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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塔吉克斯坦已经3个多月了,一直都很想写信给你们。当我得知我将离任香港筹款总监,加入前线医疗救援队伍时,我写了最后一封信来与你们告别,之后我收到许多为我打气祝福的回信、卡片和电邮。这应该是最好的方式来告别我在香港办事处的工作,并开始我在医疗前线工作的新旅程吧。 和我之前在尼日尔和海地的两个救援任务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被委任为项目统筹。项目统筹需要管理整个救援团队,包括医生和护士、以及后勤、行政和财务管理的队伍。
几个星期前的一个星期天,我当了一个下午的小小医生“跟班”(当然实质只为观察员),跟着那天当值的两位医生东奔西跑。 登上车子前买了雪糕捧和两包冰作一个人手cold chain,在大热天时下要保着雪糕四十五分钟不溶,可一点也不易。 首先是跟着来自美国的妇科医生Rachel。在车上时接到Rachel 电话,问我还有多久才到达,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从多罗回来后,很多人都问我“任务怎样?”我的标准答案是“很好玩”。这个答案好像对病人和捐款人不尊敬,也不符合前线救援人员的形象−伟大、无私,但事实上,前线的生活异常艰苦,如果本身对前线的工作没兴趣,单纯为了人道理由而参加任务,是不可能熬过的。 工程师的天堂后勤人员每天都要应付各种各样的问题:发动机故障、断电断水、病房漏水等。
丈夫在我出门前拍下的相片。在决定起行前只轻轻问了他一句﹕“你说我去菲律宾好不好﹖我想不到一个不去的理由。”他没有回答,却立即上网找资料看新闻。新婚才半年多,突然就这样跑到前线工作,我看得出他的忧虑,庆幸他一直支持及认同无国界医生的工作。© Waito LEE
从决定到菲律宾参与是次风灾紧急救援项目到真正离港,前后不到24小时。 在出发前,抓住曾经参与过紧急救援任务的友人,问她拿贴士,她详列了一系列的随行物品,只怕我没有足够时间去买,唯有带得几多得几多。除了装备,我问她可做甚么准备,如阅读资料之类,免得到步后像“一旧饭”,甚么也不懂。岂料得到的却是她冷冷的响应﹕“不用担心,无论怎样准备,到时你也会是一旧饭。
Photo source: Vincent PAU
清晨五点,一如所料,被带着敌意的晨光晒(热)醒。望着一片颓垣败瓦,忽然想起没有在香港的医院工作已经一年有多了,再望望眼前的光景,一切好像是发梦一样,一年前,有谁又会想到今天我会身处此地呢?  一年之前,放弃薪优粮准的工作,就系咁开展了不平凡的一年,回望当初一点都不后悔,毕竟世上有太多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这一年很漫长,发生了很多事,认识了很多人,学懂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干了很多之前唔相信自己做得到的事。
© MSF
对于工作、对于生活,从来都习惯好好计划;不喜欢冒险,对于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事情,我绝少会碰,说穿了,其实是不敢去碰。 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也是如此的平静安稳, 偶然会有“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的念头,却一直没有想到要去做点什么。
©Angel HO
药房大搬迁,虽然只是一路之隔,这次可出动了我们国际人员的总动员。 星期六,所有不在值勤的国际人员8时30分到达医院,我们的后勤队伍把我们预先分成小队,一队负责旧药房、一队负责管理搬运、一队负责新药房。
不经不觉,身处菲律宾重灾区之一的吉万(Guiuan),已经有差不多两星期了。这十多天沉醉于工作之中,日子转眼就过,来到今天终于有时间整理一下在这里的所见所闻。 吉万市是位处菲律宾东面的萨马岛上的一个沿海城市,位处塔克洛班(Tacloban)的东南面,人囗约五万人。地理关系,它是台风海燕最早登陆的地方,是今次风灾的重灾区之一。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没想到亲眼看见时感觉还是如此震撼。从直升机上可以清楚看见,整个城市被台风完全摧毁了。
© Vincent PAU
正如之前所说,整个城市的所有房屋都已经没有屋顶了,诊所都唔例外,连续几日落大雨,难为医生要撇住雨睇症,正是屋漏兼逢连夜雨。  我因为multi-tasking要周围行的关系,咁大男孩第一次着住雨褛帮人分流、打针、set drip、洗伤口、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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