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 | 在埃塞俄比亚的西部,超过2,000个白色帐篷沿着班巴斯(Bambasi)村落的山丘而立。自7月以来,这些帐篷成为1.2万名逃离家园的苏丹难民的居所,他们都是为了逃避冲突而来到由埃塞俄比亚当局和联合国难民署设立的营地,寻求保护。30岁的妇女贾米拉(Jamila)说:“我去年跟丈夫和8个孩子一起离开苏丹时,战事已蔓延至我们的村落盖萨因(Qeissan)。苏丹空军轰炸我们,之后军队再展开地面攻击。很多人,包括我的哥哥,都被屠杀。”2005年1月,苏丹政府和苏丹人民解放运动(SPLM)签署的全面和平协议,本来可以让南科尔多凡州(South Kordofan)和青尼罗州(Blue Nile)获得更多自主权。不过这从未发生,当南苏丹于2011年7月独立后,冲突便进一步恶化。自此,超过20万苏丹人逃至南苏丹或埃塞俄比亚,住在难民营里,依靠人道援助过活。在埃塞俄比亚方面,约1.5万名难民首先寄居于离苏丹边境12英里的达马津(Ad-Damazin)中转中心。无国界医生项目经理麦克莱恩(Duncan McLEAN)说:“来自这营地的少数报道显示,当地饮用水和医疗护理的供应不足。几个月以来,我们一直要求埃塞俄比亚政府准许我们在达马津开展工作,但都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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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国界医生已把埃塞俄比亚其中一个最大型的索马里难民项目移交予埃塞俄比亚当局。越过边境至埃塞俄比亚的索马里难民数目,较去年人道危机爆发时已明显减少。去年八月,当人道危机处于高峰时,无国界医生在接壤索马里边境的五个难民营中的阿诺韦(Hiloweyn)难民营开展项目。
去年五月,当无国界医生扩大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立本(Liben)难民营的医疗项目时,每天平均有三百个索马里难民跨境而来,高峰时期每天更有一千五百人涌至。索马里连年内战,加上非洲之角(Horn of Africa)去年初发生旱灾,导致广泛的营养不良,但救援组织在索马里境内可提供的援助却有限。难民为寻求安全和协助往往步行数周,越过边境到达埃塞俄比亚。
一名在去年六月从索马里到来的难民说:“我在索马里当农夫,因为干旱和饥饿而逃难。我们养的牛都死了,而且那里没有降雨。有时我的孩子几天没有进食,他们非常饥饿,受了很多苦。我们的城镇里有很多暴力事件。我们放下了一切,和很多人一起离开,所有孩子坐上驴车,男人和妇女则走路。我们花了二十一天逃难,我们只有少量食物和饮用水,我看到有人在途中死去。我其中一个孩子在途中几乎丧命。她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3-7 | 二零一一年初,埃塞俄比亚(Ethiopia)共接收了四万名索马里(Somalia)难民,但至去年底,人数已增至十四万二千人。 这个国家持续爆发了二十年冲突,局势不但没有缓和迹象,更日益恶化,一场严重干旱使农作物和畜牧死亡,触发难民大规模迁徙。这个庞大的难民人数无法说明索马里人,在几乎没有食物和饮用水的情况下,花上数天、甚或数星期徒步越过边境来到这里。这亦无法说明营养不良为营地的儿童带来的影响,不能表达人道救援组织在减少饥饿和忽略,使儿童死亡率由紧急情况降至正常水平所作的努力。虽然如此,正在立本(Liben)工作的无国界医生救援人员德沃拉扎克(José Luis DVORZAK)医生提醒我们,为这些长期受到营养不良影响的人民,提供援助的道路仍然漫长,他们亦难以返回被战火摧残的索马里。你过去曾于立本营地工作吗?我第一次来到是二零一零年六月,当时有三名国际救援人员和三十五名当地人员。我们在两个营地进行营养治疗工作,包括有四万名难民的博科马约(Bokolmayo)、马尔卡迪达(Malkadida)和多洛阿多(Dolo Ado)健康中心。
11-3 | 无国界医生:紧急状态远未结束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今天表示,除非迅速增高提供援助的能力,否则很难满足由索马里逃难到埃塞俄比亚的难民的需求。埃塞俄比亚南部的难民营的营养不良比率和死亡率刚刚控制到危机水平以下。无国界医生多洛阿多(Dolo Ado)项目的项目统筹奥斯塔斯基(Wojciech ASZTABSKI)说︰「现时,接收更多难民,以及提供必要的食物、营养护理、医疗护理、饮用水、卫生设施等能力非常不足。」营地目前容纳了大约十三万来自索马里的难民,大部分因为粮食危机以及冲突而逃离。最近数周越过边境进入埃塞俄比亚境内的难民数量,已经增加到大约每天三百人,为七月份以来的新高。难民数量的增加也意味着身处索马里的人仍然非常脆弱。几乎所有难民均表示,食物严重不足,加上局势日趋动荡,是他们逃离索马里的原因。一位刚刚抵达的三十九岁母亲说︰「我并不想离开索马里,但是饥饿以及冲突令生活太过艰难。我丈夫和母亲仍然在索马里,我们没有足够金钱一起离开,所以我自己带着四个孩子过来。我们花了七天七夜搭着驴车来到这里。现在我的儿子非常虚弱,他无法进食,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枯槁。」
8-17 | 阿卜杜把玩着塑料制的注射筒,那是她给严重营养不良的三岁儿子喂食时用的。她的儿子正在马尔卡迪达(Malkadida)难民营的无国界医生营养治疗稳定中心接受治疗。她说:「我们是农民,种植玉米和高粱,亦曾经饲养牛只。农作物因干旱而失收,当牛只死亡后,我们就决定离开。我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走了七天才来到这里。我们唯一吃过的是沿途其它人给予我们的食物。」五十一岁的哈桑育有六名子女,他从加尔巴哈雷(Garbahaarey)来到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他说:「我曾经有过四十头骆驼和一百五十只山羊,当我离开时则只剩下两头骆驼和五只山羊。我现在已经无法再赚钱养活家人,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回去。在索马里就只有地雷、战争和饥饿。」阿卜杜和哈桑的经历,是在埃塞俄比亚的立本(Liben)的难民营内,栖息的十一万八千名索马里难民中的典型例子。近半数人是过去两个月才抵达,他们为了逃离饥饿、干旱和饱受长达二十年的内战蹂躏。大规模涌入的难民,令原本只能容纳四万五千人的立本营地不胜负荷。多个原因导致营养不良的个案急升:根据无国界医生为新抵达人士进行的常规检查,到达埃塞俄比亚立本难民营的五岁以下儿童中,半数人患上营养不良。仅在七月,已有二百名患上严重营养不良和有并发症的儿童,在营养治疗稳定中心接受留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