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生活已经一段日子,一天厨房清理,老公打开水龙头冲走下水道的食物残渣,看着哗哗流走的自来水,我不禁心疼起来,也想起来在南苏丹皮博尔(Pibor)项目的用水。 在杜赖恩(Dorein),每天当地员工携带我们指定的容器(每个塑料桶20升),到附近的河里取水,将容器盛满水后,他们把容器放在头上,带回营地。从河里带回来的水,一般来讲,水的质量都不能达到直接饮用的标准,当地人一般会在河里洗澡,洗衣服,碰到雨天,河水的浑浊度会增加很多。
此刻我正坐在南苏丹、苏丹和埃塞俄比亚边界处的非洲村落里敲着电脑,脚边是蜥蜴和青蛙穿行,不时有形状各异的各种虫子或跳或蹦或爬在我的身上。这里还是傍晚,但刚过北京时间晚上12点,各种通讯工具里开始传来家人和朋友的生日祝福,我的三十一岁生日就这样静静地到来。
南苏丹的云,美得如此出乎意料。 那么梦幻的蓝天白云、绿树红土,不论放到哪里都会是诗里的美景,可是,那绿树间的点点白色,却是多罗难民营地的帐篷。 坐在车里,望着渐渐远去的这样一幅场景,我的心里异常复杂。我想起了在面试无国界医生时被问到的问题:造成非洲贫困落后的原因是什么?而此刻,我更想知道的是,能让这里平安稳定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很喜欢天涯侠医第一集里的场景,梁咏琪乘坐生命动力的小型飞机到非洲出任务,在飞机上用卫星电话给张家辉打电话报平安,而从飞机里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非洲平原,动物们在飞扬的尘土中追逐奔跑。 我无数次地想象过自己出任务时的场景,而终于这一天到来了!我乘坐的无国界医生的小型飞机和天涯侠里梁咏琪乘坐的一模一样。这样的飞机不仅承担着运输人员的任务,更是在雨季运输物资的主要交通工具,因此,和我们一起到达机场的,还有一车装的满满的物资,这是多罗项目点一星期所需的物资。
第一次知道这块白板,是在香港做任务简报时来自马来西亚的药剂师Alvin告诉我:“你是星期四的飞机飞多罗,我看到你的名字在白板上。”Alvin刚刚结束在多罗的任务回来,他告诉我在多罗的办公室墙外,有一块白板,写着每星期将要离开和到来的人,他在那里看到了我的名字。 来到多罗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这块白板,去看我的名字。没想到的是,以后每天负责更新这块白板的居然是我,而且负责到机场迎来送往的人也是我。 于是我这个最讨厌离别的人就这样开始了这项我最不喜欢的任务。
© Angel HO
每天开水龙头有清洁的用水,你有用心珍惜过吗? Uncle Ben,塞拉利昂人,加入无国界医生多年,是这个项目的水利卫生经理助理(Water and Sanitation Manager Assistant)。
Photo source: Rachel CHEE
之前- 走5分钟到钻石山港铁站或伦敦金丝雀码头地铁站或坐2.5小时火车到巴黎北站- 在转角的银禧广场(Jubilee Place)购物- 用点心医肚- 无惊无险又到星期五- 在泰晤士河或塞纳-马恩省河畔跑步- 放纵地与池太(又名妈妈)饮住家汤或与沈博士(又名阿姨)来个周末烧烤 之后-
在南苏丹的首都朱巴,我带来的北京电话卡还有信号,还往家打过电话报平安,但是等到了南北苏丹交界处的多罗,北京的电话卡彻底没了信号,就连当地的电话卡都常常不是网络繁忙便是没有信号,这时,无线电便成了我们工作时最重要的联系工具。 每一个国际员工到达项目之后都会被配无线电,那是一个大家伙,很像多年前国内流行过的大哥大。因为无线电很沉,所以刚开始很不习惯随身携带,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很怕挂在腰上的无线电会掉下去。而且每天都要到值班室换电池,感到超级不方便。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为无国界医生付出什么,但我知道自己能够为无国界医生放弃什么。”相信我,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的其中一句绝佳句子。 申请。等待。首次面试。等待。第二次面试,两日长的密集式面试加上3个小时的专业能力笔试。等待。在情人节收到被取录的来电。 然后?到斯德哥尔摩与来自20多个国家的救援人员参加出发前准备课程,这特别为首次参与救援任务的人员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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