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 罗谢娃(Alina Rosheva)说,“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住在马里乌波尔(Mariupol)。我们有漂亮的房子,有一群朋友。我对未来充满信心。然而这一切在2022年3月戛然而止。我们所有的亲戚都来到我家地下室,老老少少一共13人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爆炸声音大到把地下室的门都炸开了。离开地下室的决定显而易见,如果我们还待在那里的话,我们将没办法活下来。”在地下室躲避了20天后,20岁的罗谢娃和亲戚一起踏上一段漫长又危险的旅程,在越过前线到达乌克兰军队控制的领土之前,他们穿过了数十个由俄罗斯军队控制的检查站。一路西行,穿过扎波罗热(Zaporizhzhia),她终于到了文尼察(Vinnytsia)市,那里成为了她暂时的家。有超过460万像罗谢娃一样的乌克兰人目前在乌克兰成为境内流离失所者,这其中有16万人在文尼察。从2022年4月,无国界医生的流动诊所就在市内和周边流离失所者所住的避难所提供医疗和心理健康急救。心理支持为许多人的生活,尤其是儿童的生活带来了切实的改变。
1-10 | 两年前,2021年3月22日,一场大火席卷了位于孟加拉国科克斯巴扎尔(Cox’s Bazar)世界上最大的难民营,造成了15人死亡,560人受伤,还有45000人失去了容身之处。这场大火也烧毁了无国界医生位于巴鲁卡里(Balukhali)的诊所。然而,正如黑夜过后是白昼一样,不幸之后也会有好消息。在大火之后的一个月,无国界医生在临时建筑中重启了至关重要的医疗服务。难民营中的政策将危机视为临时性的,所以不允许有永久的建筑,对于医疗服务是这样,对于营中的居民也如此。为了重建诊所,无国界医生努力争取,批准我们建设半永久的建筑物。两年过后,终于获得批准,建筑工作在2023年1月启动。当世界上大多数人在庆祝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在庆祝新诊所的完工。2023年12月21日,在火灾发生两年半之后,无国界医生举行了有社区、工作人员和地方当局参加的诊所开幕仪式。从2017年9月便开始在机构工作的项目协调员助理阿克特(Sarmin Akter)说,“患者从难民营里很远的地方前来接受我们提供的优质治疗。大火严重影响了我们所提供的服务。尽管如此,由于我们和患者之间所建立的信任,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依靠我们。即使人们在营地范围内的行动早已受到限制,但还是因为信任,他们仍旧选择我们而不是那些距离他们避难所更近的机构。”
12-12 | 刚果民主共和国西部赤道省(Equateur Province)博隆巴(Bolomba)的医疗区在过去数月来爆发猴痘疫情。2023 年8月底至10月中,无国界医生一支紧急救援队在当地协助卫生当局治疗患者和防止疾病传播。猴痘(Mpox)是一种源自动物,由猴痘病毒引发的传染病,并在非洲中、西部约10个国家流行。常见症状包括手心、脚底和口部出现皮疹,其余症状包括发烧,咽喉痛,肌肉痛,皮损和淋巴结肿痛。无国界医生在博隆巴医疗区的紧急项目总管基万蒂亚卡(Raphaël Kibwantiaka)表示:“如不及时接受治疗,猴痘能引发各种并发症、甚至死亡,尤其是免疫系统已因其他疾病受损的患者。博隆巴原本就已在努力对抗麻疹疫情,因此我们便同时应对两种疾病。”博隆巴离赤道省首府姆班达喀尔(Mbandaka)超过三百公里,是一片有大量动物栖身的林地。该区位置偏远且难以前往,居民主要依靠打猎和捕鱼为生。这种环境易于爆发动物源疾病 (又称人畜共患疾病),例如病毒性出血热(viral hemorrhagic fevers)及猴痘等。
8-28 | 在冲突的阴影下,中非共和国正在努力应对已经绵延了数十年的医疗卫生危机。在这个610万人口的国家,要获得医疗服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民众预期寿命仅有54岁出头。无国界医生(MSF)多年来不断呼吁各国政府和人道行动者采取更多行动。但情况仍不断恶化,我们的团队和我们为之服务的社区都想知道,人都到哪儿去了?萨比奥(Louis-Marie Sabio)医生站在巴库马二级医院(Bakouma secondary hospital)的院子里对我们说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感觉周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萨比奥医生曾是无国界医生在班加苏市(Bangassou)项目的工作人员,2023年初接手管理这家医院。该医院地处姆博穆省(Mbomou)西北部,临近恩扎科(Nzacko)地区,接手这件医院意味着要在这个局势动荡的地区处理外科并发症。萨比奥说:“12年来,这家医院没来过一名医生,负责管理工作的是一名医护助理。说这是家‘医院’,实在有些夸张。这里没有电,没有救护车,床上没有床垫。我刚来的时候,甚至连体温计、血压监测仪、脉搏血氧仪和血糖仪都没有,药房里也是空空如也。”
6-28 | 2023年1月至5月期间,共有166,649人冒着生命危险,从哥伦比亚徒步穿越达连隘口(Darién Gap)前往巴拿马,该数字较2022年同期增加五倍。目前无国界医生团队为穿越这趟危险旅程到达巴拿马南部的幸存移民提供医疗服务,并深切关注当地未能给这一群体提供充足的保护、卫生和基本服务的情况。在巴拿马南部达连省(Darién)圣维森特(San Vicente)临时接待中心内,仅8天大的安托万(Sam Antoine)是这里最年幼的移民。他躺在无国界医生的紧急担架床上,偶尔会活动其小小手脚,也会不时睁开眼睛看看母亲梅兰德(Merlande),她正站在照顾他们俩的无国界医生旁边。来自海地(Haiti)的梅兰德今年 39 岁,两年前因暴力事件而逃离家园,直到最近她在智利做家庭清洁工。梅兰德说:“那里的生活成本非常高,食物、房租,所有物价都很高。如果没有(合法)文件,就不能找到好工作。我们尝试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合法,但这是不可能的。”为寻找更好的机会,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智利,而她决定选择她唯一的出路,就是穿越达连隘口—一个连接北美和南美危机四伏的丛林。当时的她已有8个月身孕。她和两对夫妇以及两名女孩在丛林中度过整整四天,期间爬上悬崖峭壁,穿过水位上涨的河流,还途经了犯罪集团控制的地区,最后才抵达巴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