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无国界医生指,随着争夺叙利亚城市拉卡(Raqqa)的战斗日趋激烈,市内及附近村落的居民须决定留下抵受猛烈轰炸,或穿越冲突前线和地雷区以离开拉卡。 无国界医生紧急项目统筹伦德斯(Puk Leenders)说:"父母须下一个艰难的决定──留在拉卡让孩子面对与日俱增的暴力冲突和空袭,或者明知他们须越过地雷区,或是有机会被困於枪林弹雨之中,仍然带他们穿越冲突前线。" 下定决心离开 "伊斯兰国" 据点拉卡的居民,仍然要面对伴随着的难题。伦德斯说:"尝试逃难的人会被罚,而通常只有付出巨额贿款的人才能离开。" 拉卡市一个65岁的男人说:"前往艾因伊萨(Ain Issa)的路上满布地雷,我和另外五个家庭同行,花了两个月才能离开拉卡。"他续说:"我在途中因空袭受伤,而我们在夜深逃离时,两个小孩误踩地雷受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 大部分逃离拉卡的居民都选择往北走,前往较安全的地区,包括艾因伊萨丶曼比杰(Manbij)丶马哈茂德利(Mahmoudli)丶塔勒艾卜耶德(Tal Abyad),全部都在拉卡的120公里范围内。
5-15 | 位于中非共和国姆博穆省的班加苏(Bangassou, Mbomou Province)在5月13日早上爆发激烈战斗,无国界医生促请冲突各方就停火达成共识,让组织能接触到对救命医疗护理有急切需要的伤者。 正在班加苏的医院工作的无国界医生副项目总管科戈(René Colgo)说:“在(周六)数小时内,无国界医生在班加苏医院治理了21名伤者。我们的团队意识到市内其他地方可能有更多伤者,因为这些地方正遭受炮轰,令伤者无法接触到医疗护理。但此刻我们没有可能对实际死伤数字有任何概念,因为激烈战斗令我们无法在市中心走动。”他续说:“我们要求目前参与在班加苏这次战斗的各个单位就停火期达成共识,让我们可以把伤者接走,并向当地人口提供最低限度的人道救援。” 班加苏部分居民在近日逃离城市,但亦有部分人被困家中,或在其他地方避难,希望可以避过暴力。 在5月15日,无国界医生一队流动医疗队成功向在班加苏清真寺避难的人们,提供紧急医疗护理。内里有250人,无国界医生点算到当中有25名伤者。在枪击迫使医疗队撤退前,无国界医生成功向当中10名伤者进行急救。其中五名伤者需要进行手术。组织当日在医院亦治理了另外33名伤者。
5-2 | 4月29日下午,在大马士革(Damascus)被围困的郊区东高塔(East Ghouta),武装反对派之间的战斗爆发,无国界医生支援的临时医院受到骇人听闻的破坏。作为“极端情况下”的措施,为了强调无国界医生以及无国界医生支援的医护人员都不会容忍这些针对医疗设施的袭击,组织将暂停支援东高塔地区的医疗设施,直到战斗各方明确表现出对医疗设施的尊重。 无国界医生支援的地区的医生们的报告扼要说明了4月29日和4月30日的严峻事实。其间武装团体完全没有考虑病人、医疗设施和医疗人员需要特别保护的状态。大约30名戴面罩的武装人员在4月29日闯入哈赞(Hazzeh)医院,搜寻特定的受伤病人,并占用医院的救护车。在南部数公里外,阿夫塔尔(Aftares)医疗站在那两日内被战斗包围,并被子弹击中,医护人员被围困,无法收治伤者,甚至那些躺在医院视线范围内的伤者都不能收治,也不能把病人撤到更安全的地区。 东高塔偏远地区靠近大马士革,自2013年初开始便被叙利亚政府军围困。无国界医生为该地区大多数医疗设施提供远程支援。与当地医护人员建立起强而有力的联系,协助他们提供不偏不倚的医疗护理,也为他们提供技术和物资上的医疗支援。
4-25 | 夹在两座山之间的海丹(Haydan)是一个被时间所遗忘的偏远村落。几所房屋有着中世纪城垒的风格;房子的垛口间,偶尔出现几张好奇的面孔。通往海丹村的道路时而是褪色的泊油路,时而是落满尘土的小道组成,你会觉得这是一处有利于冥想的地方,电话信号时有时无,互联网在这里只是一个概念。然而从村子上空飞过的沙特战机的轰鸣声,以及被导弹毁坏的建筑物,提醒我们正身处一个战争状态的国家,并且前线距离这里只有20公里。 2016年夏天,对萨达省(Sa'ada)的猛烈空袭迫使无国界医生团队撤离海丹,使得当地医院医疗服务减少。空袭给组织带来悲剧后果,8月15日对阿布斯医院(Abs hospital)的袭击造成19人死亡,24人受伤。随后的几天里,无国界医生在该地区其他几家医院的团队也不得不撤离,留下数千名没有医生照顾的病人。 无国界医生的撤离曾经对于贫穷的农村地区人口造成沉重打击,距当地最近的另外一间医院,位于萨达市,经公路有1.5小时路程。很多需要急诊、妇产或儿科护理的病人要么是负担不起路费,要么是负担不起他们需要的药费,面临悲惨境遇。一名社区领袖说:”这里,人们静悄悄的死去。
4-21 | 我叫盖特库斯(Gatkuoth),31岁。我是一名无国界医生社区保健员。我来自南苏丹莱尔县(Leer)的帕亚克(Payak)。2014年战事爆发之际,我在本提乌(Bentiu)。后来我回到帕亚克,在那里我们有一间茶店。虽然武装分子在开火,但我们长期以来都毋须走避他们的车辆,因为道路上满布水和泥泞,车辆不会从那边来。枪战发生时,我们只会躺下来。但当那些小溪变干,道路开放时,武装分子到来,住在帕亚克的人就要往西面和南面逃去。 2015年,我开始为无国界医生的一个麻疹疫苗项目担任临时员工。同年,我一位在无国界医生莱尔医院手术室工作的兄弟詹姆斯,在家中被杀。 然后武装分子袭击平民了。牛只和货物会被他们掠夺;他们不仅洗劫房屋,而且会把它烧毁。即使你没有拿着枪械,他们都可能会杀你。不论你是男或女,他们都会打你。有一次,他们捉走了约50人,全部都杀掉。 当这种洗劫的事件愈来愈普遍,我们掘了一个洞来收藏一袋袋的高粱。但当战斗愈演愈烈时,我们在晚上前来那个洞,我和妻子分掉了那些高梁,然后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