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 | 卡西姆(Hussein Sheikh Qassim)正在索马里南部,无国界医生在马里勒(Marere)的医院工作,他在八月十七日接受了电话访问︰今天,当我们起床时,天气已经满布乌云,我们仍然看不见太阳。由于天气原因,今天没有人带病人过来。为免受大雨影响,路上没有车辆来往。 这里的路不是柏油路,下雨时道路变得一片泥泞,没有车辆能够开动。所以没有人有机会来到,尽管这里过去三年来都没有正常地下过雨。尽管天上乌云密布,但医院依然是爆满,全都是过去几天已经来到的病人。我们真的相当忙碌。昨晚有一百零三名小孩在喂食中心留医,他们全部都是严重营养不良。目前,我们的住院部有五十七名病人,结核病部有一百三十一名病人,每天还进行约三百次门诊诊症。我们还有一个防疫部和一所为病人进行筛选的诊所,当然,还有一个流动诊所,到马里勒附近的城镇为病人进行治疗,不用他们前来诊所。我们的车辆也会随时候命,准备充当救护车到邻近城镇,接载严重营养不良或病情严重的病人到来。所以,从数字看来,我们已经不胜负荷。
8-23 | 索马里在过去二十年来,一直陷于战事当中。今日,過渡聯邦政府军队获得非洲联盟驻索马里特派团(African Union Mission for Somalia)的支持下,在摩加迪沙及国内其它地区,与武装派系青年党(Al-Shabaab)进行战斗。国际非政府组织仍然难以安全进入该国,令救援工作受阻。无国界医生早前暂停当地两个救援项目,但我们为了应付当地的紧急状况,已经重开其中一个。无国界医生目前在索马里南部和北部进行十多个救援项,尽管救援工作继续受阻,但队伍仍设法扩展其医疗项目。我们访问了索马里项目经理麦连(Duncan McLEAN)。索马里现时的情况如何 ?
8-22 | 紧急统筹米哈尔斯基(David MICHALSKI)和项目统筹哈桑(Said HASSAN)刚完成他们在索马里摩加迪沙的救援任务。他们在这个访问中描述了索马里首都的人道状况,以及无国界医生在首阶段的应对措施。米哈尔斯基︰「我和两位同事在七月三十一日抵达摩加迪沙,并开始到多个国内流离失所者营地进行评估。这些营地遍布摩加迪沙,有些营地只有几个家庭,有些却挤了几百个家庭。摩加迪沙大部分的空地已经满布营地。」哈桑︰「随便走进一条街道,你就可以找到三十、四十个挤迫的营地。人们通常都会自己搭建小茅屋,但在这些小屋之间,几乎连走路的空间都没有。部分营地设有公厕,但大多数都没有。在我们探访这些营地的时候,居民说有很多人都在外面乞讨,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甚至连被铺也没有。在营地里,你经常会见到一些病重的人,他们只能躺在地上。因为干旱,人们都到摩加迪沙聚集,因为他们的牲口已经死亡,无以维生。很多人未能获得国际组织向索马里发放的食物,因为他们居住的地区没有国际组织到来。」米哈尔斯基︰「我们抵达后立即发现无国界医生有三项首要解决的问题。我们发现很多人患上了麻疹,所以我们开展麻疹的防治工作,并分发塑料帆布和肥皂等救援物资。
8-17 | 阿卜杜把玩着塑料制的注射筒,那是她给严重营养不良的三岁儿子喂食时用的。她的儿子正在马尔卡迪达(Malkadida)难民营的无国界医生营养治疗稳定中心接受治疗。她说:「我们是农民,种植玉米和高粱,亦曾经饲养牛只。农作物因干旱而失收,当牛只死亡后,我们就决定离开。我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走了七天才来到这里。我们唯一吃过的是沿途其它人给予我们的食物。」五十一岁的哈桑育有六名子女,他从加尔巴哈雷(Garbahaarey)来到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他说:「我曾经有过四十头骆驼和一百五十只山羊,当我离开时则只剩下两头骆驼和五只山羊。我现在已经无法再赚钱养活家人,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回去。在索马里就只有地雷、战争和饥饿。」阿卜杜和哈桑的经历,是在埃塞俄比亚的立本(Liben)的难民营内,栖息的十一万八千名索马里难民中的典型例子。近半数人是过去两个月才抵达,他们为了逃离饥饿、干旱和饱受长达二十年的内战蹂躏。大规模涌入的难民,令原本只能容纳四万五千人的立本营地不胜负荷。多个原因导致营养不良的个案急升:根据无国界医生为新抵达人士进行的常规检查,到达埃塞俄比亚立本难民营的五岁以下儿童中,半数人患上营养不良。仅在七月,已有二百名患上严重营养不良和有并发症的儿童,在营养治疗稳定中心接受留医治疗。
8-16 | 无国界医生驻索马里南部城镇马里勒助理项目统筹阿卜迪我们受干旱严重影响。马里勒(Marere)曾是一个农业地区,但现在已经超过两年未有农作物收成。在医院内,你可以见到干旱带来的影响,营养治疗中心的留医病人数目已增加一倍。昨晚,八十名患有严重营养不良的五岁以下儿童留院,另有四百四十三名儿童在门诊接受治疗。还有很多人纯粹因为没有食物,又无处可去而留在医院内。他们都贫穷及营养不良,来到这里希望得到免费的食物及治疗。干旱导致很多人饥饿及贫穷。过去两星期,到医院求诊的严重病童人数不断上升,大部分人经过长途跋涉才到达,令他们的情况雪上加霜。有些严重营养不良的儿童,身体肿胀得令人觉得他们快要撑破。我们医治了一个只有一岁的小男童,他来自距离医院一百六十公里的城镇丁索尔(Dinsor)。我们派车接载这名男孩及其母亲,当他被带到医院时,情况差得令人难以置信:他身体肿胀,大部分皮肤已经裂开,这都是因为营养不良所致。你可以想象到他的母亲已没有甚么期望,但我们没有放弃他。由他被送到医院至今已经四星期了,他的皮肤正在复元,肿胀已经消退,他也回复健康、快乐。他的母亲非常开心,相信任何母亲也会这样。而这孩子并非单一例子;我们每日都看到很多这样的病人,多得连我也无法记得所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