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 | 由于突尼斯(Tunisia)和利比亚(Libya)边境一个难民营的暴力冲突情况加剧,无国界医生对身处临时营地的难民,暴露在暴力冲突中表示忧虑。自利比亚爆发冲突后,已有数以十万计的难民路经舒沙营地(Shousha Camp),但仍有四千多民众因原籍国问题而未能被遣送回国,他们正面对着不确定的前路,他们主要来自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的国家。无国界医生项目总管贝茨(Mike BATES)说:「在过去数天,我们看到暴力冲突正逐步升级, 不同国籍的难民族群之间持续发生冲突。」他续说:「他们被困在临时中转营地,不知道需要留在这里多久。大部分民众都感到自己陷入僵局,看不到未来。」在五月二十二日(星期日)晚上,四名难民在营内一场原因不明的大火中丧生,大火烧毁了超过二十个帐篷。随着紧张局势持续升温,营内不同国籍的难民族群也爆发了更多暴力冲突事件,当地居民亦牵涉其中。在五月二十四日(星期二),至少有两人死亡,多名民众受伤,三至四百个帐篷被烧毁。三月初以来,无国界医生一直为逃离利比亚冲突的民众进行一个精神健康计划,已经为超过九千名民众进行精神健康诊症。许多民众在逃离利比亚的过程中,有过创伤性经历或直接遭受到暴力对待。此外,数以千计来自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难民,在冲突爆发前,已经在利比亚遭到迫害和虐待的生还者。
5-19 | (本信件已送达欧盟各成员国的国家元首或政府、欧洲机构各主席,以及联合国难民署、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和国际移民组织等办事处。本公开信随即在欧盟各国的全国性报章刊登。)欧盟多个成员国的领导人以保护利比亚平民为名,使他们的国家参与反卡扎菲部队的战争。这场冲突已经导致超过七十五万名平民,为了逃避国家的暴力冲突而流离失所。尽管情况艰难,突尼斯和埃及已经接收超过六十三万名因此战役而出现的逃难者。然而,欧盟成员国却躲在一场打击非法入境者的斗争背后,逃避要容许这些战争受害者进入欧洲的责任。这些有份参与这场战事的欧盟成员国在决定参战时,也同意承担其后果,因此需要采取一切必要措施,限制战事对平民的影响。这不但是跟据他们已签署的国际公约在法律上的责任,也是道德上的义务。欧盟及其成员国必须尊重所有逃离利比亚冲突的平民的权利。欧盟及其成员国必须保证逃难者在欧洲国家的领海和领土内,跟据国际法的原则不被遣返战区,并确保他们在欧洲得到妥善收容,以及让逃难者在提出要求时得以按程序申请庇护。
5-18 | 自四月三十日以来,无国界医生一支医疗队在利比亚西部城镇济坦(Zintan)的一间医院工作,济坦位于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Tripoli)西南的奈富塞(Nafusah)山区。到目前为止的数周内,济坦和周边地区已经成为亲卡扎菲部队和叛军之间的战场,双方为争夺这个战略要地而引发了四月初在突尼斯边境德伊巴(Dehiba)的冲突。自五月初以来据报有超过四万名利比亚人逃到突尼斯。在济坦市,无国界医生医疗队捐赠医疗设备和物资,培训医护人员,目前还支援医院的深切治疗部门。无国界医生的深切治疗医生罗斯楚普(Morten ROSTRUP)在此阐述现场情况以及无国界医生的工作。无国界医生目前在济坦做甚么?无国界医生的医疗队目前正为医院提供人力支援(一名无国界医生的紧急协调护士以及一名无国界医生深切治疗医生),以及医疗设备和药物上的支援。医疗队已经培训医护人员,参与筹组医院的大规模伤亡应对。自五月初以来,在亲卡扎菲的军队和叛军的冲突爆发后,约一百名战争中受伤的人被送入院。来自两个阵营的伤者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5-16 | 利比亚普遍局势仍处于极度紧张及不明确。该国第三大城市米苏拉塔(Misrata),局势非常动荡。反政 府人士于五月十一日(星期三)声称已夺取了该市的机场后,部分地区情况似乎略有改善,但上周末,这个城市成为严重炮轰的目标,造成至少十人死亡,约二十人 受伤,然而医院仍能正常运作。尽管利比亚的医疗队正应付由暴力所引发的迫切需求,但却未能有系统地照顾一定数目的慢性病患者或孕妇。在班加西 (Benghazi),由于医疗物资短缺,一些医院的救命医疗工作受到阻碍。为应付医疗护理的大量需求,无国界医生正开设新医疗项目,并扩大现有的项目。大量伤者涌到济坦无国界医生一支队伍于四月三十日抵达济坦(Zintan)。该城镇位于利比亚西部,首都的黎波里(Tripoli)西南面。无国界医生医疗人员正支援急症部门,协助分流病人,并为该医院的人员提供培训。
5-9 | 由参与两次由米苏拉塔到突尼斯船只撤离行动的护士长克里亚多佩雷斯(Alison CRIADO-PEREZ)撰写:我们刚刚完成无国界医生第二次的撤离,将伤者由被包围的城市米苏拉塔(Misrata),送抵安全之地──位于突尼斯的医院。我走出阳台,见到一位细小的金发女孩,在阳光下,独自在楼下的庭园起舞。这个对比太过强烈了,我发现自己泪如泉涌。几日后,这里有更多眼泪。易卜拉欣(Ibrahim)仍在深切治疗部,挂上监察仪器、插管及静脉注滴,他拿起凯特(Kate)的手,吻了一下。在无国界医生第一次越洋时,凯特已经一整晚照顾他。如果他还留在米苏拉塔,可能经已离世。但他还活着,只不过其中一条腿已切除,只保留膝盖以上部分。四月初,我们将七十一名病人成功带离被蹂躏的米苏拉塔,得知这城市每日持续被轰炸,造成无法想象的伤亡,医院爆满,促使了无国界医生团队在十日后,再次利用船只撤离。这是一次成功的行动,将七十名严重受伤的病人带走;但这行动差点不能成行。天气报告预料周末天气恶劣,为了避过海面上大风浪,我们将旅程提早几日。天意弄人,数以百计的突尼斯渔民抗议政府收取高昂燃料税,把我们堵在斯法克斯(Sfax)港口。那傍晚,我们被一条由渔船灯火形成的红色线,阻碍通往大海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