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Neal Russell)是一名在伦敦工作的儿科医生和顾问,他已经在无国界医生工作了十年。在他最近一次探访无国界医生设于乍得东部西拉区(Sila)的项目后,他讲述了在当地所看到的情况。那个小男孩肯定有八岁、或者九岁了,坐在长凳上抱着他的妹妹,他们在不计其数的抱着生病孩子的母亲之间排队等候。我将称他为“萨利赫”,称他妹妹为“萨米耶”。从他的脸上,能看到恐惧和希望妹妹能被他人关注到的决心。之前,我看到他在周围没人的时候亲了亲妹妹的额头,他爱他的妹妹。
南苏丹是东非的内陆国家,紧邻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很多人从国际新闻里得知这个处于内战中的国家,持续的政局不稳、气候变化和新冠肺炎影响在内的一系列因素,都使南苏丹成为世界上饥饿问题最严重、最需要援助的国家之一。
我们在这里尝试栽种希望,但在内战过後….. 有时你的医疗队伍看到奇迹发生,但心痛的是病人的家属请你放手。
( 续 良善而残酷的天堂—戈格里亚勒 (一) ) 这里只有两个医生,我和另一位缅甸医生Kyi,因此周末没有休息日。
一大早开始,我踏出自己的茅屋,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亮丽的紫橙色非洲日出。耀眼的晨光点亮了棕榈树的叶尖,树上长满重甸甸的丶味道有点像芒果的楕圆形果实。成群的雀鸟边唱着歌,边在大树间穿梭,身上彩蓝色的羽毛映照着晨光,嘴里叽叽喳喳地哼着愉快的旋律。微风吹拂树叶,带来像胡椒在平底锅上遇热发响的声音。我们的辣椒植物丶粉红色的雏菊和紫色的杜鹃,纷纷把脸转向太阳。
一个妈妈在逃离混乱的内战杀戮中被士兵强暴了,在短暂的停火中她回到自己的家园,却又被她的家人和社区唾弃。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她,无法找到工作来克服贫困。她不会有机会找到一个丈夫,因为她已不再纯洁,不值得获取牲口作为嫁妆。对於杀掉她村落大部分村民的敌对部落来説,她只是一个要养活的负累。 带着心理和肉体所受到的侵犯和创伤,她走到一个很远很远丶需要徒步六天才到达的村落,那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她在一间被遗弃的建筑物後极其肮脏的拉圾堆中,独自一人,在万分恐惧和痛苦的尖叫中诞下她的第一个孩子。
我是一名在新加坡出生丶香港成长的儿科医生,正在南苏丹戈格里亚勒,进行首次救援任务。 目前无国界医生的医院是整个戈格里亚勒地区唯一的医疗设施,提供紧急和妇产服务丶儿科深切治疗丶儿科基层护理,以及为营养不良儿童而设的喂食治疗中心。 南苏丹是一个仍被内部冲突困扰的国家。在一连串复杂丶甚至有时候暴力的社会丶经济丶政治和地缘生存链当中,医疗问题显而易见。
“嗨,如果你今天读到或听到关於霍斯特示威游行和自杀式袭击的新闻消息,不要惊恐。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当我父母在养育他们的小孩时,我肯定他们从未想像过有一天会收到其中一个女儿传来这麽一条短信。 我生长在一个普通的传统中国家庭,家人强调家庭观念,注重孝道,追求良好教育。古往今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取得成就,成为医生丶律师或工程师,都是大部分中国父母的梦想。幸运的是,我自己本身就想学医。真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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