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 | 无国界医生呼吁缅甸军政府和其他团体采取一切措施,确保人们在任何地方都能安全和不受阻碍地获得医疗护理,并保证医护人员能够在提供救命医疗护理时,不受攻击、拘留或恐吓。缅甸进入军事统治接近四个月,公共医疗服务仍然受到严重干扰。众多公立医院和诊所关闭或被军方占领,即使仍有部分医院和诊所开放,但由于医护人员罢工,这些医疗设施只能提供有限的服务。无国界医生在转介病人接受专科治疗时也少了选择。这些挑战令很多人难以获得医疗护理。倘若缅甸爆发新一波新冠肺炎疫情,届时将会是一场公共卫生灾难,因为该国在检测、治疗和疫苗接种方面的能力远逊于军方掌权前的水平。 局势不稳有碍人们获得医疗护理病人通常只能选择到私立医疗设施求诊,或是前往由军方控制的医院;前者费用高昂,或难以负担,后者则可能令病人安全受到威胁,特别是曾经参与抗议和公民抗命运动的病人。部分地区设有由非政府组织运作的诊所,但是未能涵盖所有需求,医疗活动亦受到军政府限制。无国界医生支持的一间诊所接到军队通知,不能医治示威者。后来军队前往诊所,下令拆除急救病床,并要求将所有伤者转往军医院或由军方控制的医院。警察更逮捕一名曾参与示威的诊所义工,并要求诊所交出其他工作人员的姓名和地址。该诊所一度被迫关闭,目前亦只能靠一名骨干员工勉强维持运作。
5-29 | 缅甸军队实施的暴力和威吓,正营造一种恐惧气氛,并阻碍艾滋病人获得救命的抗逆转录病毒治疗。郭丁芒瑞(Ko Tin Maung Shwe) 是一名同时患上艾滋病毒和丙型肝炎的高危病人。他需要定期获得医疗咨询以观察病情,并服药控制症状。但自2月1日军方掌权以来,定期复诊和取药变得越来越困难。郭丁芒瑞说:“现在的路途不像从前那么轻松。过去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我现在连在街角拐弯都要分外小心,因为军方会检查汽车、电话和人。我感到害怕,必须在出门前打电话了解路线情况,如果一切安好我才会出去。”“如果我没法去到拿药的地方,便会因无药可服而死去。我必须靠这种药保住性命。”郭丁芒瑞住在缅甸的经济首府仰光的Thaketa镇,经常去他家附近的Thaketa医院内一间由无国界医生员工负责运作的诊所。但与全国大多数公共设施一样,诊所目前几乎无法运作。过去几周军方占用医院场所,工作人员和病人都因担心自身安全或被逮捕而拒绝前往,而很多在该诊所工作的医生和护士,都因反对军方夺权而罢工。然而,郭丁芒瑞不能停止接受治疗。 由于医院关闭,无国界医生正利用其仰光办事处,为他和其他情况类似的病人,提供医疗咨询、血液化验和药物治疗。
4-5 | 刚果民主共和国最近再度爆发麻疹疫情,感染人数急增,自1月1日以来已报告超过13,000宗病例。无国界医生对此非常关注。2018年至2020年间,刚果民主共和国爆发该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麻疹疫情,对当地构成严重打击。短短两年内便有超过46万名儿童感染麻疹,近8,000人死亡,当中四分之三更是未满5岁的幼童。当时组织派遣紧急医疗队前往该国26个省中的22个,负责追踪病毒肆虐的区域,为90,000名病人提供治疗,并为逾230万儿童接种疫苗。当局还在这些紧急应对工作外为数百万儿童补充接种疫苗。接种运动虽然令病人数目大幅下降,但是疾病传播链仍未切断。尽管如此,该国卫生部长仍于2020年8月宣布疫情结束。
4-1 | 2021年2月,无国界医生“病者有其药(Access Campaign)”项目与其他超过100家公民社会组织一起,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以下简称新冠肺炎)检测工具制造商赛沛(Cepheid)发出一封公开信,要求该公司停止向中低收入国家售卖新冠肺炎检测工具时要价过高,以及改变供应不足的状况。3月初,赛沛对此发表了令人不甚满意的答复,未能解答公开信之中提到的任一问题。 各公民社会组织与无国界医生再次发出公开信,敦促捐款人、各国政府和其他国际医疗提供方重申主张,要求赛沛停止对中低收入国家要价过高,以及改变供应不足的状况。 尽管有证据显示,生产一套GeneXpert检测仅需不到5美元成本,但赛沛仍以每套19.8美元的价格向中低收入国家出售。此外,赛沛仅承诺向新冠肺炎诊断试剂联合体(Diagnostics Consortium)供应其产量的15%,而该联合体包括了144个中低收入国家,占全球人口的80%以上,对检测工具有巨大需求。对于新冠肺炎和其他传染性疾病而言,要完全满足居住在中低收入国家的人口在诊断方面的需求,检测工具定价合理、供应充足非常重要。
4-1 | 最近,我在巴格达市的街头目击了新景象。在市内众多检查哨的其中一个,许多身穿白色医师袍、戴着N95口罩的男人站在士兵前面,逐一检查小面包车内的乘客是否佩戴了口罩,原本穿梭在排队受检车阵中兜售香烟的小贩,多了贩卖口罩的新副业。然而,除此之外,很难看到新冠肺炎对这座城市有什么冲击。而那些我日夜在无国界医生医院里亲眼所见的痛苦,却无法被络绎于途的社会大众知悉。当伊拉克再次陷于猛烈来袭的第二波疫情时,这份苦难也随着巴格达成为疫情的风暴中心而加倍严重。从2020年9月底以來,我们总共收治了大约350名病危和重症患者,仅仅上个月的人数就占了120名。为了治疗不断涌入的病患,我们医院从36张病床增加到51张病床;尽管团队成员尽了最大努力,死亡率仍然居高不下,在最近的一天之内,就有7名患者死亡。无论是否进行临床工作,所有工作人员都累倒了。巴格达的第一波疫情高峰持续了很长时间,从7月到11月,这使得该市的氧气供应紧张、卫生系统如走钢索般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确诊数字仅在12月和2021年1月短暂下降,2月又开始急剧上升,1月31日和2月28日单日确诊新增人数分别为714和3,428例,3月24日则创下疫情开始以来的单日新增确诊最高人数,6,051例——而且这可能还是被低估的数字。在第二波疫情将我们吞噬之前,病毒并没有留给我们足够时间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