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我不停的腹泻与呕吐,连眼睛都睁不开。”来自尼日利亚阿巴卡利基(Abakaliki)的28岁小商贩恩戈齐(Ngozi)在家尝试过多种疗法后,被送往位于该国东南部埃博尼州(Ebonyi)阿巴卡利基的医院,继而被诊断出患上“拉沙热”(Lassa Fever)。她说:“在医院住了两天后,我的健康状况恶化,有时甚至失去知觉。”拉沙热是一种出血热,可导致人体多个器官严重受损,并削弱患者的身体机能。这种疾病具有传染性,可通过包括唾液、尿液、血液及呕吐物等的体液传播。在西非各地,拉沙热每年影响10万至30万人,并导致约5,000人死亡。根据尼日利亚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当地去年有8,978例拉沙热疑似病例、以及1,227例确诊病例。自2018年起,阿巴卡利基市多次爆发拉沙热疫情,无国界医生一支团队前往Alex-Ekueme联邦教学医院,协助识别出现拉沙热症状的人士,并为患者提供护理。再往北600公里左右,第二支无国界医生医疗队自2022年以来一直在包奇州(Bauchi)的塔法瓦巴莱瓦(Tafawa Balewa)医院帮助照顾拉沙热患者。去年,两支团队共为618名疑似或确诊拉沙热的患者提供护理。
1-31 | 加沙南部汗尤尼斯(Khan Younis)的激战和轰炸仍然持续,令纳赛尔医院(Nasser hospital)的重要医疗服务崩溃,该院是目前围困地区中规模最大且仍能运作的医疗机构。可现状却是大量战伤者涌入医院无法获得治疗,无国界医生对这种情况深感痛惜。在以色列军队对纳赛尔医院周边地区下达撤离令的几天内,院内的大部分员工和数千名在此避难的流离失所者都逃离医院。目前医院几乎无法提供外科手术,而留在医院的少数医护人员必须在极少的人力和物力下提供支持,这根本不足以应对大规模伤亡事件。由于当地情况太危险,也没有可用的救护车,目前仍有300至350名患者被困在医院中而无法撤离。这些患者均身负战伤,包括开放性伤口、爆炸造成的撕裂伤、骨折和烧伤。由于1月24日当天已经没有骨科医生当值,导致医院至少有一名患者死亡。
1-25 | 无国界医生的医学研究和流行病学中心——传染病研究中心(Epicentre)对乍得的苏丹难民展开一项死亡率回顾性调查。这份文件记录了去年6月席卷西达尔富尔州(West Darfur)首府朱奈纳(El Geneina)的大规模暴力浪潮,而近几个月来暴行仍在地区肆虐。结果表明,虽然自2023年4月苏丹冲突开始以来,调查针对的三个难民营死亡率均有显著上升,但那些主要来自朱奈纳住在欧朗治(Ourang)难民营的人群最受影响。该营地的死亡率自4月起增加了20倍,达到每天平均每一万人有2.25人死亡,其中6月更是达到峰值。死者当中83%是男性,而 82% 个案的死因都是暴力行为,当中以枪械暴力为主。大多数死亡事故在朱奈纳发生,另有四分之一则在前往乍得途中发生。在此期间,年龄在15岁至44岁之间的男子,几乎每20名当中便有一名被报告失踪。
1-25 | 过去两个月,新一轮冲突席卷缅甸。无国界医生正在掸邦(Shan)、克钦邦(Kachin)和若开邦(Rakhine)提供医疗人道援助。我们目睹了医疗机构遭到破坏或废弃,数十万新增的流离失所者试图逃离避难所。去年11月13日,若开邦冲突重启,长达一年的非正式停火被打破。自那时之后,因为严格的行动限制,无国界医生在缅甸的25间流动诊所均无法运,这些诊所每周约进行1,500次患者问诊。在过去的9周里,尽管我们试图寻找解决办法,例如提供患者和医生之间的远程问诊,但想要直接接触到我们的患者,还是要依靠社区卫生人员。 岷比亚的安达(Ann Thar)诊所支援着超过4,000名的来自若开邦和罗兴亚社区的境内流离失所者,无国界医生团队自11月13日起就无法运营该诊所。11月17日,无国界医生用作紧急转诊的岷比亚综合医院(Min Bya General Hospital)遭到攻击。
1-23 | 加沙冲突已持续百日,当地的境况如何?当地1月19日下午,无国界医生在埃及开罗召开记者会,前线救援人员在会上讲述他们所目睹的惨况,并指出组织提供的有限援助无法满足当地的巨大的人道需求,因此再三呼吁立即长期停火以保障平民安全。瓦拉佩尔塔(Enrico Vallaperta)是为来自意大利的重症监护室护士,他曾在2021年到过加沙参与救援项目。去年11月中,他重返加沙开始紧急应对工作,他在记者会召开前一天才离开加沙。他说:“两年前的加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当时的冲突虽然严重,但他记得巴勒斯坦平民仍能勉强过上正常生活,而去年10月爆发的冲突已将整个加沙地带,或至少是加沙北部彻底摧毁。在这次的救援任务中,他最先被派到加沙中部的阿克萨烈士医院(Al-Aqsa Martyrs Hospital)工作,无国界医生团队在那里主要支援复杂伤口的术后护理,包括跟进骨科和重建手术,以及物理治疗,也协助心理健康支持和健康促进工作。瓦拉佩尔塔续说,“原本医院只有240张病床,但我到达该院时,院内已有超过650名病人。因为病床不足,完成手术的病人仍然要待在手术室,因此后面的患者无法在手术室内接受手术。 ” 除了患者,还有成千上万平民在院内和附近避难。空间如此挤迫,对感染防控乃至医疗基本运作都构成极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