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 在印度中部的丛林,印度毛泽东主义(Maoist)革命组织纳萨尔派(Naxalites)正与政府部队展开武装冲突,争夺中部大部分地区的控制权。居住在数十个部落的人民被困于冲突中,无法前往卫生部门在切蒂斯格尔邦(Chhattisgarh)的诊所求医。卡思伯特医生(Rebecca CUTHBERT)讲解无国界医生如何将诊所带到他们村落。我们要在一条沙地后巷走上五分钟,才能到达办公室。我掏出那串像狱卒锁匙般的门匙,打开门锁,看看自己昨晚在白板上写下的今天工作要点。我们每星期会开展五次流动诊所服务,今天将会有十四名人员一起出发,我们因而要带备大量饮用水。夏季气温最高时,我们每人每天会喝上三公升水。我们也会带备所有物资,包括化验室设备、药物、健康卡、登记册、塑料帆布、保护病人私隐的屏风和两个冷链箱。队伍整装待发,每个人都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厨师亦由清晨五时开始为我们准备午饭。冰块已放到冷藏器,各个背包已堆放在一起,随时可以运走。在早上的会议,我们听取了最新的安全汇报。我们早已听说纳萨尔派或会实行Bandh,即阻碍出入,他们会以树干或挖壕沟阻塞道路。之后我们就快快地厘清一些最后的问题:司机在哪里?小食在哪里?我的电话在哪里?然后大家就挤进两辆车出发。
11-10 | 內臟利什曼病(visceral eishmaniasis)一般被称为黑热病(kala azar)。无国界医生自二零零七年起,在印度北部的比哈尔(Bihar)开展黑热病的诊治项目。早上十时,化验室门外已有几个人在等候接受黑热病的测试。这个化验室位于萨达尔医院(Sadar Hospital)的黑热病诊治中心内,而这间医院是毗舍离(Vaishali)的转介设施,该区约三百万人口。二十七岁的芭比育有两名孩子。住在医院附近的她,过去数星期一直发烧和食欲不振──这都是黑热病最常见的病征。她被门诊部转介至黑热病治疗部。她的黑热病测试结果呈阳性,经医生检查后便入院接受治疗。她在病床上说:「在今早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听过黑热病,但如果我的情况会好转,我不介意在医院多留几天。」黑热病在印度比哈尔中部的毗舍离肆虐,这种疾病由沙蝇叮咬所传播,患者会脾脏肿大,若未有及时治疗,患者大多会死亡。无国界医生医疗项目统筹戈拉布(GAURAB)说:「我们在毗舍离采用的治疗十分安全和有效,一般包括四剂经静脉注射的两性霉素B脂质体(liposomal amphotericin ,或称LAmB)。注射第二剂后,病人情况通常有好转。」
9-5 | 瑞士跨国制药厂诺华公司(Novartis)于九月六日到印度最高法院,又一次试图削弱印度专利法中一项保护公共卫生的重要条款,这项条款是特设用以防止制药公司妄将已知药物申请专利。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表示,诺华公司此举如果成事,将对广泛发展中地区要获得可负担药品,造成灾难性的影响。无国界医生在印度的「病者有其药」项目经理孟甘妮(Leena MENGHANEY)说:「诺华公司正试图束缚印度各专利局,希望令它们不能拒绝发专利予那些只有些微疗效改进,但却以新形态出现的已知药物。」她续说:「印度目前的(专利)制度并不完美,但确实能防止药厂每次把一种已知药物弄个新形态或新用法,就再次不公平地取得二十年的垄断。诺华公司意图使这一保护条款变得毫无意义,不顾如此做法可能对公众健康造成的后果。」诺华公司对印度专利法第三章(第四条)提出异议。这项条款与专利法中的其它条文都指出,对于一种已知药品的新形式,除非那种改变(对于该领域的技术熟练人员而言)并不是显而易见,而且与现有药物相比其疗效明显提高,否则不能被授予专利。当印度履行作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的其中一项义务,于二零零五年引进药物专利时,它力求在私有专利权和公共卫生的需要之间取得平衡。
3-24 | 大火于三月初傍晚发生,孟买纳贾(Garib Nagar)贫民窟的一千五百户家庭目睹,从邻户蔓延的大火将他们所有财物都烧毁。无国界医生于灾后一周,为受影响居民提供援助,分发四千八百套紧急物资包以解决他们的急切需要。今年三十七岁的劳瑞安,神情沮丧,她看着一堆堆烧黑的木板,当中近半更被烧成木炭。上周的大火把她的房子和财物都烧毁,这就是她的房子所剩下的。劳瑞安说:「这跟平常的傍晚没有分别。孩子在屋内玩耍。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喊着火了。我知道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立即带着孩子走到屋外。我未能带走任何物品。小区代表联络了消防队,但最后消防员都无法阻止大火烧毁房屋。我的所有都被烧毁了,我现在一无所有。我感到很害怕。」火灾的起因至今仍未查明,但有媒体怀疑是有人蓄意纵火。孟买的土地竞争十分激烈,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口居住在贫民窟,但贫民窟却只占城市的百分之七。无国界医生是次救援行动的统筹人员曼瓦(Thierry Mavungu MANWA)说:「我们无法猜测火灾的成因。」他续说︰「我们关心居民的急切需要未获解决。他们饥饿,他们失去所有的财物,他们只能够睡在塑料帆布下,没有任何保护。一千五百户家庭只能共享这里的两个公厕。饮用水和卫生设备都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