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 巴西进入新冠肺炎紧急状态超过12个月,至今仍缺乏有效且中央协调的公共卫生措施应对疫情。欠缺政治意愿去得当地应对疫情,正在把成千上万的巴西人民推向死亡。无国界医生(MSF)紧急呼吁巴西政府正视危机的严重性,推行应对疫情的中央措施和建立协调系统,以防止可避免的死亡病例出现。 上周,巴西新增病例占了全球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的11%,而全球死亡人数中也有26.2%来自巴西。4月8日的24小时内,通报的死亡病例达4,249例,同时新增86,652起确诊病例。这些惊人的数字清楚地显示,政府在控制国内健康和人道危机,以及保护人民上失职——尤其是在保护高风险群体免于患病方面。 无国界医生国际主席贺历图医生(Christos Christou)说:“在巴西,公共卫生措施已成为政治角力的场所。结果,以科学为基础的公共政策和政治立场挂勾,反倒未能基于个人及社区防疫需要。” “巴西联邦政府有各种循证的全面公共卫生指引,却拒绝采用,令专职医护人员要在重症监护室内治疗重症患者,并在病床爆满时,凑合应付。这使巴西举国弥漫恒久的哀伤情绪,并使医疗体系濒临崩溃。
4-1 | 最近,我在巴格达市的街头目击了新景象。在市内众多检查哨的其中一个,许多身穿白色医师袍、戴着N95口罩的男人站在士兵前面,逐一检查小面包车内的乘客是否佩戴了口罩,原本穿梭在排队受检车阵中兜售香烟的小贩,多了贩卖口罩的新副业。然而,除此之外,很难看到新冠肺炎对这座城市有什么冲击。而那些我日夜在无国界医生医院里亲眼所见的痛苦,却无法被络绎于途的社会大众知悉。当伊拉克再次陷于猛烈来袭的第二波疫情时,这份苦难也随着巴格达成为疫情的风暴中心而加倍严重。从2020年9月底以來,我们总共收治了大约350名病危和重症患者,仅仅上个月的人数就占了120名。为了治疗不断涌入的病患,我们医院从36张病床增加到51张病床;尽管团队成员尽了最大努力,死亡率仍然居高不下,在最近的一天之内,就有7名患者死亡。无论是否进行临床工作,所有工作人员都累倒了。巴格达的第一波疫情高峰持续了很长时间,从7月到11月,这使得该市的氧气供应紧张、卫生系统如走钢索般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确诊数字仅在12月和2021年1月短暂下降,2月又开始急剧上升,1月31日和2月28日单日确诊新增人数分别为714和3,428例,3月24日则创下疫情开始以来的单日新增确诊最高人数,6,051例——而且这可能还是被低估的数字。在第二波疫情将我们吞噬之前,病毒并没有留给我们足够时间喘息。
4-1 | 3月29日(周一),无国界医生团队抵达约距离帕尔马镇(Palma town)25公里的阿丰吉(Afungi)半岛,一些伤者前往该地,还有一些人到此寻求避难。无国界医生的目的在于提供医疗援助,使伤者伤情稳定,确保病况危急的人能够撤离到其他地方。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拯救生命。自上周三出现暴力袭击起,至今已有数百人逃往阿丰吉以求安全,当中大部分人徒步逃难,已在灌木丛中躲藏数日。我们多次听到人们说他们想离开,他们感到恐惧。很多人处在惊慌之中,脱水且感到饥饿。我们目睹了所有糟糕情况:有的人轻度至中度受伤,也有人身上的伤严重到致命的程度。逃难的人群之中也有儿童。我们团队护理了一名中弹的婴儿。前来这里的孕妇情况也相当严重——其中一位有七个月身孕的妇女,出现大出血,腹中胎儿不保。母亲们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抵达,有些是在非常艰难的环境下分娩、才刚出生一天的孩子。医疗队所看护的大部分母亲都处在受惊状态之中,身体脱水且多个小时未进食,所以她们无法为婴孩哺乳。这样的情况实在令人心碎。 袭击发生之前,帕尔马据估计有几万人口,包括在前几个月因冲突而流离失所的人。据称,很多人目前已经往不同的方向逃离帕尔马镇:部分人乘船南下,另一些则深入内陆,穿过灌木丛或是前往莫桑比克与坦桑尼亚交界的边境,还有不少人似乎仍躲藏在帕尔马郊外。
3-29 | 近几周以来,数以万计的流离失所者抵达位于埃塞俄比亚北部、受冲突影响的提格雷(Tigray)地区。这批人与其他早先抵达的流离失所者暂住于居住条件差、缺乏基本生活服务的学校校舍和空置建筑里。他们之中不少人自去年11月以来已多次流离失所。如今,整个提格雷地区,包括阿德瓦(Adwa)、阿克苏母(Axum)和夏尔(Shire)镇的小学和中学,均成为此次大型流徙危机的中心地带,成千上万人无家可归——但具体数字无人知晓。最近几周,危机进入绝望境地,由于原来收容流离失所者的社区和更为偏远的乡郊地带资源告竭,数以万计的人涌入城市,以期获得安全和人道援助。持续流徙38岁的格布里克里斯托斯(Ken Alew Gebrekristos),是阿德瓦东南约50公里外、提格雷中部城镇埃达加阿尔比(Edaga Arbi)的一名焊工,他在3月份的第二周抵达这里。白天,他的妻子和两个较大的孩子进城寻求援助,他则留在学校,打听所有可能帮助改善现状的消息。“到目前为止,我们获发了一些injera(一种酵母面包)和T恤,”他说。到了晚上,他们就睡在课室坚硬的地板上。阿德瓦只是一家六口最新的一处落脚点。在危机爆发之初,他们发现家乡挤满了同样为逃离暴力而从他处涌入的人群,而后目睹了厄立特里亚士兵攻击城镇。
3-15 | 据国际医疗组织无国界医生(MSF)团队指出,在一轮广泛和蓄意针对医疗护理服务的攻击中,埃塞俄比亚提格雷(Tigray)地区的医疗设施遭到抢掠、肆意破坏,甚至摧毁。去年12月中旬到今年3月初团队到过的106个医疗设施中,近七成被抢掠,逾三成被破坏,只有13%能正常运作。组织团队指,提格雷的部分医疗设施仍持续被抢掠。尽管部分抢掠可能只是有人趁火打劫,但大多数地区的设施似乎是被蓄意破坏,旨在令其无法运作。很多医疗中心,例如在西北部的德布雷阿拜(Debre Abay)和梅库利(May Kuhli),团队发现内部设备被毁坏,门窗被打烂,药物和病人档案散落一地。在提格雷中部的阿德瓦(Adwa)医院,包括超声波机和医用显示器等医疗设备被故意毁坏。在同一地区,塞美玛(Semema)的医疗设施两度被士兵抢掠,其后更被纵火,而塞贝亚(Sebeya)的医疗中心则被飞弹击中,产房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