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 | 我叫瓦勒(Thinjin WAL),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都在马拉卡勒医院(Malakal Hospital)接受黑热病治疗。我最小的儿子登(Deng)才两岁。九月份的时候他病得很厉害,连续几周高烧不退,还上吐下泻,整个人骨瘦如柴。于是我带他到巴连特(Baliet)离我们阿邦村最近的诊所,当时医生诊断他染上疟疾,开了些疟疾药,但完全没效,之后他们又将其当伤寒治,但仍然不见疗效。因为诊所查不出登的病因,在一个半月前,他被转送到马拉卡勒医院。巴连特没有黑热病的检查*,我们发现无国界医生在马拉卡勒医院开设了一所黑热病治疗中心,就把他带去了。最后,无国界医生确诊他染上黑热病,并立即展开治疗。黑热病的治疗非常艰苦。服用黑热病药物时,登(Deng)又患了黄疸,变得非常虚弱。还好他叔叔给他输血,他的病情才有所改善。但之后登又患上肺炎,严重得我们都以为他活不长了。无国界医生努力抢救他,最终使他转危为安。他已经治好黑热病和肺炎,今天可以出院了。一个月前我们根本想不到他能像今天这样恢复健康,自己站起来!登在马拉卡勒医院接受治疗时,我的另外两个儿子——七岁的马孔(Makong)和五岁的加朗(Garang)也病倒了。马孔每晚都高烧不退、干咳,又没有胃口。加朗开始上吐下泻,也是不停咳嗽和没有胃口。他们都日渐消瘦。
12-19 | 疫情加重现有的医疗人道危机苏丹南部明年一月九日举行的公投日趋逼近之际,正面对八年来最严重的黑热病爆发。国际紧急救援机构无国界医生警告,是次爆发之严重,反映了该地区所面临更广泛的医疗人道危机,包括医疗护理服务严重缺乏、人们长期的营养不良、可预防疾病的不时爆发,以及局势不安全造成人们流离失所和人命伤亡。黑热病又称内脏利什曼病,是一种被忽略的热带疾病,经由带有寄生虫的沙蝇叮咬传染给人类,是苏丹南部的一种地方性流行病。其症状包括脾脏肿大、发烧、虚弱以及消瘦。在贫穷、偏远、局势动荡而医疗服务极有限的地区特别流行。无国界医生医疗统筹琼斯说:「要挽救黑热病人的生命就得与时间竞赛。然而这场比赛往往在还没有开始前就已经输掉,因为有四分之三的人根本连最基本的医疗都得不到,而且脆弱的医疗系统也应付不了这些紧急情况。这次疫情进一步加重了当地人口本已的严峻医疗人道情况。」如果不予以治疗,黑热病在感染后的一至四个月里几乎能百分之百的致命,但及时治疗,则治愈率可达百分之九十五。截至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底,无国界医生在苏丹的上尼罗省、瓦达省和琼莱省共治疗了二千三百五十五名病人,较去年同期多出八倍。
12-15 | 从本国战争中逃难的索马里难民不断越过国界到肯尼亚,进入达达阿布(Dadaab)。那里现有的三个难民营由于人数过多,已经无法容纳这些新来的难民,他们只好在难民营外围的沙漠搭建临时居所。在他们等候搬迁到可以长住的地方之前,无国界医生为新来的难民提供搭建居所的物料以及急需的医疗服务。三十五岁的阿布迪最近和丈夫以及三个幸存的孩子越过边境来到肯尼亚,拼命地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远离那些将她的祖国分崩离析的暴力。她全家本来住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但是在她八岁的儿子惨死在炮弹下后,他们意识到留在那里太危险。他们花了一百五十美元——大约是一个索马里家庭半年的收入——请人将他们带到边境,最后发现自己身处达伽哈莱难民营(Dagahaley camp)附近的荒漠里。达伽哈莱难民营是位于肯亚东北部的达达阿布的三个难民营之一。这些难民营建于一九九二年,也就是索马里内战爆发后的第二年,用于收容来自索马里的难民。达伽哈莱难民营最初的设计为容纳九万人,而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将近三十万。
12-14 | 三十四岁的阿布贝克尔(Fardows ABU-BAKR)说:「一个孩子是福,三个孩子是三倍的福。」居住在索马里(Somaliland)哈尔格萨(Hargeisa)的她刚刚成为三个健康婴儿的母亲,她望着三个孩子苏德斯(Sudais)、萨阿德(Su’ad) 和萨廸奥(Sadiyo),眼光中带着慈爱、自豪和担忧。两年半前,阿布贝克尔失去了两个孩子,被丈夫抛弃,在埃塞俄比亚的家乡继而遭洪水侵袭,吞噬了全家的牲畜,断绝了唯一的收入来源。之后,阿布贝克尔带着最后一个幸存的孩子和生存的决心,从那条小村逃难到索马里,最后在哈尔格萨地区一个叫沙达哈(Shadaha)的流离失所者营地栖身。阿布贝克尔很后悔离开埃塞俄比亚,她说:「沙达哈的生活比家乡还要糟糕,家乡至少还有亲戚朋友,这儿我们甚么都没有。这里有些人甚至需要靠乞讨过活。」住进营地后,阿布贝克尔找到一份家务清洁的工作,勉强养家糊口。有一天,她在街上撞见了与她疏离的丈夫,之后他们重归于好,生活步入正轨,然而这却只出现了很短时间。当阿布贝克尔怀孕时,她就感觉异样,之后她的身体愈来愈沉重,甚么事情都做不了。当时她只能坐在家里,感到绝望和无助,「我住不起医院,我知道那费用太高了。」
11-29 | 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表示,发展中国家的艾滋病治疗计划正面临双重打击威胁,令建议采用的治疗未能实施,让病人受惠新科研成果的承诺也仍未落实。无国界医生在南非与莱索托(Lesotho)的医疗统筹范卡特森医生(Gilles VAN CUTSEM)说:「当捐助机构决定撤减他们对扩大艾滋病治疗计划的承诺,我们需要的新药物的价格也将会急升。」他续说:「每当前线医生尝试医治艾滋病病人时,我们均感到束手无策。」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的最新艾滋病治疗建议指出,病人应在更早阶段接受耐受性更佳的药物治疗,修订版的策略更要求,病人应在患上结核病等机会性感染前便接受治疗。而无国界医生刚发表的莱索托项目数据中,也肯定了这策略的重要性:更早展开治疗可令死亡个案减少百分之六十八、新发病个案减少百分之二十七、住院个案减少百分之六十三,和中断护理的个案减少百分之三十九。「提早治疗」策略不但对个人有益,也对社会有利,因这可使艾滋病感染者的传染性较低,因而减少病毒传染率。一项于非洲进行的研究显示,艾滋病治疗可减低百分之九十二的异性性接触传染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