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 12 / 2010
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经常在不同的文化中生活和工作。修读物理,当上软件工程师,在巴黎开了一间酒吧,在中东拥有一家证券公司,这些阅历似乎让我成了一个典型后勤人员,在不同环境都拥有各类经验。无国界医生让我可以做一些无私的事情,写日志能让我整理思绪,也是我排解压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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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 12 / 2010
总统大选的结果今日出炉——很明显,太子港(Port-au-Prince)的多处地方都有示威活动,因此无国界医生也加强了安全措施,减少行动,只保留有绝对需要的活动,而我也只得滞留在协调办事处。但这还好,在这种安全有可能受到威胁的环境下,保障志愿人员的安全,比日后抱歉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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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12 / 2010
我刚刚抵达无国界医生的协调办事处,我仍未知道今晚、明天或是后天才出发到工作的地区。海地局势相当不稳,情况每分每秒也在改变。当地的安全的问题持续,我们估计今日将会公布选举结果。若需要进行第二轮投票,局势将变得更加紧张。
当我乘车从机场前往办事处的途中,突然被一辆车截停。车上有一名刚发现感染霍乱的妇女。因为司机看见无国界医生的车辆,他知道可以向我们救助,所以截停我们,问我们那里有霍乱治疗中心,他想送这位病人到中心。看来无国界医生在海地广为人知,更获得到大部份居民所接受。这是很好的。我们告诉他可以前往撒赫尔区(Sarthe),无国界医生在该区开设了一所大型的霍乱治疗中心,有数百张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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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11 / 2010
作为首次参无国界医生救援项目的志愿人员,我被派往塞拉利昂(Sierra Leone)出任财务统筹。起初的时候,我跟一般人的想法一样,单纯地将非洲与贫穷、饥饿和同情画上等号。当我踏足非洲大陆时,我见到多年来在电视上看过的画面︰妇女将物品放到头上,小孩穿着残破和污秽的衣服(指的是有穿衣服的小孩),以及一家坐在充满灰尘的路边。但这一次,没有由媒体加入的煽情配乐和慢镜,我对这个国家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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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10 / 2010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我的闹钟响起。房子里没有电,不过每天也会发生,我已经习惯在半漆黑中行走了。今早最烦恼的就是没有水。我最少也要用饮用水来洗手了。我用媒气垆煲水泡茶,并弄了一些麦片。我在仍然微凉的天台享用我的早餐。
早上七时二十五分:我在守卫的陪同下离开了房子。我需要换上夏瓦尔(shalwar kameez),这是大部分巴基斯坦妇女穿着的服装,并用一条叫杜帕达(dupatta)的大围巾,包着头和身体的三分二。当我登上小货车时,向各位巴基斯坦藉员工说早安。无国界医生的女性和男性员工需要分开乘坐两辆车。我在车上发短讯通知项目统筹和办公室经理,我们正前往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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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09 / 2010
卡姆拉生于印度的偏远村落
毛派与政府冲突不断 村民活在恐惧中
基本医疗设施缺乏 交通山重水复
局势问题令情况更糟
没有选择之下 分娩一般在家中进行
她也不例外 可是生产不顺
亲人四出奔走 安排交通
八小时后 终抵达我们的母婴健康中心
我们尝试助产 但盆骨太小 胎儿的头过不了
子宫不停收缩 胎儿濒临缺氧 情况不妙
急需动手术取出胎儿
可是这儿没有手术设备 没有血库
唯一办法是将她送到邻近医院 车程却长达四小时
我记得 离开前 她紧握我的手说:
「谁知道,可能我就这样死掉......谁知道?」
我不语 只觉心很重
夜深 她到达医院 却没有适合的血
手术延误 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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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08 / 2010
印度,切蒂斯格尔(Chhattisgarh)比贾布尔(Bijapur)
这里的蝴蝶随处可见。水牛在无尽的绿荫中沐浴。我在稻田间漫步,走过一群一又群的牛只和山羊。一班优雅的妇人穿上色彩缤纷的莎丽服(印度妇女披裹身上的卷布)头顶着柴枝。较大的小朋友害羞的对我说Namaste(印度语的问候语),较小的则活泼地挥动双手大声叫喊Tata(再见)。我感到十分温暖,但我不知道这是来自太阳的感觉,还是来自这里奇妙的笑容。这儿有一株宏伟的印度榕树,树根深深插入肥沃的土地中,像是没有人能够将她拔离属于她的土地。这是一帧多么和谐的图片。
我们为何要来到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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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08 / 2010
产房负责人是来自刚果的助产士,名叫福哈。任务前简介当地情况时,有人告诉我她的临床经验丰富而且管理有方;我作为短期服务的医生应该给予长期在当地工作的她一定权威性。不难推断以往某位医生和她之间是有过冲突的,具体为什么我没有问;无论过去如何,我的原则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
第一天上班,我收治了一例抽搐的病人,福哈认为不是典型的子痫而提出质疑。我不得不向她解释,病人抽搐是临床表现,所有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有目共睹,具体什么原因引起抽搐还有待进一步检查和讨论,目前诊断尚不清楚,可能的诊断除了子痫外,还应该考虑低血糖、疟疾和脑膜炎等;但请至少相信我们的眼睛和对抽搐表现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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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08 / 2010
抵达任务所在地整整一周啦,生活工作都逐渐稳定下来。
全队一共二十人左右,来自十个不同的国家,住在两个相邻的院子里。每一位队员分别住在一间非常具有非洲特色的Tukul里,泥砌的墙,草搭的屋顶,解释得通俗一点儿,就是有门有窗的窝棚。我被分配住在一间闲置的Tukul里,曾经被当做储藏间。由于正好面对排球场,有人打球时必须锁上门,否则打球的人还得进屋捡球多不方便呀;另外大家已经习惯了用我的门帘擦球,我也就大大方方地鼓励大家别客气。住在我们这个院子里的九个男男女女共享一间冷水淋浴房和一间没有抽水装置的简易蹲坑厕所,掌握好高峰时段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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