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手术室的时候,梅德林急急忙忙的跑来,跟我说她有一个病人需要在产房(帐棚)上麻药。我抓了Ketamine、Diazepam、Atropine就跟她跑去了。 是一个胎盘剥离不完全的病人,总之胎盘抓出来就好了。但在帐棚里面上麻药,氧气用的是旁边运转中的氧气机。氧气机的流量并不如一般医院用的高压氧气那般强大,上起麻药来很不踏实。 回到手术室,Ann跑来找我,说有一个疟疾的小孩需要大一点的管路输血。 问我可不可以尝试颈静脉。在黑皮肤小朋友脖子上打针,我还是很没有信心,但是抗拒这个请求跟否认自己是麻醉医生没有两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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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氧气机搬进手术室。恰巧妇产科病房也要搬他们的氧气机,同一台车上了两台机器。但先上的是手术室的机器,先到的地方却也是手术室。结果就变成我把后上的那台氧气机(妇产科病房用的)搬进手术室。 插上电源测试,这台氧气机大约运作十五至二十秒就会停下来,然后警示灯就会亮起来,整台机器哔哔叫......我的运气有这么差吗?只是因为换了台机器就换到一台坏的? 或许是过滤器需要换,再去跟药局订新的过滤器来换换看就知道了。下午换了过滤器之后,结果不变。只有把这台机器送给后勤人员维修。但我知道儿科病房有两台机器,应该可以去借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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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梅德林花了一整个早上, 才把手术室的橱柜清理好,把东西摆到一种,彷佛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地步。东西很神奇的一样一样都跑到橱柜里。虽然她的橱柜玻璃缺了一角,我的不能上锁(但我有金属箱)。看见东西到位,还蛮开心的。 小小的橱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和器材。但我并没有向药局要熟悉的Morphine和Fentanyl(都是鸦片类止痛药)。因为在出发前,就接从巴黎和布鲁塞尔两个不同行动中心,收到不同麻醉医师的相同建议:在出任务的时候避免使用鸦片类止痛药,因为这些药会抑制呼吸。保持病人的自发性呼吸是最保险的。 下午乌韦勒(Aweil)刮起了一阵怪风,尘土飞扬。我们在车里往医院前进,窗外几乎黄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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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起的算早,自己煎了两颗家乡味荷包蛋 (加酱油不加盐),加上Rx的姜味咖啡,还有在芒果树下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中度过。因为一些宿疾,我觉得这个床比我房间的好睡得多。房间的床垫太软,床其实是绑在铁架上的绳网,一躺平整个腰就沈下去。 在房间多半都侧睡,但在这个小床上我可以平躺,趴着都颇舒服。结果后来William和其它人出现,看到我以奇怪的姿势蜷曲着或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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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道歉。那些我答应要寄名信片的朋友们,对不起,你们收不到非洲的明信片了。乌韦勒(Aweil)没有邮局,没有住址,更不要说「明信片」这种奢华的东西。出发前我曾考虑自己带明信片来,但现在证实是无用武之地,还好没带。 10月4日午饭后,我跟Tek一起去仓库搬铁箱。之前我跟Tek询问过铁箱的事,他说仓库有,打算要送回朱巴(Juba)去。我说我要一个铁箱加上大锁,来存放我那些昂贵的器材。William说我不信任乌韦勒,但我不希望等到器材被搞坏弄脏或不见了再来懊恼。搬回来的铁箱里面充满了铁锈,颇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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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林一直引颈期盼Morpheus的到来,原因很单纯,因为Morpheus也是菲律宾人,可以稍解思乡之苦。整个团队当中还有另一个人相当期盼Morpheus的到来,Tankred。 Tankred来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但他的行李一直都还没有到。之前他不断的联系,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坦白说,谁理你。终于,终于,终于......Tankred得到消息,他的行李已经朱巴(Juba)了!Morpheus来的前一天Tankred还说 : 「明天我的行李终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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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口号︰「Aweil make it happen﹗」这个口号是「I’ll make it happen﹗」的谐音。比之前的口号「Aweil survives」正面得多。. 今天早上一共跑了三趟医院,非常没有效率的,只完成一件事: 我把手术室唯一员工Santino Malet Ayat的轮值表给做出来。在这里千万不要在路上大喊Santino、Ding或Akeum,因为这里到处也是Santino。对于南苏丹人来说,更重要的是后面的Family name,还有第三个,来自于爸爸的名字。如果你记得住他们的全名,他会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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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防风抗雨的昏暗小Tukul,是由后勤人员搭建的。所有的设施都是由后勤人员负责。从工作的办公室、住的宿舍、用的水井泵、医院的帐棚、病房改建、器材库存都是由后勤人员负责。 下午我和David一起决定了新的手术室改建计划的平面图。然后把这个计划书送到巴黎,等待巴黎亮绿灯就可以动工。在计划书中,详细列着水电需要多少工人,地砖覆盖面积有多少平方米,约需多少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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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发给我的简讯我应该都收不到。我从生日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收到任何简讯了。所以若有发简讯给我的朋友,很抱歉,这里的电信网络真的很烂。若愿意请尝试直接打给我,如果不在乎是打到非洲还有通话质量也不太好的话…… 晚上,原本预料应该又是一个非常炎热的晚上。大伙儿的对话焦点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就是热!远方的天空闪了几下。 我说︰「Thunder!」(打雷!) Tankred︰「Lightening! Thunder is what you hear.」(这是闪电!打雷是你听到的声音。) 英语到用时方恨破,没办法。*摊手*但我对于这种西方人单纯的直接觉得相当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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