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 作为一名难民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可以使他、以至整个家庭失去生活的能力,令本已困难的处境变得更困难。抑郁、焦虑恐惧和一些无法解释的生理问题,都是普遍的征状。在南苏丹的马班县(Maban)难民营,聚集了由苏丹青尼罗州跨境而来的难民,无国界医生在当地进行心理社交支援工作,以支持其医疗活动。她很安静地坐在一群欢笑吵闹的孩子当中。她不到14岁,穿着一身破旧的睡袍,弯腰坐着,全神贯注地在一张白纸上绘画她最害怕的东西。心理学家斯坦普尔(Julia STEMPEL)伸过头来看小女孩在画甚么。一只大飞机占了纸张的大部分。斯坦普尔解释说:“我们看到很多小孩会画飞机。我们请孩子画出最令他们害怕的东西,他们大多会画飞机。他们说是飞机迫使他们逃难的。”透过请孩子绘画他们害怕的东西,斯坦普尔和她的队伍,包括五名心理社交工作人员和十名小区工作人员,为孩子提供抒发感受的机会。他们也会叫孩子画另一幅图画,描绘一个安全的地方,带出“危险已经过去”的感受。队伍正尝试协助孩子明白,他们可以不用再害怕。在多罗(Doro)的精神健康队伍会利用唱歌、绘画和角色扮演等方式以接触难民,就如斯坦普尔所说,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思想可能会生病,就像身体会生病一样”。抑郁症影响整个家庭
10-19 | 超过17万名难民从苏丹的南科尔多凡州(South Kordofan)和青尼罗州(Blue Nile)跨境到南苏丹,在偏远又难以到达的地区的五个营地聚集。很多难民步行了数周才抵达,使身体状况十分虚弱,而营地里的健康情况则在过去几月,由“恶劣”演变成“灾难”。在巴提营地,7月时计算出来的死亡率为紧急戒线水平的两倍以上,营地内有多达一半的两岁以下儿童患有营养不良。无国界医生在8月时宣布当地的健康情况陷入灾难。自从去年11月首批难民到达以来,无国界医生一直是这些营地的主要医疗护理提供者。随着情况恶化,无国界医生的队伍进行了庞大的紧急应对,集中进行最紧急的救命工作。这些工作显著减少了巴提营地的死亡个案,但由于难民仍完全依赖人道援助,当地情况依然紧急。拯救生命的工作正在日以继夜进行。无国界医生的斯卡伊尼(Roberto SCAINI)医生讲述了在巴提难民营前线医院的夜间当值的情况。在这间前线医院,晚上是关键时刻。一开始是巡视病房,日间当值的医生可以告诉我病人的情况。昨晚我们的工作从一名住院男病人开始,他因怀疑感染脑膜炎而被送到医院。我们进行了腰椎穿剌,抽取脊髓液作检查,发现液体混浊,表示我们需要将脊髓液进一步化验。昨天他的情况十分危殆。
10-11 | 在肯尼亚的难民营内外,心理学家是无国界医生团队不可缺少的部分。让我们在世界精神健康日,看看心理学家在帮助人们克服创伤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阿尔(Siyad Abdi AR)16岁时在索马里曾被持枪歹徒虐待。事隔八年,精神上的伤疤还没有愈合。自从于2010年来到肯尼雅的达达阿布(Dadaab)难民营,他的母亲出于焦虑,害怕他走失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于是用锁链绑住他的脚踝,把他系在床边。很多来到达达阿布的难民都怀有以往在索马里经历中所造成创伤。那里的暴力和干旱迫使他们逃离家园。自2009年开始,无国界医生在达达阿布的达伽哈莱(Dagahaley)营地提供医疗服务,工作包括非常必要的精神健康护理和辅导。在肯尼雅,和无国界医生在其它国家的工作一样,心理学家成了这个医疗组织的团队不可缺少的部分。精神病学家戈梅(Pablo Melgar GOMEZ)说:“在达达阿布,和在非洲的一般情况而言,心理困扰的呈现方式通常与富裕国家的不一样。”戈梅于2009至2010年期间在达达阿布工作,现于黎巴嫩为巴勒斯坦难民提供服务。他谈及:“人们经常抱怨身体疼痛。辅导时,我们试图让他们明白,这些疼痛与他们的情绪状态相关。”通常数次辅导足以让人们找到应对心理困扰的方式,但精神健康问题较严重的人们,包括精神分裂和躁郁症的人,有可能得不到所需治疗。
10-1 | 无国界医生呼吁各界立即行动本周,各国领袖将于瑞士日内瓦出席第六十三届联合国难民署执行委员会,但同时在肯尼亚达达阿布的世界最大难民营,索马里难民仍然活在极为恶劣的环境和恐惧的氛围中。无国界医生促请难民公约的缔约国,全力协助肯尼亚和联合国难民署向达达阿布的难民履行责任,立即采取重大的措施改善对难民的保护和援助。无国界医生总干事若尚(Bruno JOCHUM)刚于上周到过达达阿布的达伽哈莱(Dagahaley)营地,他说︰“我们要严重质疑向难民提供的整体援助。当地的安全情况日益恶化,基本服务和援助因而大幅减少,难民再次面对霍乱和新爆发的戊型肝炎亦不足为奇。”自去年,国际社会对该难民营的拨款削减40%,但当地的难民人数却持续上升。雨季即将开始,无国界医生警告当地缺乏栖身所和水利卫生设施。目前,所提供的临时援助明显不足,新一场重大的人道危机或将再冲击营地。无国界医生亦对难民未能得到足够的保护感到遗憾。若尚说︰“刚抵达的难民并没有获得登记是不能接受的,这明显违返了难民公约和国际条约。我们鼓励持续的对话,以化解肯尼亚政府和联合国难民署之间的严重问题。难民登记必须尽快重开。”
9-24 | 在埃塞俄比亚的西部,超过2,000个白色帐篷沿着班巴斯(Bambasi)村落的山丘而立。自7月以来,这些帐篷成为1.2万名逃离家园的苏丹难民的居所,他们都是为了逃避冲突而来到由埃塞俄比亚当局和联合国难民署设立的营地,寻求保护。30岁的妇女贾米拉(Jamila)说:“我去年跟丈夫和8个孩子一起离开苏丹时,战事已蔓延至我们的村落盖萨因(Qeissan)。苏丹空军轰炸我们,之后军队再展开地面攻击。很多人,包括我的哥哥,都被屠杀。”2005年1月,苏丹政府和苏丹人民解放运动(SPLM)签署的全面和平协议,本来可以让南科尔多凡州(South Kordofan)和青尼罗州(Blue Nile)获得更多自主权。不过这从未发生,当南苏丹于2011年7月独立后,冲突便进一步恶化。自此,超过20万苏丹人逃至南苏丹或埃塞俄比亚,住在难民营里,依靠人道援助过活。在埃塞俄比亚方面,约1.5万名难民首先寄居于离苏丹边境12英里的达马津(Ad-Damazin)中转中心。无国界医生项目经理麦克莱恩(Duncan McLEAN)说:“来自这营地的少数报道显示,当地饮用水和医疗护理的供应不足。几个月以来,我们一直要求埃塞俄比亚政府准许我们在达马津开展工作,但都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