革的一个被围困的城镇)和阿韦尔(Al Waer ,邻近霍姆斯的一个被围困的社区)支援的医疗设施,已报告录得了很多宗因战争而导致的死伤个案。东高塔地区的医院录得了261人受伤丶30人死亡,阿韦尔的医院亦报告说,仅一天的密集爆炸和炮击就导致了100人受伤13人死亡。在此期间,东高塔的一位医务辅助人员在空袭中严重受伤,一位麻醉技术员在扎巴达尼(Zabadani)受到狙击手袭击而受伤,三辆救护车遭袭击并被毁,以及无国界医生在东高塔支持的一间医院,亦因邻近建筑物有炸弹爆炸,令医院受损,重症监护室被迫停用,而此时正是受伤的人群迫切需要急诊护理的时候。 学校和民区亦同遭袭击,这意味着至少部分袭击是对平民区的狂轰滥炸。
11-19 | 被围困的阿勒颇东部自上星期二(11月15日)起再遭受空袭後,无国界医生指,当地唯一一间的专科儿科医院已第二度被击中,医院三个楼层被摧毁,服务被迫暂停。另外两间主要外科医院及当地最大型的综合医院亦遭直接击中,造成医护人员和病人伤亡,令这三间医院都无法运作。 无国界医生紧急项目统筹圣克里斯托瓦尔(Teresa Sancristoval)说:"这是阿勒颇东部黑暗的一天。猛烈的轰炸对当地仅存丶日以继夜提供医疗护理的数间医院,造成严重破坏。" 她续说:"袭击摧毁整间医院丶发电机丶急症室及病房,医护人员被迫停止所有医疗工作。不单是无国界医生,人道法亦谴责这些对平民或民用设施,包括医院,狂轰滥炸的行为。信息很简单,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得更响亮:停止轰炸医院。" 无国界医生叙利亚副项目总管蒙蒂亚尔(Luis Montial)说: "这间儿科医院已第二次因空袭而损毁。这是被围困地区里,唯一一间专为儿童而设的医院,但现在都无法运作了。" 他续说: "狂轰滥炸的後果很明显:更多人命损失,医疗服务大大减少,被围困的人们承受难以克服苦难。除非轰炸结束,医疗物资得以运进城中,否则,没有人知道这里几近崩溃的医疗系统究竟还可运作多久。
11-7 | 东阿勒颇被围困的居民已被告知要离开他们的家园,否则面临被消灭。当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准备之时,阿卜杜拉*(Amal Abdullah)回忆起四年前,她被告知要撤离自己成长的东阿勒颇社区时的那一天。 "2012年7月中旬,当局通知我们撤离我们在东阿勒颇的社区,否则後果自负。 此前我一生都住在阿勒颇;那里的生活是美好的。人们相互帮助,生活自由,经济繁荣。那时我32岁,与父母和兄弟姐妹住在一起,在商厦里的一家商店工作。 但是後来战争爆发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我们失去了原有的生活。 当局要求我们离开我们居住的萨拉赫汀(Salaheddine)社区时,有些人相信他们的话,有些则说, "不,我们不会被轰炸的。" 很多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居所,其他人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我和我的家人搬到了阿勒颇中部的卡拉瑟(Al Kalaseh)社区,我们有亲戚住在那儿,但是我父亲独自留了下来。 每过一段时间,我回到萨拉赫汀看望我父亲并取一些衣服,但这很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