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
无国界医生的救援人员也是普通人,在冲突地区工作,有时确实会让人感到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库西科娃医生回忆道:
「这三个星期非常难熬,有很多棘手、垂危病人......先是镇上炸弹爆炸后有大量伤亡,而我最近也失去了一个年仅七至九岁左右的病人。很多孩子我们都救不了,因为他们来到时巳病得太重了。虽然我仍竭力继续工作,但我并不感到舒畅。」
那天在急症室,一个女人抱着她面无血色、已经昏厥的男孩突然冲进来。库西科娃一看到孩子的模样就心感不妙——他看起来已经死了,但库西科娃仍立即开始对他做复苏抢救。
此时,这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不仅面无血色,连呼吸和脉搏也没有。医生们了解到,原来20分钟前他碰到电线触电了。库西科娃心里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由事发到他被送到医院的那20分钟里,他已因没有呼吸,而造成脑部缺氧和缺葡萄糖,即使救回性命,也很大机会已经造成脑部损伤。尽管如此,库西科娃必须试着去救他,正如她所说:「要先做了要做的,之后才去想余下的事。」
3-18 | 1月26日清晨,晨曦如常照亮昆都士省。这天当无国界医生队伍准备出门工作时,他们讨论著晚上要为澳洲同事准备一个小型的晚餐来庆祝澳洲国庆,每个人的心情比起平日都多了些许轻松。事实上,当你长期处于一个紧张的环境下生活和工作,任何可以让人笑一笑、松一松的时刻都显得特别宝贵。
可惜,晚上的庆祝活动并没有如愿举行。
下午5点多,一个炸弹在无国界医生国际救援人员宿舍附近爆炸,医疗队立即启动了“大规模伤亡应变计划”并准备接收急症病人。
深切治疗病房的医疗监督库西科娃医生正在赶紧处理垂危的伤者。这时一个20多岁的男子躺在担架上被抬了进来,他明显伤势严重:大量出血、神志有点不清、激动不安,并且呼吸困难。
库西科娃相信是病人的内出血影响了他的呼吸。她赶紧将病人转入深切治疗病房,并在内出血的位置插入胸腔引流管,以减轻出血位的压力,同时库西科娃也利用这个引流管开始帮病人自体输血,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式,将病人流出的血液立即输回他的体内。
这时,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出现了,库西科娃回忆道︰
3-16 |
刚果民主共和国
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部队和武装组织马伊马伊(Mai Mai)在加丹加省(Katanga)的冲突,已导致数千人逃离家园。无国界医生在周边开展的外展项目也遭受冲突影响。
海地
由于海地应对霍乱的资金和医疗物资不足,当地的霍乱治疗项目已被削弱,导致不必要的死亡,亦增加了疫情在即将来临的雨季有更大规模爆发的风险。无国界医生呼吁目前应优先强化治疗中心、预警和快速应对系统。
马里
无国界医生在布基纳法索、毛里塔尼亚和尼日尔的8个营地为脆弱人群提供基层医疗、妇产护理和营养不良治疗。自今年年初起已为近12,000人提供诊症,并为5000人接种疫苗。莫桑比克
莫桑比克加扎省(Gaza province)爆发水灾,绍奎市(Chokwe)灾情严重,无国界医生的队伍增派人手和医疗物资以应对,并加紧工作使医疗设施尽快恢复运作。
3-14 | 究竟叙利亚全国联盟、一个海外圣战组织、一个海湾国家、伊朗政府和美国政府有甚么共同之处?它们都在叙利亚冲突中向自己支持的一方提供不同程度的「人道」援助,但都未能独力减低冲突所带来的巨大伤害,也未能确保他们的援助能够让最脆弱的一群受惠。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没有简单的援助方案,但保持现状绝对不能是选择之一。这场危机的政治复杂性反映在人道救援的应对上。在叙利亚的大部分援助,都被视为只集中在政府控制地区,或是只集中在反对派控制地区,这令到越过多重战线、以提供援助去应付庞大需要,变得不可能。现时救援组织大都靠非法越过边境,进入反对派控制的地区,并在反对派网络的协助下,提供救援。这对救援工作构成一大挑战,因援助提供者会变成蒙上政治色彩,被视为在政治立场上支持交战其中一方,使所有援助都备受争议,令救援工作更为困难。在得不到冲突各方同意之下试图跨越战线,代表你有可能因为被视为协助「敌人」,而在检查站被拒绝继续前进;又或是要冒着炮轰和狙击手袭击的风险下提供援助。然而要前往赫姆市、德拉、大马士革郊区等地方,必须要越过不同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