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 经过两年多的战争,叙利亚人成为最大批抵达希腊的入境者 “早上5时,姐姐弄了美味的早餐给我。然后,我就上车前往叙利亚和土耳其的边境。” 迪克来自拉卡省(Ar-Raqqah),21岁,他有一本日记写下他的出叙利亚记。写了的页数愈来愈多。作为一个孩子,迪克希望到加拿大读书,但他的签证申请被拒绝后,他决定转到大马士革升学,在那里学习英语。内战爆发后,因为区内的暴力冲突,他不得不逃离拉卡省。他没有花太多时就离开了国家。他知道自己不想留在边境附近的其中一个难民营,他要往西北方向前进。 迪克说,“我穿过土耳其边境,走过了许多城市,直到抵达伊斯坦布尔。”他与一名走私客取得联系,同意帮助他前往欧洲。他是一个小组的成员,共有25名叙利亚人,他们前往土耳其西部海岸城市伊兹密尔(Izmir)。他们在伊兹密尔登上了一条小船,横过爱琴海向希腊莱斯沃斯岛(Lesvos)进发。迪克说,“我们尝试了4次,这是我们首次成功。有两个小孩和我们一起。我有点害怕,因为是在晚上,而且船很小。那是非常危险的。
8-1 | 伊斯坦布尔成了正在扩大的叙利亚社群的家,他们在将会于战后返国,还是寻找到欧洲的出路之间挣扎。 亚曼坐在左边。他今年12岁,文静,一直是球队皇家马德里的热心支持者。他逃离了叙利亚,现在与家人居住在土耳其西北部,伊斯坦布尔的一间地下室。他想念在大马士革郊区的家乡Al Kisswah,一旦战争结束,他想回到自己的国家。他希望长大后当一名数学家。 亚纳勒坐在右边,他比哥哥小一岁。他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球队巴塞隆拿的前锋是他心中的英雄。他梦想离开叙利亚和土耳其,移居到欧洲的首都城市。亚纳勒想当一名记者。 即使是同一个家庭,在渴望回家和到新天地生活之间都有着冲突。他们的父亲纳赛尔坐在中间。他决定地说,“如果我们离开,我们要按照法规离开。许多叙利亚人通过走私客的路径非法进入欧洲,但那是非常危险的。我的家人不会那样做的。 若我们要去欧洲,我们会带同证明文件。” 纳赛尔坐在沙发上扭动以减轻背痛。他在2011年3月参与了首次叙利亚示威。不久,国安队到他的家逮捕他。
7-30 | 在邻国土耳其的叙利亚难民可能避开了枪械和导弹,但冲突所造成的身心创伤却不能磨灭 比亚注(Ahmed BEIDUN)拿出他的医疗证明,他的儿子正在附近的地板上玩耍。在阿勒颇(Aleppo)的一次空袭,比亚注失去了他的左脚。这份文件证明他的伤势的严重程度,允许他越过分隔叙利亚和土耳其的边界。他和家人抵达土耳其的基利斯(Kilis),但他只有很少钱,又无处容身。一位当地的土耳其男子得悉比亚注的困境后,向他提供自己的车库作为临时住所。 比亚注说,“土耳其人对我们已经是非常慷慨。” 发生在叙利亚北部的主要城市阿勒颇的空袭改变了比亚注的人生。他回想,“有三枚导弹。我的堂兄弟首先送我到阿勒颇的主要医院,但那里十分拥挤,而且我害怕留在公立医院,因为我是来自一个反对派控制的村落。最终,我被送到一间私家医院,他们为我截去了左脚。” 手术后,比亚注说服太太的家人从叙利亚逃到基利斯,这是很向北方逃走的难民的第一站。
7-29 | 空袭和冲突进占了叙利亚的日常生活 莫萨(Alisa MOSA)躺在叙利亚北部的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她的脚被纱布包裹着。她感到很愤怒和绝望,她很想要说出她的经历。“当时是上午5时。他们发射导弹,我的房子被彻底摧毁了。我有4个孩子死了,我自己则受了伤。我的一个女儿和丈夫幸存下来。”莫萨发誓,永不会回到阿勒颇(Aleppo),这是叙利亚北部的一个城市,几天前,她还在那里居住。她希望这个世界知道是空袭彻底毁灭了她的家庭,但她不想拍照,因为她害怕身份被揭露。 对于无国界医生设于阿勒颇省反对派控制地区的医院而言,这种故事十分普遍。在病房中,受伤的平民可能会躺在参与冲突的人旁边,这反映了医院外的世界,所有人都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 莫萨的对面病房,有一名老妇人正从手术中康复过来,她在过马路时被枪击,胃部中了枪。阿尔贾珊(NORA ALJASSEM)说,“我当时在阿勒颇市,到处都有冲突。我当时在街上被枪击。
7-25 | 一位为无国界医生工作的叙利亚籍医生,解释了处于战乱中的叙利亚的医疗需要。 “这个地方曾经是一所学校。它现在已经成为一家诊所;由一名门诊医生、一名儿科医生和一所妇科门诊组成。 糖尿病和高血压病人的比例成倍增加。此外,心理问题病例剧增,患者多数是儿童和老人。 人们的生活条件很艰苦,这反映在他们的精神状态中,也由此反映在他们的疾病当中……例如,对于一位血糖水平是200的糖尿病患者来说,当他看到他所在的区域被攻击时,他的血糖水平可能上升到400。我在叙利亚当医生已超过35年了。之前,我从未见过一位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达到644!多么罕见的一种情况。在我的工作生涯中,我从未见过这种病例。 我们常常力求改善,这样就能提升我们为人们提供的服务质素。但我相信,在我们这个地区,没有更有条理的医院,也没有哪家医院能像我们一样提供许多基本临床服务。 我们正在努力,也许我们不能为人们提供一切,但我们提供了基本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