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02 / 2006
我又一次在午夜零时三十分醒来。脑海中有太多思绪挥之不去。
我在这里工作了仅仅三天,就失去了二位病人。第一个是患阑尾炎穿孔伴腹膜炎七天的廿九岁年轻人,我值班第一天替他动了手术,但他最终死于难以控制的败血症。我们的病房并没有供氧或心肺复苏的设备,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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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02 / 2006
我今天特别早起,希望赶及在早上六时电力中断前用一用计算机。但其实昨天我都工作至接近午夜才回来。
昨天我第一次到访Mamba Point医院,并与救援队一起巡房。当我们刚到达的时候,一个在深切治疗病房的小朋友全身抽搐,需要进行急救。他大概是感染了脑型疟疾。之后,我们继续巡视病房,并看了约五、六十个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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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 02 / 2006
凌晨一时三十分,我再次醒过来,久久不能再入睡。我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令我失眠,还是自己心情兴奋,或是受抗疟疾药物影响。我已经两晚睡不好了。
辗转一轮,起来再写了点日记,然后尝试再休息一会,最终在六时半起床。我发觉宿舍的电力供应被中断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为了节省能源,早上六时至正午十二时,以及下午二时至七时都没有电力供应。这里也没有自来水供应,人们需要到街上的水龙头取水。对无国界医生来说,我们靠大水车载水,并把水储存在医院和宿舍的大水箱中,但供应始终并不可靠。这里另外也有一些塑料容器储水以作紧急之用,而日常我们要很小心用水。虽然天气炎热,但我每天也只能用一小桶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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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02 / 2006
在巴黎出席了无国界医生的简报会后,经过多重波折,我终于赶搭到前往非洲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的航机,与另一名来自美国芝加哥的外科医生约翰,一起到达这个城市。
我们在机上遇到一班来自瑞典的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人员。他们刚放完假,重返蒙罗维亚工作。自二零零三年停火后,联合国部队便驻守当地。从机场往无国界医生宿舍途中,我们经过了四至五个保安检查的路障,并经过了数条村庄和蒙罗维亚市区。主要道路的交通颇为繁忙,但除了一些商店和建筑物的灯光外,整个城市均漆黑一片。这个国家并没有中央电力供应,每一座建筑物均需要自行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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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 01 / 2006
二零零六年一月四日 巴基斯坦控制的克什米爾.巴格
大家好!
沒有白色的聖誕,但...
元旦當天,幸好是星期日,天色漸暗,並開始下著毛毛細雨,不久之後,雨勢轉大,變成傾盆大雨。天氣又濕又寒,令人感覺冷凍刺骨。路開始變得泥濘及被水淹蓋,我們的後勤隊伍需要挖掘更深的小溝,以便去水。到了晚上,更下起雪來。說實在的,我寧願下雪也不想下雨,因為最低限度不會像現時那樣潮濕及泥濘。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上廁所和洗手都是一項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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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12 / 2005
这儿很冷,特别是在清晨时分。早上十时前,大雾总会笼罩着整个城镇。
我工作的医院距离营地约一点五公里。每天,为了不会在早上的会议迟到,我会乘坐小货车到医院去。但是在中午,我尽可能徒步走回营地。司机们常常会在途中找我,要送我回营地。他们都取笑我,说我是个疯狂的女子,竟然要徒步走回营地。
这里的人十分和善,当我经过他们时,他们全都向我打招呼。我经常在这里走着,和他们聊天,能和当地人倾谈真好。他们的握手方法很特别,令我觉得很尴尬,甚至有点粗鲁。这个握手的方法就是先握手,然后互相击拍对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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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09 / 2005
九月十日,我在达尔富尔接近两星期。这天我休假,但在不大安全的地方工作,有时总要牺牲一些自由,结果我差不多整天都留在营地里。这天天气很好,我花了一些时间,细阅一本有关卢安达种族屠杀的自传,并庆幸这天没有收到紧急电话,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
接近傍晚时分,有人建议看日落。于是,我们登上利雅难民营后面的一座小山丘,山丘的对面是一个山谷,那里有一大片绿色草原和耕地,可看到完成一天工作,或运送食水和执拾柴枝的人们,正骑着驴子或徒步回家。
终于,太阳完全消失于地平在线。从远处眺望,那应该就是苏丹西面的邻国乍得吧,也就是去年数以万计的苏丹人民,为逃避暴力袭击,希望能够寻得栖身之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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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09 / 2005
九月七日,湛蓝的夜空,挂上一轮新月,我终于可以看到达尔富尔的晚星。
灯光会吸引昆虫,所以晚饭后,我们总会关掉灯泡,燃点蜡烛。望着那燃烧得很快的蜡烛,我陷入了沈思。闪烁的火光,逐渐变得愈来愈弱,最后熄灭,犹如人的生命。此刻,我正想念着家中已年过七十的母亲。然后,卫星电话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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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 09 / 2005
想家--苏丹达尔富尔救援日记
我在达尔富尔的第七日。
在当地,妇女在家分娩是十分普遍的事,而且很多时候都没有传统的接生妇在场,因此有时会出现分娩困难或其它复杂情况,但这些病人,不少都是最迟一刻,才去到我们的诊所。因此,我们经常鼓励妇女们来到诊所,在传统接生妇的协助下分娩,以便一旦出现难产情况,医疗队伍的助产士可立即提供协助。不过,世事有时总不会如想象中顺利。
这天,一名曾剖腹产子的孕妇阵痛,我们于是把她送到医院。其实,我们早已料到,她今次或同样需要剖腹生产,之前已吩咐她要依时回来覆诊,但她并无依照指示,直至出现阵痛才到来求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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