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4 | 截至十二月七日,在南苏丹的小村落多罗(Doro)的登记难民人数已达二万一千五百人,而数字每日仍在上升。每天均有五百至一千人由四方八面来到这里登记。他们从位于苏丹青尼罗州(Blue Nile State)的家乡,花上一星期至一个月的时间才步行到这里。虽然当地现正兴建一个妥善筹划的难民营,但抵达多罗这个聚集点的家庭仍未获分配土地。因此,大部分人事实上仍然要在小树下或灌木丛中找地方,放置他们能够带到这里的随行物品。难民们说他们逃离了邻国苏丹的青尼罗州的战事。一个刚抵达的社群长老告诉无国界医生工作人员,他相信他整个社群共五千人,全都逃到了多罗。他说:「我们全部人都来了,没有人留在那里。」他说,他的社群大多以务农为生,开垦土地耕作以获得食物。他们发现近期环境动荡,而长老担心此情况可能持续数年。社群中很多人曾经历过这种处境──在苏丹内战期间,他们曾经在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栖身了十年。他说:「留在这里使我的心情十分恶劣,没有食物和水,我们预计到在这里生活会很困难。人们都不停问我如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当地一些服务供应有限,现在更不胜负荷。在被划入难民营范围内的一带土地,有一口手压泵水式的水井,原本供当地人使用,现在却挤满了等候取水的妇女,她们有时拿着盛水的塑料容器排队长达十二小时。紧张情况不断加剧。
12-6 | 《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签署六十周年各国领袖本周将云集日内瓦纪念《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签署六十周年。但全球一千五百一十万难民没什么理由庆祝这个日子。目前,各国正加强边境管制和限制给予难民和寻求庇护者的援助。我们可以预期各国领袖将于会上重申他们对该公约的坚定承诺,但这些发言都是言不由衷的。然而,各国政府往往会回避、甚至漠视他们对难民应负的责任,此举为他们曾承诺会提供保护的难民,带来了严重的医疗和人道影响。庇护是《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的核心议题。但随着各国政府日益收紧政策,尽管各国没有违反国际、区域或国家条例,但已经违背了该公约和庇护精神。各国政府拒绝向难民伸出援手,她们从保护的角色,变成了压制的角色。无国界医生在南非的主要边境站,目睹没有护照的津巴布韦人被拒入境,否定了他们申请庇护的可能。因此,许多人尝试以非正式途径进入南非以致身陷险境,如在凌波波河(Limpopo river)淹死、被鳄鱼袭击、被边境出没的暴力犯罪歹徒伤害等。仅在二零一一年的首六个月,无国界医生的工作人员已经为四十二名尝试越过边境时,被歹徒强暴的受害者提供治疗。我们恐怕还有更大量的受害者,只是没有向我们求助。
11-28 | 在二零一一年的下半年,无国界医生目睹了位于肯尼亚达达阿布难民营的局势日趋动荡。由于两名无国界医生国际人员在十月份遭到绑架,被迫中止在伊福(Ifo)营地的项目,并暂时缩减在达伽哈莱(Dagahaley)营地的救援工作,只在医院维持救命的医疗援助。即使在这种局势下,无国界医生的医疗队伍也从未停止过,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难民营地提供医疗服务。目前无国界医生已经全面恢复在达伽哈莱的医疗工作。无国界医生的队伍正在努力确保,为难民提供有质量的医疗护理。位于达伽哈莱、拥有三百张病床的医院正全面运作,五个医疗站中有四个已经重新开放。超过二千一百名儿童正在营养治疗项目中接受治疗,而二百名患有并发症的儿童则被转介到医院留医。队伍在医疗站平均每周进行超过五千五百次诊症,并接收超过四百人入院治疗。索马里又经历了一年的战争,加上该国的人道援助减少,意味着有数以十万计的人们将被迫在境内流离失所,很多人已经逃到邻国寻找安全的地方。在非洲之角发生营养危机前,这些人的医疗需要已非常庞大。无国界医生正是在这种局势下竭力地提供医疗服务。
11-25 | 数十年的冲突和政府拨款不足,令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人民难以得到基本医疗护理,除了未能遏止疫情,致命疾病的治疗亦受忽略。刚果民主共和国武装组织之间的同盟架构转移、军事行动持续、社会不稳、治安欠佳、盗匪猖獗和暴力频生,东部的局势仍然动荡。袭搫平民和救援组织的情况日增,人民和人道救援工作者变得更加脆弱。强暴、谋杀、绑架和任意的暴力行为,每日在数以百万计的居民身上发生。社会持续动荡迫使人们离开家园,同时亦限制了无国界医生为居民,提供免费和救命医疗护理的工作。政府在医疗系统上的拨款不足,导致全国缺乏基本医疗建设,很少医护人员受过适当训练。虽然当地有庞大的医疗需要,但居民仍要为获得最基本的医疗护理而不断挣扎。无国界医生项目总管比塞尔(Christine BUESSER)说:「病人一般要走过数小时的路才能够得到医疗护理。试想像你怀有身孕,背上还可能要背上一个孩子,要走完这段路程实在困难,要到医疗设施得到护理,成了每一天的挑战。」数十年来,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医疗系统一直被忽略,以致全国的母婴死亡率上升,该国也是其中一个全球人均寿命最短的国家。疫情爆发:长期的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