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 经无国界医生医疗转诊列车上撤离的病人,其医疗数据和亲身记述显示乌克兰战争置区分和保护平民的工作于不顾。列车上超过四成的战争伤者是有爆炸伤口、创伤性截肢、炮弹碎片伤口和枪伤的长者和儿童。无国界医生指出,这反映出参战方不尊重对平民的保护,严重违反国际人道法。 在 3 月 31 日至 6 月 6 日期间,无国界医生用列车把 653 名病人从乌克兰东部受战争影响的地区,撤离到其他较安全地区的医院。在 20 至 30 小时的车程中,护士和医生监测病人情况,并提供护理以稳定他们的情况。很多人与无国界医生的员工分享了他们的悲惨经历。 我们病人的伤口和他们讲述的故事,毫无疑问地说明这场战争不分青红皂白的暴力,对平民造成的痛苦程度令人震惊。
6-14 | 在2021年5月10日到21日期间,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空袭和炮击造成了256人丧生,其中包括66名儿童。轰炸中近2,000名巴勒斯坦人受伤,当中有600多名儿童和400名妇女,许多人受到的伤害导致他们失去四肢或失明等长期身体残障。而加沙地带对以色列发射的火箭炮,造成了13人死亡、700人受伤。2021年5月21日,由埃及介入促成的停火终于生效,使轰炸得以停止。但即使是在去年轰炸事件之前,多数生活在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早已经历过了战争的创伤。最明显的莫过于2014年的以巴冲突和2018年的"回归大游行"(Great March of Return)引发的冲突。担忧着自己的性命、看着家园变成废墟、烦恼着日常生活上的经济困难,这些创伤都因2021年5月的轰炸事件而加剧。加沙的心理健康危机,现在变得更为严峻。那些生活在加沙的200万巴勒斯坦人中,超过40%都是14岁或以下的儿童。他们出生以来就活在以色列的封锁下,从以色列的三次重大攻击中幸存下来,并经历了反复和持续的创伤。即便最近一次的轰炸已事隔一年,加沙的巴勒斯坦人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全。
6-7 | 斯维特拉娜(Svitlana)来自乌克兰东南部扎波罗热(Zaporizhzhya)地区的Okhotnyche村。自俄罗斯军队于今年 4 月开始对该地区展开猛烈炮击后,她便逃离了自己居住的村落。她现在与母亲和 87 岁的祖母一同住在扎波罗热的避难所,并得到无国界医生心理学家的支持。斯维特拉娜分享她的故事,并解释为何她认为心理支持对受乌克兰战争影响的人很重要。在我生日那天,我第一次感到极度害怕。爆炸声彻夜不断,我很快把生日抛诸脑后,只顾着祈祷,寄望家人和我能平安看见明天。从那时起,事情开始变得非常糟糕。我最害怕被占领。有一晚发生了多次爆炸,令我不敢待在屋内,所以去了花园睡觉。当时是四月,天气仍然冷,但我还是穿得很暖和地睡在折叠床上。我被零星的爆炸声吵醒。那时我没有手机在旁,所以无法知道当时的时间。我被极浓的烟雾包围,无法确认是什么被击中。是我们村吗?还是军队只是路过河边?我不知道该跑到哪里,或者躲到哪里。逃跑时,我们在雨中拖着坐在单车上的祖母走了两公里,然后要穿过一条天桥。我们担心它已经满布炸药,因为我们身处河的这一边有俄罗斯士兵,而另一边似乎仍受乌克兰控制,所以我们也不确定能否安全过桥。最后,我们到达了一个村庄,但那里也开始遭受炮击,于是我们又继续动身寻找安全的地方。
5-31 | 5 月 28 日星期六,一名无国界医生员工在中非共和国西北部瓦姆(Ouham)省,遭该国武装部队雇用的一名人员连开3 枪后死亡。组织以最强烈的措辞谴责事件,并呼吁当局厘清导致我们同事遇害的情况。46 岁的艾哈迈德(Mahamat Ahamat)自 2010 年起在莫言西多(Moyenne-Sido) 镇担任无国界医生的配药员。事件发生于约早上 6 时,当时他休班留在家中。具体情况仍有待阐明,但我们得悉艾哈迈德中了三枪,并于数小时后在卡博(Kabo)医院重伤不治。艾哈迈德有一名遗孀和四个孩子。我们正联系他的家人,以在这艰难时刻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我们也正与卫生部、国防部和其他有关当局接触,以了解是何等情况导致这种不可接受的局面。我们同事的惨死正提醒我们,身处中非共和国的人一直受到持续的残酷冲突影响。当前的冲突各方,必须尊重平民、人道救援和医疗人员、病人以及医疗设施,而非视之为攻击目标。
5-13 | 自2月25日到4月初,位于基辅市郊的戈斯托梅利(Hostomel),镇内曾爆发激烈战斗,更一度落入俄罗斯军队控制。尤兹瓦克(Olena Yuzvak)医生回忆战争状况:“自从战争的第一天,霍斯托梅尔出现战斗起,情况非常恶劣,很多人受伤:炸弹创伤、挫伤等等。人们感到害怕,需要安慰。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没有为发生的事做好准备。”在接下来的几星期,尤兹瓦克医生倾尽所能,继续提供医疗护理。她回想说:“戈斯托梅利遭占领期间,时刻都有士兵都坐在门诊诊所内。我没有在小区内走动,因为外面非常危险。人们到我家来。邻居带来药品,我还有一些药品的储备。我们用剪刀剪开它们,再按照需要分发。有人需要抗生素;有人需要降血压药物。我们依靠剩余的一切来应付需要。”战事告一段落后,俄罗斯军队撤出城镇,平民基建都遭受严重破坏。无国界医生紧急项目统筹沃尔茨(Anja Wolz)回忆:“我记得在前往城镇的第一天,我们都在车上,没有人说半句话。我们目睹的景象令人难以置信。一部部的坦克、(焚毁的)汽车,还有种种破坏……情况超乎想象。后来人们开始问:‘你怎么样?’‘我还活着,但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先前觉得这些情景就像电影情节,不可能是真的,直到那一刻才感觉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