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 | 最近数月,黎巴嫩接收了数以万计由邻国叙利亚逃避冲突而来的难民。无国界医生今天发表的一份报告指出,很多难民活在挤迫的环境之中,承受心理困苦、担心人身安全,而且无法负担医疗费用。《逃离叙利亚冲突:在黎巴嫩的叙利亚难民》详述难民的生活环境、健康情况和他们所面对的主要问题,包括难以获得居所、食物、饮用水、卫生设施、医疗护理和人身安全。大部分难民在黎巴嫩社会经济条件较差的地区定居,为当地已经捉襟见肘的资源带来额外的压力。难民未能获得全面的医疗护理,尤其是医院层面的护理以及长期疾病的治疗。在无国界医生访问的5,000名难民中,75%因冲突而逃离叙利亚,40%在暴力冲突中失去了家人。大部分受访者表示,他们没有找到一直寻求的人身安全。由近期在黎巴嫩第二大城市的黎波里(Tripoli)出现的极度紧张局面可见,该国本身的局势也因为叙利亚危机而变得不稳定。难民普遍感到绝望和被隔绝。十居其九的受访者认为他们的未来极度不明朗,亦不知道能否重返家园。无国界医生在黎巴嫩的项目总管福希奥内(Fabio FORGIONE)说:“难民备受考验。大部分难民抵达时要努力处理因暴力和失去家人所带来的后果,继而要面对无法重返家园的现实。很多人失去了所有希望。”
8-22 | 随着雨季来临,在西非地区,霍乱疫情开始在塞拉利昂和几内亚两国接壤的边境地区蔓延。自2月宣布霍乱爆发以来,两国各自的首都弗里敦(Freetown)和科纳克里(Conakry)的医院,已接收超过1.3万人入院治疗。无国界医生与当局合作设立额外的口服补液站和霍乱治疗中心,并设立超过800个床位,以治疗霍乱病人。在塞拉利昂的马贝拉(Mabella)贫民窟的无国界医生霍乱治疗中心内,一位病人在低声说︰“我不想再活下去,我很累,很厌倦这个疾病。”病情最严重的病人显然被连日的腹泻、呕吐和胃抽搐弄得日渐消瘦。马贝拉的清洁饮用水和厕所不足,使经由污水传播的霍乱非常普遍。无国界医生健康推广人员深入小区,告诉人们应如何预防和治疗此疾病。从疫情开始至今,无国界医生的医疗队伍已在塞拉利昂和几内亚治疗接近4,600名病人。这两国的居民共享一个位于海边的水库,该水库是霍乱的滋生地。无国界医生的流行病学专家范埃尔普(Michel VAN HERP)说:“这一‘海岸霍乱’已经夺去大约250人的性命。这个水库让霍乱弧菌存活并继续感染人群。”一旦人们被受污染的水或者食物感染,霍乱就会迅速蔓延,而不卫生的习惯、缺乏厕所和处理废水不当,也会加速疾病传播。要预防霍乱,必须要改善卫生条件。
8-21 | “伤者开始从四面八方而来”外科医生诺瓦克(Anna NOWAK)曾参与逾20次无国界医生救援任务。她刚从叙利亚回来,在当地协助开展救援项目。没有叙利亚当局的正式批准,你怎样在该国开展救援项目?我们借着一群叙利亚籍医生的支持,得以找到一个地点进行外科手术。经过初步的视察,我们决定选址在一个废置的村落。那里有一幢楼高两层、有8个房间的房子,虽然仍未落成,但我们没有其它选择。在6日内,我们发疯的把房子改装成有12张病床、消毒室、手术室、抢救病房和复康室的外科医院。除了难以在当地聘请员工外,我们更要解决物资的问题,因为现在输入医疗物资到叙利亚,有很大的风险。你在甚么情况下开始为伤者进行手术?
8-21 | “有些病人来得太晚,已经无力回天”麻醉科医生迪尔沃斯(Kelly DILWORTH)参与无国界医生的工作达9年,她刚刚完成了在叙利亚的任务。她回忆起在项目上提供合适治疗的重重困难,以及所治疗伤者的痛苦和病情的严重程度。无国界医生开始在当地治疗病人不久,我便抵达,并参与了大约100台手术。90%的外科治疗都与暴力相关,主要是因为爆炸或者炮击受伤。我们也发现了大量遭到枪伤的受害者。然而,遭受重型炮击病人受伤的程度、炮弹碎片导致的广泛伤害,还有平民被无辜波及的事实都令人感到吃惊。鉴于医院的处理能力有限,即使是一小部分严重受伤的病人,已足以令我们不胜负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全力以赴,加倍努力并挑战自己的极限……我与队伍的其它成员一起在急诊室、手术室和术后病房工作。令伤者苏醒和进行手术并不等于已工作完成。我们也需要保证尽可能提供最好的手术后护理,好的止痛药,对危殆病人的深切护理,预防深静脉脑血栓形成,以及营养所需等等。
8-21 | “我们的工作得到良好的效果。”莫莱(Brian MOLLER)是一位麻醉护士。他参与无国界医生的救援工作达9年,现为组织的紧急项目统筹。今年7月,莫莱在叙利亚运作一所由无国界医生设立的外科医院。你怎样看叙利亚现时的情况?我们在一个被叛军包围的地方工作,所以只能够看到局部的情况。这是一场平民无法置身事外的战争。他们有些成了狙击手的目标,有些则成了所谓“间接损害”的受害人。过往是政府军队抵抗示威者,现在则是政府军队与武装的反对分子正面冲突。就我们所见,这些群体种类多变,由不同社会背景和对社会有不同诉求的人士组成。这些人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对叙利亚政权非常愤怒。作为一个非政府组织,只向冲突中的一方提供援助,是否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