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IU Cheuk Pong
早前,就在巴基斯坦的杰曼,我渡过了第一个前线上的生日。 当天的大清早,被一连串的拍门声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我打开了房开,看见同事G已站在门外,用狡猾的语调跟我说:“来。"那时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他们又想到什么新的鬼主意来作弄人?不暪大家,我的同事除了工作出色外,更是一班非常狡猾和爱作弄别人的人。
枪伤,在我们居住的香港十分少见,而且一般被认为是很严重的受伤个案。但原来我在南苏丹、也门、巴布亚新几内亚以至现时在中非共和国,已经看过和治疗过约50位枪伤病人。 在香港,医疗设施和支援服务非常完备,重伤的病人只要20至30分钟便可以来到医院,并且马上接受治疗。但在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人们要走远路,才能自行或在家人和邻居协助下,来到有外科部门的医院。
经过超过7小时的车程,我才抵达博桑戈阿。我们在早上6时15分出发,在半路和一位正要离开任务的救援人员换车。她是一位荷兰藉的医生,两年前曾和我一同在南苏丹的纳塞尔一同工作,后来我们成为了好友。真可惜,我们只能这样见面,而没有机会再度合作,因为她已经在项目工作了6个月,筋疲力尽,是时候离开好好休息一下。 到达后,我只有少许时间接受短短的简介和逛了一下急诊室,之后便需要正式开始工作。
经历40小时的机程和转机,我终于来到中非共和国的首都班吉。虽然身心俱疲,但我在一大清早到达后,还要出席一连串的简报会。遇到这种情况,我有时会问自己:“为甚么还要出发?为甚么每年都要去一次前线救援?为甚么不退后一点,享受些压力较小、轻松一点,甚至尊贵一点的生活?" 自2008年以来,我曾到过利比里亚、海地、南苏丹(两次)、也门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我在过去每次的救援工作中,都看到当地人有多痛苦、贫困,有多缺乏医疗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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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想介绍一下我的团队,适逢同事在无心插柳之下画了这样的一幅画,就用它来说明一下这个令我引而自豪的团队吧。我的团队共有20多人,当中包括巴基斯坦的当地同事及其他来自不同的国家共7人,依次如画中的小猫。 N先生,英国籍的后勤工作人员,主理项目内的所有支援事务,包括水丶电丶燃气丶氧气丶机械丶装修丶维修丶电脑丶通讯丶仪器/药物的采购丶运输及储存、人事招聘以及安全事项等等,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所以他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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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电话如常的响起,同事通知我有急诊,需要支援。口中的饭菜还未吞下,脚已踏进急诊室的诊症间了。病人是一个小女孩,一看脸色,已知不妙,胸腔没有起伏,看来已没有呼吸了,连随往脖子上一探,脉搏亦没有了,但仍感觉到有些微的余温正残留着。病人的父亲说,当发现女孩不省人事时,已尽快的把她送到医院来,但亦花了个多小时才顺利到达医院。
Photo source: Angel HO
七个半月,话长不长,话短不短。工作上的争扎,虽有很难受的时候,但大部分被选择的记忆,都是开心的。 这里的人都很简单,在我们都市人的角度,他们在浪费很多时间,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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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基斯坦的首都伊斯兰堡已干等了一个星期,等的就是一个许可证可让我进入我工作的地方──巴基斯坦的杰曼(Chaman)。 杰曼位于巴基斯坦的西北面,与邻近的阿富汗只有数公里之隔。基于安全问题,巴基斯坦政府对此地的管制非常严谨,外地人必须拥有特别的许可证方允许进入。甚么?想到此旅行?别说笑了!! 我可是因此而被迫滞留在伊斯兰堡,等待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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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搬走后,空出了一座建筑物,经过多轮的讨论后,加灯、加插头、加风扇、加隔离室、加更衣室、加间板、加防蚊门,我们终于把内部从新装修好,准备把初生婴儿病房搬过来。 搬病房那天早上,病房有7个婴儿,其中两个需要制氧机,其中一个在六号床,另一个是危殆,在复苏床上监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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