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不明白为甚么运送霍乱紧急队伍和基本医疗队伍的三架车辆一定要紧贴着在街上行走──有时甚至到了某个程度,差不多要打断路面的其他交通,又或是令全线的车辆慢驶,好让落后的无国界医生车辆能够赶上。我们叫这些紧贴着行走的车辆做「车队」。今天我终于明白个中原因,太阳城的某些区域是有机会发生绑架事件的,而我们每天由宿舍到霍乱治疗中心都要经过这些区域……怪不得我们一定要以车队行走,开车前还必定要锁好所有车门和关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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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雪了,听说是这几年最大的一场雪。 常常有人问我「非洲是不是很热阿?」「非洲有冬天吗?」非洲有雪的,非洲很大,横跨南北半球,非洲有树林,也有沙漠,非洲不是到处都有狮子、老虎、大象、犀牛和河马……非洲,哎呀,就是非洲嘛! 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马西西(Masisi)地处海拔一千六百米的山里,因为附近的活火山不断喷出水蒸气的关系,终年凉爽有雨。最直接影响的,就是那儿的包心菜特别特别的好吃!而且一块钱美金可以买十六颗!当然,我种的青江菜和小白菜也是很厉害的!是说我在项目的日子里,副业实在太多了,农夫,厨师,健身教练等等…… 总之马西西就是个又湿又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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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日是我到达巴基斯坦西北边境省的蒂默加拉后的第一天。早上开始和来自爱尔兰的麻醉医生马克交接班,九时三十五分就接到医院电话,一名妊娠高血压孕妇反复抽搐数次被家人送到蒂默加拉地区医院母婴健康中心,急需剖腹产。放下电话,我和马克立即乘车前往医院——虽然我们驻地离医院很近,因为安全缘故,无国界医生还是规定所有外国工作人员必须乘车外出,中途不能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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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城的天气愈来愈冷……我并不知道确切的温度,但觉得气温肯定在摄氏二十度以下……也许是因为下了雨。我听说海地的雨季应该不是在十二月开始,但是过去的三天里,一直在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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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很多发展中国家,但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走进市中心,我感到十分困惑——在任何一个国家首府最少也有一点点交通和基础建设,但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街上就只有寥寥可数的行人、几间商铺和几辆摩托车。夏尔戴高乐大道(Avenue Charles de Gaulle) 似乎是市内的主要道路,但却十分宁静,几乎没有什么商业活动。大部分道路都是柏油路,但只要少量的行人路,车辆可以随意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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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生一件令我毕生难忘的事情,当我探访外展诊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走来向我问好。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其中一只手装上了铁钩,就像小飞侠的铁钩船长一样。一位当地员工告诉我,他是其中一个在塞拉利昂内战中受伤和截肢的平民。这是一场持续了超过十年,由一九九一年到二零零二年的战事,每个家庭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我对自己的震惊表现感到羞愧,我不知如何是好。尽管我已经尽力装作没事,但我并没有勇气与他的铁钩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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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统筹队决定今天送我到项目上去。 安全情况仍然很差──昨天我们听到办事处不远处传来枪声和爆炸声,警察和联合国海地穏定特派团(MUNISTAH)用催泪弹控制情况。有些催泪弹摘进了我们的办事处,令我们很多人的眼都痛得要死…… 尽管发生这些事情,但我作为一个前线的行政及财务人员,我仍然需要到项目上去,因为我要负责支薪水予在无国界医生霍乱治疗中心的当地员工。在太阳城这类帮派暴力横行的贫民窟,迟了支付薪水可能会对病人和我们的医护人员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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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和星期五都是非常艰巨的工作天,因为很多在霍乱治疗中心工作的当地员工都因街上的暴力事件而无法上班。事实上,自选举的那个星期开始,我们已预计到公共交通会出现混乱,无国界医生已经特别安排巴士到太阳城的不同地区接载当地员工上班。但这几天,就连我们的汽车也因为路障而被堵……我们花了整整一天致电给所有员工,看看那个住得较近霍乱治疗中心,会否较容易前来上班。最后我们找到仅仅足够的员工轮班工作……后来情况也尚算可以,因为这两天我们也没有接收到很多新病人──主要因为道路非常不安全,病人根本无法来到霍乱治疗中心……这实在叫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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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声、枪声、警车和救护车响号交织而成的嘈杂声音,彻夜包围着我小小的帐篷…… 总统大选的首轮结果在昨天傍晚公布后,太子港的多处地方爆发激烈示威。其它人告诉我大部份的主要道路都设了路障,有些示威者在这些道路放火。 基于安全情况的考虑,昨天刚来到海地,准备参与霍乱疫情救援工作的志愿人员只能暂时在机场附近、由无国界医生设立的安全屋栖身。 我已经知道我今天能够前往乔西高医院的机会是零……原本我该在这所位于太阳城贫民窟的霍乱治疗中心开始工作…… 今早的安全简报确定了我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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