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自二零零六年以来,无国界医生为局势混乱的阿卜耶伊(Abyei)地区提供当地急需的基础医疗护理。要在这片紧张的地区进行救援工作变得愈来愈困难,然而当地的医疗需求依然庞大。南苏丹是世界上母婴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之一。以下是一名母亲所讲述的故事。她的婴儿如果没有得到适当护理,可能已经死亡。「我当时只怀孕了六个月。我感觉到自己要分娩了,背部和肚子都疼得厉害。我很担心,所以走路去了医院。随后我的宝宝里迪勇很快就出生了。他体重仅有六百五十克。我很难过,但是他能不能存活下来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这种事总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在阿哥克(Agok)医院担任无国界医生医疗队队长的哈克(Ines HAKE)护士描述了里迪勇出生时的状况:「这名婴儿在我们医院出生时没有呼吸、心跳也很微弱,所以我们为他急救。之后他得了感染,需要静脉注射抗生素一段很长的时间。为了让这名婴儿康复,我们必须用鼻胃管喂养他,和用制氧机来协助他呼吸。经过九个星期的深切治疗,婴儿终于出院回家了。」
1-4 | 二零一零年,南苏丹发生八年来最严重黑热病爆发,事件突显出发展中国家急需更新和更有效的工具应对这些被忽略的热带疾病。黑热病,又称内脏利什曼病,是一种经由带沙蝇叮咬所传播的寄生虫疾病。症状包括脾脏肿大、发烧、虚弱和消瘦。在贫穷、偏远、局势动荡而医疗服务极有限的地区特别流行。每年都有约五十万人患上黑热病,成为艾滋病患者机会性感染疾病的情况愈来愈多。截至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底,无国界医生在南苏丹治疗了二千三百五十五名黑热病患者,个案较去年同期多出八倍。若病人在四个月内得不到治疗,机乎肯定致命,但若及时接受治疗,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尽管有多种治疗方法,但每种都有明显的局限。Liposomal Amphotericin的治疗效果很好,但其价格高昂令药物难以广泛应用。目前,除了出现严重耐药的病人外,大部分病人均以肌肉注射Sodium Stibogluconate作为治疗,需进行三十天,病人会感到极度疼痛。Sodium Stibogluconate,于一九三十年研发,是一种高毒性药物。若病人同时患有黑热病和艾滋病,现有药物发挥的毒性将更大,效用亦较低。
1-2 | 新一年开始,无国界医生继续在海地加强应付霍乱疫情。虽然刚进行的海地总统大选重新点算票数的时间迫近,导致当地局势变得复杂多变,无国界医生将尽一切努力,继续提供救命的救援工作。在首都太子港,霍乱疫情的高峰期刚巧碰上近日的示威和零星暴力事件,令病人难以求医。无国界医生目前正在海地全国运作和支持近五十间霍乱治疗中心和医疗点,并在疫情严重却未受控制的地区,以及医疗站未能全面照顾的偏远地区和村落供应口服补液盐。到目前为止,已有八万四千五百名霍乱病人在无国界医生或无国界医生支持的医疗设施接受治疗。根据海地卫生部门提供的最新数字,无国界医生的治疗人数占全国病例的百分之五十七。该最新数字显示,自十月下旬霍乱爆发至今,共有十四万七千七百八十七人感染霍乱,死亡人数逾三千三百三十人。此外,无国界医生在太子港七间免费提供二级医疗护理的医院和两间政府医院提供基本医疗服务,工作包括高危产科服务、急症、创伤护理和烧伤治疗。除了首都之外,无国界医生在莱奥甘(Léogâne)运作一间医院,并在雅克梅勒(Jacmel)支持另一间公立医院。无国界医生大约有七千九百名海地员工和四百三十名国际救援人员维持项目的运作,以及应对霍乱的紧急情况。
12-24 | 海地北部和南部的霍乱个案仍然上升海地阿蒂博尼特(Artibonite)地区的霍乱疫情已经稳定下来,但疫情在北部和南部地区则继续扩散。当地的紧急疫情仍未结束,海地各个省份均受到影响。无国界医生于上周在各个治疗中心及支持的医疗设施,每天为超过一千八百五十个感染霍乱和出现霍乱症状的病人提供治疗。无国界医生在海地多处开设的四十七间霍乱治疗中心继续运作,并计划在新近出现疫情的地区开设更多治疗中心。无国界医生在南部莱凯(Les Cayes)和热雷米(Jeremie)的霍乱治疗中心即将启用,队伍亦会在该区进行额外的评估工作和传讯项目,向居民提供防治霍乱的信息。无国界医生合共有四千名员工在海地开展霍乱治疗项目。自疫情爆发以来,队伍已经为超过七万五千名病人提供治疗。在太子港,上周初当局公布总统选举的首轮结果后,不稳的局势令首都的交通受到严重影响,霍乱治疗中心的新症因而减少。整体而言,随着当地局势转趋稳定,无国界医生在市内的霍乱治疗中心的新症由两周前的二千宗,增加至上周的四千一百宗,但升幅有所放缓。无国界医生于过去两个月,在太子港已经合共为二万一千名居民提供治疗。
12-21 | 我叫瓦勒(Thinjin WAL),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都在马拉卡勒医院(Malakal Hospital)接受黑热病治疗。我最小的儿子登(Deng)才两岁。九月份的时候他病得很厉害,连续几周高烧不退,还上吐下泻,整个人骨瘦如柴。于是我带他到巴连特(Baliet)离我们阿邦村最近的诊所,当时医生诊断他染上疟疾,开了些疟疾药,但完全没效,之后他们又将其当伤寒治,但仍然不见疗效。因为诊所查不出登的病因,在一个半月前,他被转送到马拉卡勒医院。巴连特没有黑热病的检查*,我们发现无国界医生在马拉卡勒医院开设了一所黑热病治疗中心,就把他带去了。最后,无国界医生确诊他染上黑热病,并立即展开治疗。黑热病的治疗非常艰苦。服用黑热病药物时,登(Deng)又患了黄疸,变得非常虚弱。还好他叔叔给他输血,他的病情才有所改善。但之后登又患上肺炎,严重得我们都以为他活不长了。无国界医生努力抢救他,最终使他转危为安。他已经治好黑热病和肺炎,今天可以出院了。一个月前我们根本想不到他能像今天这样恢复健康,自己站起来!登在马拉卡勒医院接受治疗时,我的另外两个儿子——七岁的马孔(Makong)和五岁的加朗(Garang)也病倒了。马孔每晚都高烧不退、干咳,又没有胃口。加朗开始上吐下泻,也是不停咳嗽和没有胃口。他们都日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