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超过7小时的车程,我才抵达博桑戈阿。我们在早上6时15分出发,在半路和一位正要离开任务的救援人员换车。她是一位荷兰藉的医生,两年前曾和我一同在南苏丹的纳塞尔一同工作,后来我们成为了好友。真可惜,我们只能这样见面,而没有机会再度合作,因为她已经在项目工作了6个月,筋疲力尽,是时候离开好好休息一下。 到达后,我只有少许时间接受短短的简介和逛了一下急诊室,之后便需要正式开始工作。
经历40小时的机程和转机,我终于来到中非共和国的首都班吉。虽然身心俱疲,但我在一大清早到达后,还要出席一连串的简报会。遇到这种情况,我有时会问自己:“为甚么还要出发?为甚么每年都要去一次前线救援?为甚么不退后一点,享受些压力较小、轻松一点,甚至尊贵一点的生活?" 自2008年以来,我曾到过利比里亚、海地、南苏丹(两次)、也门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我在过去每次的救援工作中,都看到当地人有多痛苦、贫困,有多缺乏医疗护理。
© CHIU Cheuk Pong
一直很想介绍一下我的团队,适逢同事在无心插柳之下画了这样的一幅画,就用它来说明一下这个令我引而自豪的团队吧。我的团队共有20多人,当中包括巴基斯坦的当地同事及其他来自不同的国家共7人,依次如画中的小猫。 N先生,英国籍的后勤工作人员,主理项目内的所有支援事务,包括水丶电丶燃气丶氧气丶机械丶装修丶维修丶电脑丶通讯丶仪器/药物的采购丶运输及储存、人事招聘以及安全事项等等,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所以他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
© CHIU Cheuk Pong
晚饭时间,电话如常的响起,同事通知我有急诊,需要支援。口中的饭菜还未吞下,脚已踏进急诊室的诊症间了。病人是一个小女孩,一看脸色,已知不妙,胸腔没有起伏,看来已没有呼吸了,连随往脖子上一探,脉搏亦没有了,但仍感觉到有些微的余温正残留着。病人的父亲说,当发现女孩不省人事时,已尽快的把她送到医院来,但亦花了个多小时才顺利到达医院。
Photo source: Angel HO
七个半月,话长不长,话短不短。工作上的争扎,虽有很难受的时候,但大部分被选择的记忆,都是开心的。 这里的人都很简单,在我们都市人的角度,他们在浪费很多时间,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争取。
© CHIU Cheuk Pong
在巴基斯坦的首都伊斯兰堡已干等了一个星期,等的就是一个许可证可让我进入我工作的地方──巴基斯坦的杰曼(Chaman)。 杰曼位于巴基斯坦的西北面,与邻近的阿富汗只有数公里之隔。基于安全问题,巴基斯坦政府对此地的管制非常严谨,外地人必须拥有特别的许可证方允许进入。甚么?想到此旅行?别说笑了!! 我可是因此而被迫滞留在伊斯兰堡,等待放行。
© Angel HO
药房搬走后,空出了一座建筑物,经过多轮的讨论后,加灯、加插头、加风扇、加隔离室、加更衣室、加间板、加防蚊门,我们终于把内部从新装修好,准备把初生婴儿病房搬过来。 搬病房那天早上,病房有7个婴儿,其中两个需要制氧机,其中一个在六号床,另一个是危殆,在复苏床上监察着。
Photo source: Beatrice LAU
我来到塔吉克斯坦已经3个多月了,一直都很想写信给你们。当我得知我将离任香港筹款总监,加入前线医疗救援队伍时,我写了最后一封信来与你们告别,之后我收到许多为我打气祝福的回信、卡片和电邮。这应该是最好的方式来告别我在香港办事处的工作,并开始我在医疗前线工作的新旅程吧。 和我之前在尼日尔和海地的两个救援任务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被委任为项目统筹。项目统筹需要管理整个救援团队,包括医生和护士、以及后勤、行政和财务管理的队伍。
几个星期前的一个星期天,我当了一个下午的小小医生“跟班”(当然实质只为观察员),跟着那天当值的两位医生东奔西跑。 登上车子前买了雪糕捧和两包冰作一个人手cold chain,在大热天时下要保着雪糕四十五分钟不溶,可一点也不易。 首先是跟着来自美国的妇科医生Rachel。在车上时接到Rachel 电话,问我还有多久才到达,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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