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在索马里南部城镇基思马尤(Kismayo)的无国界医生营养治疗中心,四岁的哈利夫已经接受了超过两周的住院治疗。他的妈妈格迪分享了儿子的特别故事。格迪一家人住在六十公里外的马永顿村(Mayondo)。村落在基思马尤北部,该地区一直严重受到索马里持续的危机所影响。不久前,哈利夫的两个兄弟因麻疹引发的并发症而逝世,哈利夫和他的妹妹亦染上麻疹。当格迪住在基思马尤的一个兄弟得知外甥患病和逝世的不幸消息后,他立即赶往马永顿村把两个仍然患病的孩子带到无国界医生在基思马尤为营养不良儿童开设的营养治疗中心。当他们抵达中心后,哈利夫因有严重营养不良的迹象而被留医。无国界医生基思马尤儿童营养治疗中心的项目统筹助理阿卜迪瓦哈卜(Abdirasak Sheikh ABDIWAHAB)说:「孩子现时的情况较刚入院时有很大分别。不只是哈利夫,很多人的情况也很快得到改善,但他们的病情可以说明当地人的情况。」目前,索马里的人道危机仍然持续,南部地区的情况最为严重。无国界医生在基思马尤为五岁以下的儿童开设一所营养治疗中心,以解决市区及其周边地区的儿童患上营养不良和死亡的问题。五岁以下的儿童因营养不良而死亡的风险最大。中心自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启用以来,无国界医生已经为超过三百名儿童提供治疗,平均五十名病人同时接受治疗。
12-28 | “孩子在得到成长所需的营养前,不应走到死亡的边缘。”──无国界医生前营养顾问谢湲德医生(Dr. Susan SHEPHERD)太多在紧急救援焦点以外的营养不良儿童并未得到关注每年,营养不良夺走数以百万计儿童的生命;但今年,全世界的焦点因“非洲之角”的难民危机,才放到极大量的营养不良儿童身上。数以千计的索马里家庭逃离家园,前往邻国的难民营,触发庞大的救援行动,为他们紧急提供食物援助。无国界医生多年来一直透过提供含有儿童成长必须营养的补充食物,治疗那些固定地面对营养不良威胁的儿童。两岁以下幼儿能摄取到动物蛋白,对成长发育至关重要。然而,这一点却备受忽视。在例行的粮食援助计划中分发予幼童的食物,并没有包含让儿童保持健康和正常发育、份量适当的矿物质、维他命和蛋白质。非洲之角危机各界的紧急救援行动显示,在紧急的情况下,营养项目的质素最少有所改进──在难民营提供的食物援助中,包括了特别为儿童营养所需而设计的,含有丰富营养的食物。但这些吸引目光的紧急事故,只是大规模地持续的儿童营养不良问题的其中一部分,更多的情况在媒体焦点以外的地区发生,如南亚和非洲。
12-23 | 南苏丹宣布独立,成为全球最年轻的国家后六个月,一连串紧急情况不断发生急需人道救援。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已经把邻国苏丹上尼罗州(Upper Nile State)的工作,升级至全面紧急状态,以协助数以千计为逃离冲突而涌入南苏丹的难民。而位于北加扎勒河(Northern Bahr al Ghazal State)的城镇阿哥克(Agok)一带,无国界医生正面对可怕的食物短缺情况,并已开展了预防性的补充营养治疗项目,援助未来几个月或会受营养不良危及的儿童。长达二十二年的战事在二零零五年结束后,南苏丹所提供的医疗护理极为不足,本身已可视为一个紧急情况。现在,南苏丹和苏丹两国仍在争夺阿卜耶伊(Abyei)地区,新一轮冲突迫使苏丹的人民逃至南方,估计最终会有十万人流离失所。其它在苏丹边境地区的冲突──特别是青尼罗州(Blue Nile)和南科尔多凡州(South Kordofan)──过去数月已经迫使数以万计的难民跨境逃到邻国,而且不断有人逃亡。多个危机同时发生,为当地带来沉重负担,救援组织亦需要进入紧急状态应对危机。难民亟需紧急援助
12-14 | 截至十二月七日,在南苏丹的小村落多罗(Doro)的登记难民人数已达二万一千五百人,而数字每日仍在上升。每天均有五百至一千人由四方八面来到这里登记。他们从位于苏丹青尼罗州(Blue Nile State)的家乡,花上一星期至一个月的时间才步行到这里。虽然当地现正兴建一个妥善筹划的难民营,但抵达多罗这个聚集点的家庭仍未获分配土地。因此,大部分人事实上仍然要在小树下或灌木丛中找地方,放置他们能够带到这里的随行物品。难民们说他们逃离了邻国苏丹的青尼罗州的战事。一个刚抵达的社群长老告诉无国界医生工作人员,他相信他整个社群共五千人,全都逃到了多罗。他说:「我们全部人都来了,没有人留在那里。」他说,他的社群大多以务农为生,开垦土地耕作以获得食物。他们发现近期环境动荡,而长老担心此情况可能持续数年。社群中很多人曾经历过这种处境──在苏丹内战期间,他们曾经在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栖身了十年。他说:「留在这里使我的心情十分恶劣,没有食物和水,我们预计到在这里生活会很困难。人们都不停问我如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当地一些服务供应有限,现在更不胜负荷。在被划入难民营范围内的一带土地,有一口手压泵水式的水井,原本供当地人使用,现在却挤满了等候取水的妇女,她们有时拿着盛水的塑料容器排队长达十二小时。紧张情况不断加剧。
12-6 | 《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签署六十周年各国领袖本周将云集日内瓦纪念《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签署六十周年。但全球一千五百一十万难民没什么理由庆祝这个日子。目前,各国正加强边境管制和限制给予难民和寻求庇护者的援助。我们可以预期各国领袖将于会上重申他们对该公约的坚定承诺,但这些发言都是言不由衷的。然而,各国政府往往会回避、甚至漠视他们对难民应负的责任,此举为他们曾承诺会提供保护的难民,带来了严重的医疗和人道影响。庇护是《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的核心议题。但随着各国政府日益收紧政策,尽管各国没有违反国际、区域或国家条例,但已经违背了该公约和庇护精神。各国政府拒绝向难民伸出援手,她们从保护的角色,变成了压制的角色。无国界医生在南非的主要边境站,目睹没有护照的津巴布韦人被拒入境,否定了他们申请庇护的可能。因此,许多人尝试以非正式途径进入南非以致身陷险境,如在凌波波河(Limpopo river)淹死、被鳄鱼袭击、被边境出没的暴力犯罪歹徒伤害等。仅在二零一一年的首六个月,无国界医生的工作人员已经为四十二名尝试越过边境时,被歹徒强暴的受害者提供治疗。我们恐怕还有更大量的受害者,只是没有向我们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