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 有关知识产权敏感议题的最新一轮谈判将于明天重开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今日表示,印度必须抵制来自欧盟的压力,拒绝接受自由贸易协定中的部分条款,该些条款将会严重影响病人获得价格可负担的药物。随着自由贸易协定中敏感的知识产权章节将重新讨论,有报道指印度总理办公室可能已准备对欧方的要求作出让步,严厉限制印度的仿制药厂生产廉价药物的能力。无国界医生国际议会主席卡云勒卡亚医生(Dr. Unni KARUNAKARA)说:「我们敦促印度总理对欧洲采取强硬立场,维护印度『发展中国家的药房』的角色。」无国界医生依赖印度生产的廉价药物,来医治超过十六万名发展中国家的爱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捐助机构如全球基金(Global Fund)购买的爱滋病药物,也有八成来自印度。然而,在一个外泄的贸易协议草案中,欧盟正推动若干条款,用以削弱仿制药厂的竞争力。无国界医生「病者有其药」运动发言人孟甘妮(Leena MENGHANEY)说:「印度谈判的立场一直都是系统性地对抗欧洲试图对仿制药生产施加更多限制,这些限制已超过了国际贸易条例中的规定。但现在的最新报道显示,总理准备对此重新考虑,以求尽快结束谈判。我们呼吁印度总理务必抵制欧盟的要求。」
1-7 | 对南苏丹的人民来说最讽刺的是,现在全世界都将目光聚焦在本周独立公投的潜在影响上,却完全忽略了六年前《全面和平协议(CPA)》签订后该区面对的持续危机。二零零五年,南北苏丹签订了《全面和平协议》,结束了非洲历时最长的内战。这场内战夺去了二百万条生命,使四百万人无家可归。从此,所谓的「国际社会」也转换了关注点,将注意力集中于确保政府提供的服务有助「稳固」和平协议,以及南苏丹人民能够享有和平带来的好处。其目的也是为了在一月九日(本周日)这场万众期待的投票之前,稳定南苏丹的局势。然而,这种聚焦也带来严重后果:南苏丹面临的持续危机均需要紧急应对,却常常被低估甚至忽视。在整个南苏丹地区,死亡率居高不下——七分之一的母亲死于与妊娠有关的并发症、营养不良是慢性疾病,可预防的疾病定期爆发,持续威胁着当地人的生命。据估计该地仍有四分之三的人口无法享受到基本医疗服务。也许战火在二零零五年已落下帷幕,但医疗危机仍未平息。
1-5 | 自二零零六年以来,无国界医生为局势混乱的阿卜耶伊(Abyei)地区提供当地急需的基础医疗护理。要在这片紧张的地区进行救援工作变得愈来愈困难,然而当地的医疗需求依然庞大。南苏丹是世界上母婴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之一。以下是一名母亲所讲述的故事。她的婴儿如果没有得到适当护理,可能已经死亡。「我当时只怀孕了六个月。我感觉到自己要分娩了,背部和肚子都疼得厉害。我很担心,所以走路去了医院。随后我的宝宝里迪勇很快就出生了。他体重仅有六百五十克。我很难过,但是他能不能存活下来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这种事总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在阿哥克(Agok)医院担任无国界医生医疗队队长的哈克(Ines HAKE)护士描述了里迪勇出生时的状况:「这名婴儿在我们医院出生时没有呼吸、心跳也很微弱,所以我们为他急救。之后他得了感染,需要静脉注射抗生素一段很长的时间。为了让这名婴儿康复,我们必须用鼻胃管喂养他,和用制氧机来协助他呼吸。经过九个星期的深切治疗,婴儿终于出院回家了。」
1-4 | 二零一零年,南苏丹发生八年来最严重黑热病爆发,事件突显出发展中国家急需更新和更有效的工具应对这些被忽略的热带疾病。黑热病,又称内脏利什曼病,是一种经由带沙蝇叮咬所传播的寄生虫疾病。症状包括脾脏肿大、发烧、虚弱和消瘦。在贫穷、偏远、局势动荡而医疗服务极有限的地区特别流行。每年都有约五十万人患上黑热病,成为艾滋病患者机会性感染疾病的情况愈来愈多。截至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底,无国界医生在南苏丹治疗了二千三百五十五名黑热病患者,个案较去年同期多出八倍。若病人在四个月内得不到治疗,机乎肯定致命,但若及时接受治疗,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尽管有多种治疗方法,但每种都有明显的局限。Liposomal Amphotericin的治疗效果很好,但其价格高昂令药物难以广泛应用。目前,除了出现严重耐药的病人外,大部分病人均以肌肉注射Sodium Stibogluconate作为治疗,需进行三十天,病人会感到极度疼痛。Sodium Stibogluconate,于一九三十年研发,是一种高毒性药物。若病人同时患有黑热病和艾滋病,现有药物发挥的毒性将更大,效用亦较低。
1-4 | 假药对其成份或产地作出虚假陈述,造成真正的问题。但二零一零年,不少声称解决假药问题的倡议偏离正轨,以贸易手法处理原为公共卫生层面的问题。这并不非真正解决假药和不合标准药物的问题,但最终却令具质量的仿制药遭到打击。例如,肯尼亚采纳打击假药的法例中「counterfeit(仿制品)」的定义广泛,合法生产和具质量的仿制药亦涵括在内。条例的涵盖面过宽,将会严重危害人民的健康,无国界医生和其它的治疗服务提供者依赖供应可靠的仿制药,为当地居民提供治疗。二零一零年四月,一班支持推动公共卫生政策的肯尼亚人挑战这项法律是否符合宪法,并赢得欣讼,目前正进行司法复核。但类似的条例正在乌干达及其它东非国家进行立法。另外,数个富裕国家在二零一零年完成草议反仿冒贸易协议,他们希望发展中国家亦签署有关协议。纵然这项协议声称保护公众免受假药侵害,但实际上为了强化知识产权──反仿冒贸易协议将会透过严厉打击侵犯知识产权行为,强化药物垄断和增加知名药厂的权力,从而压制可负担的仿制药的生产和分发。不合标准药物和假药的问题必须得到正视,但并非透过危害仿制药的方式。我们需要清楚界定假药的定义以免与贸易问题混淆,并正视真正的公共卫生问题。不合标准药物所引致的更大问题必须得到更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