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国界医生马来西亚项目总管柳天蕙 今年8月25日,是历年以来最大批罗兴亚难民逃离缅甸若开邦的一周年。缅甸政府针对罗兴亚人进行的新一轮 "清剿行动" ,导致超过70.6万名罗兴亚人为逃避骇人的暴力事件而走难至孟加拉。现时,约有91.9万名罗兴亚难民栖身在孟加拉,这是缅甸数十年来具针对性的歧视政策积累的后果。 过去一年,无国界医生的团队在孟加拉进行了超过65万次诊症,医治的大多数是罗兴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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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塔吉克斯坦已经3个多月了,一直都很想写信给你们。当我得知我将离任香港筹款总监,加入前线医疗救援队伍时,我写了最后一封信来与你们告别,之后我收到许多为我打气祝福的回信、卡片和电邮。这应该是最好的方式来告别我在香港办事处的工作,并开始我在医疗前线工作的新旅程吧。 和我之前在尼日尔和海地的两个救援任务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被委任为项目统筹。项目统筹需要管理整个救援团队,包括医生和护士、以及后勤、行政和财务管理的队伍。
当地员工对于我来自中国香港这一点非常好奇。首先,他们很惊讶我会说法语。无国界医生在这里的所有国际救援人员中,他们甚少见到中国人。其次,我相信因为中国日益重要,他们对任何「中国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当他们看到我的T恤上的中文字,他们都非常兴奋。然后有些人开始带来印着中国字的帽子和T恤衫,问我那些字是甚么意思……他们开始在小纸条上写下法语句子,让我用中文写下对应的句子……
当初,我不明白为甚么运送霍乱紧急队伍和基本医疗队伍的三架车辆一定要紧贴着在街上行走──有时甚至到了某个程度,差不多要打断路面的其他交通,又或是令全线的车辆慢驶,好让落后的无国界医生车辆能够赶上。我们叫这些紧贴着行走的车辆做「车队」。今天我终于明白个中原因,太阳城的某些区域是有机会发生绑架事件的,而我们每天由宿舍到霍乱治疗中心都要经过这些区域……怪不得我们一定要以车队行走,开车前还必定要锁好所有车门和关上车窗。
太阳城的天气愈来愈冷……我并不知道确切的温度,但觉得气温肯定在摄氏二十度以下……也许是因为下了雨。我听说海地的雨季应该不是在十二月开始,但是过去的三天里,一直在下着雨……
最后,统筹队决定今天送我到项目上去。 安全情况仍然很差──昨天我们听到办事处不远处传来枪声和爆炸声,警察和联合国海地穏定特派团(MUNISTAH)用催泪弹控制情况。有些催泪弹摘进了我们的办事处,令我们很多人的眼都痛得要死…… 尽管发生这些事情,但我作为一个前线的行政及财务人员,我仍然需要到项目上去,因为我要负责支薪水予在无国界医生霍乱治疗中心的当地员工。在太阳城这类帮派暴力横行的贫民窟,迟了支付薪水可能会对病人和我们的医护人员构成威胁。
星期四和星期五都是非常艰巨的工作天,因为很多在霍乱治疗中心工作的当地员工都因街上的暴力事件而无法上班。事实上,自选举的那个星期开始,我们已预计到公共交通会出现混乱,无国界医生已经特别安排巴士到太阳城的不同地区接载当地员工上班。但这几天,就连我们的汽车也因为路障而被堵……我们花了整整一天致电给所有员工,看看那个住得较近霍乱治疗中心,会否较容易前来上班。最后我们找到仅仅足够的员工轮班工作……后来情况也尚算可以,因为这两天我们也没有接收到很多新病人──主要因为道路非常不安全,病人根本无法来到霍乱治疗中心……这实在叫人担心。

忍耐

柳天蕙
示威声、枪声、警车和救护车响号交织而成的嘈杂声音,彻夜包围着我小小的帐篷…… 总统大选的首轮结果在昨天傍晚公布后,太子港的多处地方爆发激烈示威。其它人告诉我大部份的主要道路都设了路障,有些示威者在这些道路放火。 基于安全情况的考虑,昨天刚来到海地,准备参与霍乱疫情救援工作的志愿人员只能暂时在机场附近、由无国界医生设立的安全屋栖身。 我已经知道我今天能够前往乔西高医院的机会是零……原本我该在这所位于太阳城贫民窟的霍乱治疗中心开始工作…… 今早的安全简报确定了我的推测。
总统大选的结果今日出炉——很明显,太子港(Port-au-Prince)的多处地方都有示威活动,因此无国界医生也加强了安全措施,减少行动,只保留有绝对需要的活动,而我也只得滞留在协调办事处。但这还好,在这种安全有可能受到威胁的环境下,保障志愿人员的安全,比日后抱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