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 尽管无国界医生及许多其它组织对尼日尔的营养危机进行了大规模的援助,二零一零年尼日尔仍有数万名儿童营养不良。虽然收成较以往为佳,二零一一也被看作是关键的一年。约一百年前,基纳(Salouf KINA)的父亲开辟了高尔乍(Gueza)这个小村庄,它位于尼日尔旧都津德尔(Zinder)以东约三小时车程。如今基纳已经八十岁了,他一边回忆一边用苍老的声音述说:「我父亲当年带着牛群寻找新的放牧地,最终选择和家人在这里定居,那时这里绿草如茵,水源充足。我一直住在这里,但今年(二零一零年)是有史以来情况最差的。」现在的高尔乍有两千人,用沙子铺成的街道零散着几间小泥屋,偶尔立有几颗歪树,提供了一些罕有的荫凉处。村庄周围是刚收割完毕的小米地,一片荒芜,让这片山头得以享受被忽略的一刻。
1-21 | 尽管无国界医生和数个援助机构已准备好援助每天逾四百名新难民,开放新难民营的谈判依旧受阻。伊福二号难民营原打算收容为了逃避索马里战争及干旱而不断涌入的数以千计难民。可是,在难民本应被重新安置(十一月二日)的两个月后,伊福难民营依旧空空如也,数千名难民仍然住在位于达达阿布(Dadaab)的达伽哈莱难民营(Dagahaley camp)外围。那里十分拥挤,人道情况极度恶劣。 单是在今年一月首两个星期,便有近六千名难民历经危险的旅途从索马里逃难到达达阿布。然而,他们找不着必要的援助和保护,却因启用新难民营的谈判悬而未决,而被置于难民营外围那无法忍受且没有尊严的环境中生活。无国界医生人道事务主任艾斯特拉达(Elena ESTRADA)说:「难民营不符合最低的国际人道标准。难民几乎得不到水、食物、生活用品及居所。那里没有公厕,人们只能露天解决,因而增加了疾病传播的机会,尤其是对这些年来一直逃避战争的脆弱一群来说,情况就更糟糕。」难民自行于达伽哈莱难民营外围搭建栖息地,无国界医生于去年十一月已经警告过那里的状况。他们的临时居所及食物供应均遭大雨摧毁,进一步恶化难民们本已差劣的居住环境和健康状况。
1-12 | 本文英文版最先刊登于《外交政策》杂志网站(ForeignPolicy.com)的AfPak频道。霍夫曼撰文针对奥巴马政府审视阿富汗战略的分析仍在继续,但阿富汗人民陷入九年战争的实况却在辩论中被遗落。对阿富汗人来说,寻求冲突中任何一方的援助几乎与毫无援助一样危险。一种理所当然的看法,是阿富汗舞台上的参与者都是「人道救援工作者」。美军、北约盟国、阿富汗政府,以及武装敌对组织,都高调宣扬他们那些所谓的人道救援行动,以赢取民心。从表面上看,在这种穷困且不安全的环境下,出现这种情况只会是好事。毕竟,当你饥饿的时候,你不会在乎谁给你一袋食物。然而,随着阿富汗战争蔓延和越趋激烈,以及人道需求相应增加,对阿富汗人民来说,接受军事组织或与之相关的团体的援助成了一件越来越危险的事。提供独立和不偏不倚的援助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阿富汗几乎所有省份都正经历频繁的冲突。创纪录新高的攻击数目限制人们获得基本服务。在任何战争中,能够应付而又最好的做法,是在一些战略要地维持救命的服务,并尝试帮助病人获得这些服务。国际人道法正因此而诞生——来确保冲突期间为所有人提供独立于交战各方之外的关键的医疗护理。
1-6 | 差不多中午了。空气很干,令人焦躁。在马路旁的树荫下,五名妇女正耐心地等待最后一批接受疫苗注射的人到来。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尼日尔多索省(Dosso)的托鲁本村(Tourobon),这是甲型脑膜炎及甲型脑膜炎球菌疫苗注射计划的最后一天。两名疫苗注射人员,一名负责做准备,一名负责做记录(记录已接受疫苗注射的人数、年龄、性别)。他们告诉无国界医生,整个上午他们只为了三十九人注射疫苗。其中一位疫苗注射人员穿着一件色彩斑斓的裙子,向我们解释:「弄完了!我们确定给村庄以及附近所有的儿童以及三十岁以下的女性注射了疫苗。有些十五至二十九岁的男性仍旧在外面的丛林中收割小米。今天结束之前也会让他们注射疫苗。还有些人在收成后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找工作,但总的说来我们差不多已经给所有人注射疫苗。」在无国界医生参与的尼日尔多索及波博耶地区的疫苗注射计划,初步结果令人非常满意──逾九成人接种了疫苗。无国界医生驻多索的项目统筹赫拉德(Seco GERARD)确定这个讯息:「结果令人鼓舞,因为这种新疫苗的有效期长达十年。如果疫苗注射率真的这么高,应该能阻止甲型脑膜炎的爆发,这种在非洲最常见的脑膜炎类型。」这次大型疫苗注射计划也已经在邻国马里及布基纳法索进行。该计划将持续到二零一一年末,届时将覆盖尼日尔全国。
1-4 | 过去数十年,麻疹疫情经已有所减退,部分人倡议要令疫情在全球绝迹。但二零一零年爆发的麻疹疫情,显示这个倡议过份乐观。从应对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的麻疹大爆发的迟缓反应和资助的不足来看,我们仍未能控制麻疹疫情。二零零八年,有超过十六万人死于麻疹,大部分为五岁以下儿童。麻疹是传染性极高的疾病,若社群接种疫苗比率过低,疫情便会伺机爆发。贫穷国家的儿童感染麻疹后,出现并发症和死亡的比率特别高。无国界医生多年来一直到爆发麻疹的国家,与多国的卫生部门共同应对疫情。二零一零年,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多国家都出爆发麻疹疫情,包括乍得(Chad)、马拉维(Malawi)、津巴布韦(Zimbabwe)、南非(South Africa)、尼日利亚(Nigeria)和刚果民主共和国(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今次麻疹爆发令人感到吃惊,疫情不仅发生在医疗系统因战乱而变得薄弱和无力对抗疫情的国家,还发生在一些国情稳定和推行疫苗注射多年的国家。由此可见,目前用于对抗麻疹的措施出现问题。为确保近数十年所取得的成果不会毁于一旦,我们必须重新正视麻疹问题。控制麻疹疫情需要为常规医疗和爆发应对,提供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支持。当为儿童注射价格为一美元的麻疹疫苗,成为控制疫情的方法中最具成本效益的一种时,这些支援都正续步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