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 南苏丹上尼罗州于二月九日(星期三)爆发冲突,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正为大批伤者进行治疗。此外,无国界医生透过与国际红十字会和当地卫生部门合作,今早在马拉卡勒医院接收了三十三名伤者,其中六名急需手术,另有十七名伤者也被刚刚送进医院,他们主要来自战事集中地纽凡加克(New Fangak)和帕兹谢尔夫(Pamzsherf)。无国界医生南苏丹项目总管贝瓦尔特(Tim BAERWALDT)说:「我们接收的病人大都遭受枪伤,很多病人腹部及肢体受伤严重。在今早送来的病人中,我们已救治了一位十一岁的儿童和两位妇女。」由于战火不断,局势动荡,很多地区仍然无法进入,意味着医疗援助未能到达那些有需要的人,无国界医生正采取一切方法,接触受近日冲突影响的人。贝瓦尔特说:「无国界医生非常担心那些无法接受治疗的伤者,有关当局必须立即确保冲突中所有平民和参与冲突者能够得到即时的急救服务。」无国界医生已经派遣了一名外科医生和一名麻醉师来增援马拉卡勒的医疗队。来自临近地区肯尼亚洛基乔基奥(Lokichokkio)的医疗和外科手术物资也刚刚空运至马拉卡勒。无国界医生与国际红十字会和卫生部合作,为病人提供手术及手术后护理服务。无国界医生医疗队也负责对伤者进行分流及稳定其伤势。
1-26 | 戈格拉勒西县(Gograil West County)荒凉的土路两旁,数百只拥有美丽牛角、身型肥硕的牛在悠闲地吃草。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每头牛都被视为家里最宝贵的财产而悉心照料,然而妇孺的健康问题却常常被忽略。二十九岁的凯特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她坐在位于戈格拉勒市中心的无国界医生医院门前的芒果树下,怀抱着自己的孩子小甘,小甘年仅一岁,却严重营养不良。在 天气干燥的南苏丹,每个炎热的午后,树荫下都聚集了很多像凯特和甘这样乘凉的病人,这些大树就是南苏丹人民面对严峻医疗状况的沉默见证者。每天都有数以百 计的病人涌入医院,他们大多来自偏远的村庄,为着一些像腹泻、疟疾和严重营养不良这样普遍而可治愈的疾病来求医,也有些人染上像布鲁里溃疡(Buruli ulcers)(一种由溃疡分支杆菌引起的皮肤病)的传染病。甘的营养不良,不是由于饥荒或没有足够的食物,而是由于母亲在怀孕期间恶劣的健康状况所造成。凯特说:「我怀着甘的时候,我记得我病得很严重。当时发高烧整整一周,病好之后又开始发烧。我当时只能听天由命,因为村子里根本没地方看病。」非正式医疗护理在医疗条件恶劣地方,病人们往往先向当地称之为「巫医」的传统医者求医,到医院接受治疗大多是最后选择,甚至不在考虑之列。
1-7 | 对南苏丹的人民来说最讽刺的是,现在全世界都将目光聚焦在本周独立公投的潜在影响上,却完全忽略了六年前《全面和平协议(CPA)》签订后该区面对的持续危机。二零零五年,南北苏丹签订了《全面和平协议》,结束了非洲历时最长的内战。这场内战夺去了二百万条生命,使四百万人无家可归。从此,所谓的「国际社会」也转换了关注点,将注意力集中于确保政府提供的服务有助「稳固」和平协议,以及南苏丹人民能够享有和平带来的好处。其目的也是为了在一月九日(本周日)这场万众期待的投票之前,稳定南苏丹的局势。然而,这种聚焦也带来严重后果:南苏丹面临的持续危机均需要紧急应对,却常常被低估甚至忽视。在整个南苏丹地区,死亡率居高不下——七分之一的母亲死于与妊娠有关的并发症、营养不良是慢性疾病,可预防的疾病定期爆发,持续威胁着当地人的生命。据估计该地仍有四分之三的人口无法享受到基本医疗服务。也许战火在二零零五年已落下帷幕,但医疗危机仍未平息。
1-5 | 自二零零六年以来,无国界医生为局势混乱的阿卜耶伊(Abyei)地区提供当地急需的基础医疗护理。要在这片紧张的地区进行救援工作变得愈来愈困难,然而当地的医疗需求依然庞大。南苏丹是世界上母婴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之一。以下是一名母亲所讲述的故事。她的婴儿如果没有得到适当护理,可能已经死亡。「我当时只怀孕了六个月。我感觉到自己要分娩了,背部和肚子都疼得厉害。我很担心,所以走路去了医院。随后我的宝宝里迪勇很快就出生了。他体重仅有六百五十克。我很难过,但是他能不能存活下来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这种事总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在阿哥克(Agok)医院担任无国界医生医疗队队长的哈克(Ines HAKE)护士描述了里迪勇出生时的状况:「这名婴儿在我们医院出生时没有呼吸、心跳也很微弱,所以我们为他急救。之后他得了感染,需要静脉注射抗生素一段很长的时间。为了让这名婴儿康复,我们必须用鼻胃管喂养他,和用制氧机来协助他呼吸。经过九个星期的深切治疗,婴儿终于出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