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 自12月初开始,无国界医生在班吉机场和附近地区,治疗了超过1千名伤者。席卷全国的一轮战事,令约10万人前往那里寻求庇护。在过去一个星期,组织医治了100名枪伤和被大刀砍伤的人。无国界医生每星期在营内进行逾1千宗诊症,并在班吉市内的其它营地和医疗设施提供医疗护理。负责统筹营地的无国界医生工作的于姆(Lindis HURUM),讲述了她在当地的经历。 班吉现时的情况怎样?情况实在糟透。我在当地工作时,诊所每天都接收到冲突伤者。12月时,战线较为清晰,主要是反巴拉卡和塞雷卡两个武装组织爆发激战和枪战。不过在最近数星期,情况起了变化,虽然战事没之前那么激烈,但多个规模较小的派系,即使光天化日下也会互相厮杀。我们每天都见证着冲突造成的丑陋恶果。人们来到诊所时,没有了鼻子、耳朵、乳头……甚至是身体其它部分。有个男子前来求诊时,要用双手扶着头颅,防止它掉下来,因为他脖子两边都被斧头砍伤,实在非常可怕。对于那些施袭者,互相厮杀似乎还不足够,他们还要想尽办法用最残忍的方式消灭对方。他们使用自制的武器,如狼牙棒、斧头,还有不同种类的刀。
2-14 | 自2月1日以来,在中非共和国西南部城镇卡诺(Carnot),约1千人被反巴拉卡武装组织围困和威胁,这批人当中大部分为穆斯林人。无国界医生自2010年在卡诺工作,目睹针对城中穆斯林人口的暴力行为和虐待,无国界医生现正为他们提供协助。最近数周,中非共和国西部的多个城镇一直发生袭击穆斯林社群的事件。由于害怕再次经历类似袭击,居于卡诺的绝大多数穆斯林人已经逃离。与此同时,许多富拉尼族人(穆斯林牧民)在前往喀麦隆的途上在卡诺短暂停留。对于一些富拉尼族人来说,这个人口约8千人的城镇相距他们的家园100多公里,已经成为他们回家路上的中转站。随着前塞雷卡武装组织离开,卡诺自2月1日起被反巴拉卡武装组织控制后,城内超过1千人发觉自己已被围困,当中不少是在城内牧区范围栖身的流离失所者。
2-14 | 无国界医生於中非共和国班吉的紧急项目统筹坎波斯(José Mas CAMPOS)於去年12月写下他在当地的经历。当地情况至今未有改善。高射炮和轻机枪如打雷般的声音在远处持续着,直至中午才减弱。之後,远处的枪炮和爆炸的声音在整个城镇回荡,全镇都是难闻的气味。我们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富有经验的无国界医生救援人员,他们都尽其所能丶奋力地工作,那可说是他们日後回想到其中一段最混乱丶最血腥的日子。在班吉的社区医院,许多伤者聚集在大门外,有人威胁地举起武器挥动,把那些受伤的「疑犯」带走,尽管手无寸铁丶不顾自身安全的人道救援人员已经尽力阻止。我们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但那个晚上似乎会变得更血腥:塞雷卡(Séléka)联盟正以专制和破坏的手段控制全镇,我们担心支持塞雷卡联盟掌权的武装分子(正是塞雷卡联盟令他们得以掌权,并专横操控全镇)会成功摆脱制肘,趁天还未亮的早上发动报复袭击,血腥追捕那些怀疑和参与战事丶自称 “反巴拉卡”(Anti-Balaka,或“反大砍刀”)的自卫武装组织合作的人士。他们的行动包括彻底搜查那些被指串谋或协助敌对派躲藏的整个社群丶逐家逐户追捕疑犯丶冷血地严刑逼迫和处决所有介乎15至40岁的男子丶焚毁住着整个家庭的房屋,以及容许人们自由使用大砍刀和狂轰滥杀。
2-7 | “面对持续的紧张局势和重伤者众,这是我参与过最困难的救援任务。” 加弗里克(Jessie GAFFRIC)是无国界医生于班吉小区医院的项目统筹,救援队在该院为冲突、虐待和暴力事件的伤者进行紧急外科护理。加弗里克曾数次参与无国界医生在暴力冲突激烈的环境下的救援任务,包括也门和刚果民主共和国等,但这次于中非共和国的任务是她至今最困难的一个。她已完成任务回国,并忆述了当地的情况。 无国界医生在班吉小区医院有哪些病人?他们受了甚么伤?在班吉,我们的病人主要是年龄介乎约20至35岁的男人。他们大多是参与战事的人。妇女和长者则是病人中的少数,他们通常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地点出现,以至受伤。15岁以下儿童则在另一所医疗设施──班吉儿科综合医院治理。 不过,有一大部分的病人来自市外──他们来自那些被焚毁和抢掠的省份里面的村落,被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或其它无国界医生队伍转介至班吉小区医院,主要是妇孺。
2-7 | 回教社区在多个城镇遭受威胁 被迫离开国家 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指,过去数星期在中非共和国的极端暴力,已经达到无法忍受和前所未有的地步。所有平民百姓被困于极度两极化的暴力,每天都要为前塞雷卡(ex-Seleka)和反巴拉卡(anti-Balaka)这两个主要武装组织所作出的残忍行为而付出代价。 虽然今次武装冲突十分复杂,所有社区都受到暴力影响,但最新发展之一是出现针对回教少数民族社区的集体报复。在许多城镇,回教群体正被反巴拉卡武装份子隔离和威胁,同时有数以万计的回教徒已经离开国家,流亡到乍得或喀麦隆。 无国界医生紧急项目统筹弗洛斯查(Martine FLOKSTRA)说:“平民仍不断担忧自己的性命,大都只能靠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